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是注定和仟倚無緣,既是如此,就不必太過依戀過去,相信那個和他命中注定而有一世情緣的女孩,還在這個世界某處角落,也正等著他出現在她的世界中,和她一起走向未來的日子,與他攜手到白髮。
他安慰著自己,同時,也給自己一個打氣的微笑。
打動排檔,踩下油門,章震豪開著車子沒人車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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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武術道館」裡正陷入一陣喧嘩熱鬧的氣氛之中。道館的當家館長俞至剛,是一張笑臉地坐在大廳中央,嘻嘻哈哈的和自己幾個得意門生,熱烈地討論事情。
這個無敵武術道館,創立了三十多年了,是俞至剛一手創立起家的,從原本只有十來坪的小小空間,換成現在這位於鬧區,擁三百多坪之大的辦公大樓八樓。由他教的學生中,許許多多都是優秀頂尖的,不管男女,都被教得有一身好功夫,還曾出去參加國內外的比賽,得了不少金牌、銀牌,大小獎項的榮譽回來,致使無敵武術道館的名聲是一傳十、十傳百,愈傳愈響亮,學生由最起初的幾隻小貓,到現在已有近四百人了,而這個人數,還在日積月異地增加當中。俞至剛是個豪爽大方、不拘小節的人,他從不會擺出一副魔鬼般的兇惡表情,去面對向他學武術的學生;他不擺師父的架子,不露那種嚇退學生的凶神惡煞面孔去對待學生。他總是抱持著一顆要施以愛的教育的心,對學生施以愛心、耐心,致使來此學武術的學生,沒有太多的壓力,同時也很喜歡這個師父,對他有著尊敬之心,讓他們除了有師徒之情外,還有很良好的朋友關係存在。「師父,你真覺得這個方法好嗎?」身為俞至剛的首堂大弟子石少文,微微蹙著眉,不是很確定地問著。「為什麼不好呢?」排行為四弟子的黃志德,回了這麼一句話,「這個方法對小師妹最好了。」「就是啊。」五弟子周浩風立即附和黃志德的話,「這樣子,師父一定可以安心找到他最滿意的女婿,而小師妹也可以有一個足以保護她、疼愛她的好老公。」「不過……」性子較沉悶,也最愛思考的二弟子那皋,輕輕冒出了話,「以小師妹的個性,她一定不會答應,而且還有可能大發雷霆。」「二師兄說得沒錯。」三弟子徐澤天點著頭,皺著一雙眉「小師妹說不定還會把我們這五個師兄吊起來毒打,嚴刑拷問一番,到時,我們不脫了一層皮,散了骨頭叫爹娘才怪哩!」一想像那個情景,他忍不住害怕地打了個冷顫。他可不想得到小師妹那可怕的酷刑折磨和虐待哩!俞至剛聽著這五個跟了他多年,最得意的學生,七嘴八舌地表達自己的意見,他的臉色稍稍一沉,「聽你們這麼說來,你們是不贊成我送給小南的生日禮物嘍?」眼光一一掃過五個弟子的臉。「我是覺得……」徐澤天面容有點難色,略帶吞吐地回答俞至剛的話,「這似乎不是一個送給小師妹很好,而且妥當的生日禮物。」「是啊。」沉穩的石少文,以勸阻的方式,要俞至剛再多思考一下,「師父,我想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一下比較好。」
「沒錯。」最愛牆頭草、兩邊倒的周浩風點著頭,「師父,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吧。而且小師妹現在年紀還這麼小,作這個決定,似乎不太好吧?讓年紀小的小師妹現在被婚姻綁著,對小師妹太殘忍了。」
「五師弟說得沒錯。」聽幾個師兄弟所說的話,黃志德也開始動搖了他原先贊成的立場,「小師妹這麼早就有婚姻枷鎖,真的對她昱個沉重的包袱。」 「現在不是以前比較封建的年代,大家都講求自由戀愛,然後走上婚姻之路。」邵峰接著黃志德的話說了下去,「以小師妹的個性,她一定堅決反對這種由父母安排的婚姻。」
俞至剛沉著眼,抿緊嘴,瞧著面前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徒弟,「哼。」他哼出氣來,「小南可是很疼我這個做爹的,我給她這樣的安排,我不相信她會反抗。」
「師父啊——」聽俞至剛這麼說,想必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五個大男人異口同聲地喊出聲,希望俞至剛能收回這個想法。 再次掃視五個弟子臉上苦惱與請求的神色,俞至剛嘴角浮出一抹賊賊的笑,「我看你們五個這麼連聲同氣反對,是因為你們都很疼愛小南,捨不得她嫁人吧?」他手指一指著徒弟們,「我這個橋師父可不是做假的,你們心裡在想什麼,我還會不知道?你們根本就是想自己娶小南。」
俞至剛此王出,五個大男人頻頻倒抽口氣,或搖頭或搖手的齊聲說:「師父,我們可不敢對小師妹有這種非分的念頭,」紛紛連忙表明,以澄清自己沒有這種心思。…「是嗎?」俞至剛翻了個白眼,他才不相信徒弟們這睜著眼說的瞎話哩!「師父,你要相信我們哪!我們真的沒有……」
「什麼真的沒有?相信不相信的?」此時,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冒了出來。五個男人一聽到這個聲音響起,同時轉過身望去,只見一個纖麗嬌小的個子,大步地走了過來。「小師妹!」五個男人紛紛喚了走過來的身影一聲,臉上都是堆著滿滿的笑容。「小師妹,補習回來啦?」
「小師妹,累不累啊?要不要幫你捶背按摩一下啊? 」
「小師妹,晚餐吃過了沒?餓不餓?要不要買東西給你吃啊!」
「小師妹,今天上課上得如何了?」
「小師妹,今天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如果有,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替你修理他!」「小師妹……」
小師妹、小師妹……唉!俞聖南用小拇指掏掏自己的耳朵,靜靜聽著包圍著她,對她親切又噓寒問暖,關心東、詢問西的五個師兄們的問題。唉!這些問話雖然是出自他們的關心,但是聽在俞聖南的耳裡,她可是快煩死了!因為這些問題,她每天都要聽他們問一次,一年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天,天天一樣,全年無休的問,持續了N年,換作是誰大概都會掛了!抿抿嘴,俞聖南掃視五個師兄們,「只要你們別再問我,我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