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從地閉上眼,感覺他厚實的掌心貼在她頸後,緩緩地朝她施壓,逼得她傾向他,為他開啟芳唇。
血液像是滾燙的開水,在她體內亂竄,怦怦的心跳聲,宛如在她耳畔擊鼓,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將他倆淹沒。
在他慢慢品嚐夠她後,張著氳氤的眼眸。「記住一句話,你今生會是我黑魅靖的人。」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串銀色項鏈套在她香頸上,隨即瀟灑的離開眼前這差點令他把持不住而掉入情慾深淵的女孩。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她深知自己整個心早已淪陷了。
直到多年後的今日,她仍然忘不了他。
思緒緩緩回到理智的現實裡——
當她酡紅著小臉呆呆愣愣地回到家後,發現自己的家被漫天大火給徹底包圍,火勢漸漸控制不住,而他父母的生命,就葬送在這場大火中。
附近的人說曾看見個長相斯文俊美的可疑男人在附近出沒。難道……是剛才那個人……
老天啊!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黑魅靖,為什麼救了我,卻又毀了我的家園?她不懂,也不想瞭解。
「早在那場大火後,我就已經把我的愛給收起來了,所以對他我只有恨。」沒錯!這就是真正的她。但為什麼心底總有一些些缺憾,難道她對黑魅靖仍有那樣奇異的感覺嗎?她疑惑了。
「那就好。」老人挑起白眉語帶玄機地問:「對了,記得爺爺曾在你小時候說過的愛情故事嗎?」
「好像有吧!」落於慵懶地答道。
真搞不懂老人家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竟還有那個閒情意致跟她談離奇愛情故事,有沒有搞錯?
「傳說中的『巧鈴環』會把一對男女給扣在一起!」
據說,在五百年前有一對莫姓戀人在臨死前,發現到自己是如此地深愛對方,於是他們想向山中仙人多求得整整二十四小時的相愛時光,於是私自跑到「可繾島」
去求得道仙人。仙人見他們如此地深愛對方,便贈送了「巧鈴環」銬在他們兩人手上,男左女右,自此以後他們倆的愛情被人們傳頌,流傳至今。
只要巧鈴環上頭浮現出文字的話,那便代表著,被扣住的兩人在二十四小時後才能離開彼此。
「銬在一起?」
「對。」
「爺,你該不會是說那其中一人就是我吧!」
「嗯!」老人冷漠地笑了笑。
我的天!
在這世紀末居然還有這種無聊、荒謬至極的事情,千不該萬不該竟然發生在她身上,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一生就這麼斷送在這對「巧鈴環」的手裡。
她要逃。
她一定要逃走,無論逃多遠,無論多辛苦,她非得逃走不可。
絕對不能讓這可笑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再怎麼逃也是沒用的。」老人就像是猜透了她的思緒,說出一句驚人之語,令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爺爺,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她哭了。一向喜歡逞強、愛面子的她頭一次在人前痛哭失聲。
「不為什麼,只是於兒你的命運就是如此。」老人歎了口氣繼續道:「為了替你那死去的父母報仇,你一定得殺了他。」
「殺了他……」
「對,就是殺了他。利用你那純潔的身子勾引他,等到他對你毫無戒心後,就是他該死的時候了。」老人暗笑道。這下子事情可是越來越有看頭了。
落於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氣,無法體會爺爺話中的意思——只知她的心似乎越來越沉痛了。
第2章(2)
「爺爺,我……」她困惑不已,眨了眨眼眸,滑落兩行清淚。
「難道,你不想替你父母報仇嗎?」
「我想。」一思及自己的父母喪生火窟,她就心痛欲絕。
「那就別猶豫,放手去做吧!我相信於兒你一定辦得到。」早知道,他就該向那小子多A點錢才是。
「認命吧!因為這是你人生唯一的課題。」其實早在昨晚以前,他就知道靖王會落難至此……
誰知,落於一見到仇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動用了私刑。
不知為何,她發覺自己竟然有股不想殺他的念頭。突然一陣頭昏目眩,下一秒她便昏了過去。
「唉!看來這對寶還有得磨羅!」老人搖頭淡笑。
巧鈴環彷彿有自我意識般,依著下一任主子的靈氣飛到了落於頭上,繞了數圈後火速地銬住她的右手,並牽引著沉睡中的她來到某個人的房間……一場男女之間糾纏的情事,即將火熱上演……
落於昏昏沉沉地由睡夢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客房裡……輕撫著頭,她覺得頭好痛、好痛。
「頭好昏。」她輕囈。
當她正想抬起右手時……
咦!奇怪?怎麼手這麼重,好似被石頭給綁住似的,睜開黑得發光的眼瞳,她這才徹底驚醒過來。
「啊——」她驚聲尖叫,一時無法接受事實。他轉過頭去想看與她銬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誰。
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浮現出昨天被她狠狠教訓的男人——黑魅靖。
不!絕對不會是他。
絕對不會的。
為什麼呢?
為什麼她會想到他,她不是恨他恨得要死嗎?
不,真正的事實,她還沒去挖掘,怎麼可以隨意就胡亂下定論。
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心頭暗數一、二、三……一轉頭後,她竟然發現自己沒有勇氣睜開眼……
天!她這樣等於沒轉頭。
「你在這裡做什麼?出去,給我滾出去。」黑魅靖無情地下令,一張繃緊的臉變得鐵青。
「出去?先生,請你耳朵給我清乾淨、聽清楚。這裡是我家耶!該出去的人是你不是我。」
原本害怕、緊張的心情,早已被他無情的話徹底惹火。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用滾的方式出去,是不是?」黑魅靖扯動手中的巧鈴環,用力一拉將她的人拉向他的胸膛,紊亂不安的心跳在在顯示出她內心的徬徨、不安。
「這……」此刻,她只想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早已分不清自己剛才回答了什麼,只知道他邪惡的笑臉靠得她好近、好近,近到能夠讓她臉紅心跳、難以呼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