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偉……他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死了?」唐俐凡雙手顫抖抓著擎浩軒,逼問道。
「他……命大,還好碰到了我,要不然,現在恐怕就要去見閻王了。」擎浩軒自傲地解釋。
在唐俐凡聽完眼前這陌生而俊美的男人解釋之後,彷彿放下心般地坐在病床上發呆。
看來,雲偉是沒事了。
也許,是她該離去的時候了。
此刻的她著實沒有勇氣去看他。
畢竟,她在太害怕未來了。
也許,她根本就要不起他的愛。
「愛人」這兩個字,對她而言實在太沉重。
此刻的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面對未來。
所以,離開吧!也許這對他、對她都好。
唐俐凡猶如換了張新面孔似的,這讓擎浩軒看得更加迷惑。
怪了!這個女人應該在醒來之後就會想去見雲的啊!
怎麼這會兒,她反而靜靜坐在一邊想事情呢?
不過,雲的眼光還真是厲害。
光從這女人的身形看來,不僅婀娜多姿令他驚艷,而且她那標準的臉蛋美得驚人,不管是什麼男人都很難抗拒她的魅力,難怪當他罵這個女人時,雲就立刻用他的拳頭往他身上揍下去。
由此看來,雲一定對這個女人用情至深。
唉!他想這麼多也是沒有用啊!
反正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他實在沒權力干涉。
「那還有事嗎?」擎浩軒搔搔他那頭亂髮,再次問道。
「請問先生,你是雲偉的朋友吧?」唐俐凡輕聲細語地問道。
「沒錯。」
「那請你幫我轉告雲偉,就跟他說,請他不要來找我了。可以嗎?」經過幾番思量,她決定要永遠離開他,因為她實在沒有勇氣待在他身邊。
「你要走!?」擎浩軒張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媽呵!如果這個女人走的話,那……這下他又有得忙了。
「是的。」唐俐凡輕點一下頭。
「好吧!就讓你走,不過,你得告訴我們你要去的地方。」致村拓突然走進來說道。
「拓,你發瘋了是吧?如果讓這個女人走的話,後果如何你有想到嗎?」擎浩軒大叫。
「如果有事的話,我來負全部的責任。」致村拓漫不經心地答道。
「沒錯,就讓這位小姐走吧!」凌季翔也帶著他老婆況巧倩一同走進來。
「翔,你也瘋了是吧?難道你不知道雲醒來第一件事,一定是找她的嗎?」天啊!這兩個男人居然有腦袋不娃光的時候。
「沒錯,如果有事的話我和拓來負責。反倒是你已經來了二天,還不敢緊回公司處理事情。」凌季翔一語說中擎浩軒心中最想要逃避的事。
「我才在昨晚開完刀,好不容易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難道讓我多停留一天都不行嗎?順便擺脫公事的束縛。」媽的,這兩個傢伙真沒人性,才剛開完刀正想稍微休息一下,他們就立刻要將他趕回雲擎。
反正,等你回到公司,就知道原因了。」凌季翔高測高深地說。此話,讓擎浩軒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了。
不過,翔既然這樣說的話,那一定是有事才對。
反正回雲擎看不就知道。
在退避的這些日子裡,我依舊想起了你,
想到你的好、你的壞以及種種一切。
丙現在的我,再也不遭了,
只想妥永遠依靠在你身邊。
好嗎?
書雲偉醒來後,果真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唐俐凡。
「俐凡呢?她人在哪裡?快說。」他實在有點擔心俐凡,畢竟在這世界除了他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能讓她倚靠了。
「她走了。」致村拓直接回答。
「不……」他不敢相信。
為什麼?在經過這件事之後,她還是選擇要走。
他無法接受。
一定是拓騙他的。
一定是。
「拓,難不成你在騙我?」書雲偉一把抓起致村拓的衣領,逼問道。
「他沒有騙你。雲,你的女人是在半夜自己偷溜走。所以直到隔天早上,我們才發覺到她已經消失。」凌季翔突然從門外走進來。
聽到翔的解釋後,書雲偉放下致村拓的衣領,就失神地坐在病床上。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為何經過了彼此告白之後,她仍然決定要走!?
這是為什麼?
能不能有人來告訴他答案?
難道,她那天所說的話全都是假的?
還是那天她所說的話,全都是拿來唬他的?
想到這,書雲偉不禁開始大笑。
原來,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可是為何在想到這,他的心瞬間有了抽痛般的感覺令他難以忍受。
「翔,替我下奪焰令,在三個月內給我找到她。」書雲偉故作堅強地道。
因為,他倒要好好地問問她。
為何要離開他?這究竟是為什麼?
但,如果她的答案是其她從未愛過他的話,那他會放了她,讓她恢復以往的自由。
算了,反正他再多想也毫無意義。
何不等找到她之後再說呢?
看到書雲偉恢復以往的姿態,凌季翔和致村拓暗地裡互相看了一眼。
兩人皆在心中高興地想道:
果真雲還是雲,不管任何事都無法打倒他,真不愧是他們所認識的雲。
第九章
中正機場
原本唐俐凡在搭上凌晨的飛機時還有點害怕她會走不掉,現在她終於可以喘口氣的說:「我終於到台灣了。」
她打了通電話告訴凌季翔她現在哪裡。
之後,她就開始想未來的路。
對她而言,她真的要好好思考她和雲偉的未來。
基本上,她根本要不起他所給予愛。
更何況,她實在有太多的拘束。
一時間,她根本就無法放開。
所以,逃避就變成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一件亭。
因為,她真的需要一段時間來思量所有事。
所以,她回到這裡——她原來的家。
雖然飛龍幫被剿滅了,但她還是只想回到這裡,好替爸爸上炷香。
真是悲哀啊!
自己的爸爸居然會死在自己的愛人手上。
這恐怕是全天下最荒謬的一件事。
可是,對她而言,恐怕就連恨他的權力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