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哈哈哈!原來你想說的就是這句話。」再怎麼堅強的心,也禁不起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也許該是他學會放手的時候了。
「好,這次我就順從你的意願,放了你。」原來分手這種事,說來容易,做來卻困難。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不願再看她一眼,隨即冷酷地從窗戶離開,離開這個傷他至深的女人。
對不起,魈摯,我不是有心這麼說的,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哽在喉嚨裡的哭聲,硬生生地被她給壓了下來,只因她再也沒有為他哭泣的權利,再也沒有。
她只能無奈地流淌下熱燙的淚水,深深地將自己埋進一個永不能被原諒的地帶。
一聲聲的對不起、一句句的對不起、千言萬語的對不起,嗚咽的含在嘴裡,說不出口,她永遠也喚不回被她傷害的心。
緊緊纏繞於心底的痛楚,強烈得令她感到愧疚,只因她非但不能為他做什麼,反而一再地逼退了他。
突然,她看到地上那把銳利的刀,正閃閃發光地躺在地上。
她神情恍惚地走到它面前,毫無生存意念的她,唯有求得一死,才能真正解脫她的心。
祁戀棠彎下身拾起那把刀,伸手輕輕地撫著它,正當她高高地舉起刀,想往腹部刺下之時,突然一道身影衝到她身前,硬生生地替她挨了那刀。
是誰?好熟悉的身影。
當那道身影因中刀而倒下時,祁戀棠才猛然醒悟,原來那道身影竟是——
「魈摯,你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替我挨這一刀,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放心不下你,嘔……」他吐出一大口血水,但神情卻顯得十分滿足。
原來,他還是放不下自己;原來,是自己太放不開過去的一切,才會逼得他替她挨下那一刀。
「我懂。」
她安慰地朝他笑了一笑。
也許是因為被刺中的地方正是胸口,過度的疼痛讓黑魈摯撐不到幾分鐘就昏過去了。
她幽幽地訴說:「魈摯,你先安心地休息好了,接下來的一切就讓我來處理吧!」
接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麼樣事,都難不倒她。
在祁戀棠打開門的剎那,一個男人正站在她面前,嚴肅地問道:「摯王呢?」
「你是他什麼人?」她反問。
「我是他的手下,雨行傑。」
「真的?那太好了,趕快將你的主子送到醫院去。」應該是上帝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吧!就在她正想求救之際,此人剛好出現在這裡。
「什麼!?」雨行傑連忙推開她,看到正躺在血泊裡的主子,生命正一點一滴快速地流失。
二話不說,他立刻背起黑魈摯虛弱的身體並準備打算走出去時,突然,一把手槍抵住他的額頭。
「給我放下摯王!」
「陳海富!?」怎麼事情的變化,竟然如此的快?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巴掌打在祁戀棠蒼白的臉上。
頓時,她的臉變得紅腫、疼痛。
「媽的,你這個該死的爛婊子,居然敢背著我偷男人,看我不踹死你,我就不叫陳海富。」語畢,他猶如瘋了一般,直往她的肚子用力踹下去,而她則木然地接受他無情的拳打腳踢。
許久,等到他踹夠了,這才轉移目標打算一槍斃了摯王,誰知摯王的手下也並非等閒之輩,馬上在下一秒鐘把他手上的槍給踢落,並順勢再狠狠的給他的臉一記猛踼,立刻把他踢出房門外。
這時,黑魈摯突然醒來,命令道:「傑,殺了他。」
雨行傑順從主子的命令,拿起地上的槍正打算直接結束他的生命時,祁戀棠卻在此時大喊。
「不能殺他!」
「為什麼?」捂著胸口正源源不絕流出鮮血的傷口,黑魈摯輕瞇起利眸反問道。
「這是個民主社會,就讓法律來制裁他吧!我想這才是最公平的。」雖然曾遭受他的暴力相向,可是祁戀棠依舊相信法律絕對可以保護人民。
「哈哈哈!」看來,她還是不瞭解現在的社會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傑,照她的話去辦吧!」揮了揮手,黑魈摯發覺到自己似乎又開始陷入昏迷狀態。
「是,主子。」語畢,正當雨行傑抬起頭來看向黑魈摯時,這才發現他早已昏了過去,而祁戀棠也因為捺不住疼痛而跟著昏了過去。
唉!這對苦命鴛鴦。
雨行傑淡淡地笑了一笑,並命令外面的手下立刻將這對戀人一同送往醫院,而這一切都看在陳海富的眼裡,即使他心裡頭再氣,卻也無可奈何。
再說,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絕對鬥不過狂闇六帝的,如果自己再繼續和他們纏鬥下去的話,吃不完兜著走的人肯定是他。
在情海飄蕩已久的戀人,在感受到彼此的愛之後,決定今生將永不再分開……
第8章(1)
也許是愛情的魔力吧!
黑魈摯和祁戀棠雖在當天進了醫院,但隔不了幾天後就一同出院了。
現下祁戀棠則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裡,不願分開。
「摯,你的胸口還疼嗎?」早知道他會挺身為她挨刀子的話,那她就不會這麼想不開了。
「當然!」黑魈摯肯定地低哼一聲。
「不會吧?」真的那麼痛嗎?那她也來試試看被刀刺傷是什麼感覺。
於是她拿起櫃子旁的刀片,趁他沒注意時用力地往自己手上劃下。
本打算轉頭過去不理會祁戀棠的黑魈摯,下意識卻突然感到氣氛似乎不太對,接著,當他轉過身的剎那,便看到這令他心驚的一幕。
黑魈摯心痛地大喊:「戀棠,你在做什麼?」血一直流個不停,他邊質問邊握緊她的手吸吮傷口。
祁戀棠嬌憨地回道:「我只是想試試看,被刀割到究竟會不會痛。」
「你……」他真不知究竟是該打她呢,還是該罵自己。
算了!還是趕緊先幫她處理手上的傷口要緊。
他溫柔地看著她的傷勢,專心地照料她,彷若在對待一件十分珍貴的寶物似的,神情淨是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