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這傢伙真不如三哥來得好玩,絕惡到極點的黑魅靖真想看一看他深陷情網中的模樣,會有多麼無助、無依。
「怎麼?」黑魃焱悄悄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輕輕撥動自己那頭早已留至腰際的長髮,在陽光的照耀下,烏黑亮麗的光澤和質感,告訴天下人它是絕無僅有的寶。
第1章(2)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黑魃焱的表情沒有產生任何改變,反倒是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殺意。
「火傲雄。」門外的來人大膽地報上名來。
「怎麼又是他!」
黑魅靖喃喃地抱怨道。這個手下怎麼這麼煩人,從他剛才坐下來到現在不過半個小時,他就一直持續敲門大概有三、四十次。拜託!他又不是瘟神轉世,幹嘛那麼防著他?
真是氣死人了!
「不成嗎?」黑魃焱忍不住輕哼一聲,彷彿這手下的舉動他早已習以為常,根本就不算什麼。
「成。」他能說什麼?不過他肯定這個火傲雄大概是閒到發慌了,才會來這兒一直猛敲門,莫非他有戀門癖不成?
火傲雄就如同被獵人看中的獵物般,焱王嘴邊彷彿又可以再次品嚐到鮮血的滋味。「進來。」
來人將門打開後,神情緊張地只敢站在門外道:「主子,摯王來了。」
「請他進來。」真是難得一見的稀客。
「是。」語畢,他仍不安地看了靖王一眼,生怕這小子會又欺負他的主子。
「摯王來了!」黑魅靖高興之餘,不免望了望身旁的焱王一眼。
哇咧!怎麼還是一副冷漠樣,彷彿天塌下來也與他黑魃焱完全無關似的,真是個十足十的大冰人。
「焱王,你怎麼了?」看吧!他靖王還是有善良的一面,想想自己也可以算是一個好人。
「沒什麼。」怎麼該來的人不來,不該來的人卻偏偏來了一大堆?
「哦!那當我沒問好了。」呵呵呵!看來焱王快要發火了喔!這下子絕對有好戲可看。
「識時務者為俊傑。」黑魃焱調侃道。
雖稱不上是恭維,但他勉強可以接受。
沒多久,摯王黑魈摯帶著一臉笑意走進來,見到小弟靖王也在場時,倒是大吃了一驚,不過隨後他立即恢愎以往的睿智模樣,剛才臉上的驚訝表情跟他現今的神色判若兩人。
「焱王、靖王,你們在討論啥事,可以告訴我嗎?」表面上他是這麼問,可實際上他只要一想起自己昨夜不過是稍微犧牲一晚睡眠,便輕輕鬆鬆地竊走一筆高達上千億元的重要資料,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說不定是史上無人能及的電腦天才呢!
「沒有。」黑魅靖識趣地答道。
聞言,黑魈摯疑惑地想了一下。
奇怪,他剛才進來時,就看到外頭有一大群老的、年輕的,幾乎都是女人來這裡排隊,好像這裡在徵人似的。會嗎?不管了,先問再說吧!
「沒有?那外面怎麼有一大群女人在排隊?」怪了,在他印象中焱王似乎並不怎麼愛和女人有所牽扯啊,怎麼突然間轉了性子了?
「呃……」該如何說明這一切呢?黑魃焱第一次感到傷透腦筋。
「這可就要問焱王羅!」黑魅靖故意曖昧一笑,看了眼焱王嚴肅的神情。
「焱王?你又在搞什麼花樣啊?」漫不經心的口氣,黑魈摯輕瞇起利眸淡問一句,總覺得這一切似乎出了點問題。
「徵管家。」黑魃焱一反平常的冷漠,尷尬地微紅著臉回道。
「管家?」奇怪,他不是昨天才剛找到管家的嗎?怎麼今天又要徵管家,難不成是他聽錯了?
黑魈摯像是不願相信般,掏了掏耳朵,又再問一次:「焱王,你到底在做什麼大事?」
「剛才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怎麼又問,不嫌煩啊!」
怪也只能怪那群死女人、爛女人、臭女人,竟然在半夜一次又一次地、不惜犧牲色相也要爬上他的床,想與他歡愛。
如果是年輕、面貌姣好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那些管家不是歐巴桑,就是那種老得快進棺材的女人。啐!一想到這裡,他就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
「可是昨天你不是才興高采烈地告訴我,終於找到一個合你標準的管家了,怎麼今天又……」話未說完,摯王眼角便瞥到靖王拚命地捂著嘴,努力不讓笑聲逸出口。
「靖王,你一定知道內幕對不對?」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麼,不然怎麼會像個偷吃了魚的貓兒似的賊笑個不停。
「No、No、No!摯王,是你自己會錯意了,小弟我可是什麼都不知情喔!」
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這點道理他還懂。
「是嗎?」說得好像他有多無辜似的,他摯王可不信這一套。
「那……焱王,你說。」該死的!他們倆越是這樣,反而越挑起他的好奇心,非得要問個明白不可。
「明明就沒你的事啊!別老是重複問同樣的問題行不行?」真是有夠無聊耶!難道他非得說出昨晚他差點被一個老女人強暴的事嗎?
「好,那明天我就請雲王本人親自來慰問好了。」沒關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他總會讓焱王說出口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這小子難道就不能找些別的事做嗎?簡直快把他活活氣死了。
「我沒有!靖王,你說是不是?」黑魈摯無奈的攤攤手,表示無辜。
「這……」該幫誰呢?還是讓他們倆吵起來算了?
「說!」
兩人異口同聲地怒吼,逼得黑魅靖乾脆來個不理不睬。
「這又不干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回答?」早知道他就先走一步算了,省得留下來當炮灰。
「因為你是我們最愛的小弟啊!」黑魈摯露出燦爛的笑容,彷彿他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但聽在黑魅靖的耳裡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聽聽看這是啥話!說得好像他多有兄弟情似的。
「少來了。」黑魅靖不耐煩地推開他,彷彿他身上有蟲似的,不願再次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