一見到對方竟是那個令她深惡痛絕的岳令雲時,她氣得抬起手來想要狠狠地給他一巴掌,可是卻在見到他坐在床上任由她處置的態度時,她無力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歡迎你的到來,請你出去好嗎?」寒晴雪愣愣地望著他,雖然挺氣憤他趁人之危,但另一方面卻又十分心喜於他竟在這時候出現此地。
「為什麼我一定要出去?該出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因為你躺的這張床可是焱宣特地為我安排的,懂嗎?」
岳令雲的一番話,狠狠地打醒了她昏睡的理智。
「不可能的!我相信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淑嫣告訴我,不然的話,打死我我都不信。」
寒晴雪難以置信地望著他,發誓自己如果再不扳回一城的話,那麼她這個高材生可以換人做做看了。
「喔,你確定嗎?」岳令雲的口吻就像是宣告,無論她的理由有多麼充分,他仍然佔盡了優勢。
「我……」
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不知為何,每回一與他對話,敗者永遠是非她莫屬。
她趕緊搖搖頭,連忙拉回心神。
笑話,她會輸他才怪。
「反正不管如何,假如這裡真的不需要我的話,那就叫淑嫣親自告訴我,不然,我是待下不走了。」寒晴雪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總之在口頭上先贏上一把再說。
呵!這個笨女人,她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下子他可以肯定她絕對中計了。
「隨便你,你開心就好。不過,這個床我要定了。」滿腔慾火統統都被她澆熄,只剩下一身的疲倦。
「你為什麼就偏跟我擠這間呢?」她為何每回碰到他都會情不自禁地生一堆怒氣?
「管我!反正我就偏愛這間,你能拿我怎樣?」岳令雲一說完,立刻倒頭就睡,根本不願再與她爭論。
「你!」
天!她感覺自己的心臟變得越來越無力了。如果有一天她病發身亡的話,那麼最大的兇嫌絕對是他——岳令雲。
「怎麼?說不過我了吧!如果你肯安分一點的話,我就勉強分一點床位給你。」
他說得好似在憐憫她似的,令她越聽越上火。
竟敢這麼對我!
好,我死也不會踏進這間房間的。
寒晴雪怒火中燒地拿了一顆枕頭和一條薄被,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門,並使盡全力將門砰地一聲關上。
呵!明天還是找個修門的人來看看好了。
他在她走後的唯一個想法便是如此,怕的是如果她一知道後,肯定又會引起一陣對罵。
「這個王八烏龜、大笨豬……」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咒罵聲,打破了她以往所維持的形象。
就只有他——岳令雲。
這個千年、萬年的禍害,總能夠輕而易舉地引起她的怒火,逼得她本性畢露。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把他給千刀萬剮,一了百了。
但,她不行,只因他握有她的致命傷——成績。
大學的教授能夠隨意當人,只要教授高興,即使當掉全班也無妨的;即使她的成績再頂尖、再好,還是鬥不過老師。
沒關係,我忍耐,等到我畢了業之後,我一定給你好看。寒晴雪暗暗在心中發毒咒。
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她忿忿地想著。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的睡意也隨之而來,緩緩地再次進入夢鄉。
但她卻不知當她一睡下時,岳令雲即輕輕地來到她的身旁,細細地凝視著熟睡如嬰兒般的睡顏。不知是為什麼,每次一見到她,總會令他有種驚艷的感覺。
她心中可有一絲絲的喜歡他?
關於這個問題,他遲遲不敢問出口,只因他怕她被自己給嚇跑,更怕她會永遠躲著他。
遂他只求能夠這麼看著她,看著她被他激怒時的俏顏,看著她因他而氣急敗壞的模樣,看著她因他的吻而變得不知所措的神態……這有關她的一切都是他想看到的。
一思及和她之間的年齡差距時,他整顆心彷彿就落到了千萬丈的深谷裡,畢竟他們兩人之間可是整整差了十五歲!
一個三十六、七歲的老男人,有哪個小女孩肯愛?再說,她才二十一、二歲出頭,以她那令人驚艷的姿色,應該早就有成千上萬的男孩子等著排隊追求了。
所以,他該要紳士地退讓才對。
突然間,腦海中浮現出她依偎在一個年輕小伙子身上,並等著接受對方寵愛的吻……
天!
他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連忙甩開這令他不願去想的畫面,他立刻將陷入沉睡中的人兒輕輕抱起,然後走上樓將她輕放在床上,並為她蓋好棉被。
深深地、依戀地看了她一眼後,他隨即離開了這個令他極度渴望的可人兒。
第3章(1)
等到岳令雲離開後,寒晴雪才悄悄地睜開眼,愣愣地看著那道將他和她隔絕的門。
為何他要用那種眼神看她,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是什麼,總之就像是暗戀又似癡迷的眼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
心臟強烈的跳動著,一再地迫使她、逼她去回想那個曾用盡一切柔情吻她的男人。
不,不可能的!
她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上他。她忽視自己心底深處的想法,選擇逃避。
喔!不該,她不該去想的。
她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喜歡上他這種常愛惹人生氣、發怒、火大、臉紅……哦!不,她不該去想的,絕對不該!
天!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想到這個令人害怕的字眼。
「晴雪,你在想些什麼?這麼久不見了,連我是誰都忘了是吧?」
艾築憐一身火紅的來到寒晴雪的面前,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提醒她自己的到來,要她別再繼續沉溺於思緒之中。
「築憐,你……你怎麼來的?」
訝異於她的出現的寒晴雪,嚇得目瞪口呆。
「當然是翻牆過來的羅!」她說得十分輕易、簡單,彷彿進來這兒根本難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