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五個男人齊聲大喊,個個臉上佈滿了驚訝。
「小南?」趴在地上的章震豪,也是有著相同的表情反應。
俞聖南沉著一張難看的臉色,死瞪著五個師兄,緩步地走到他們的面前。 「小師妹,你……你怎麼……」看到俞聖南一臉怒氣沖沖的神情,五個大男人是害怕得說不出話來了。
奇怪,小師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待在補習班上課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呢?俞聖南抿緊著嘴唇,冷眼掃過五個師兄,「很驚訝我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兒?」她看穿了師兄們眼中閃爍的疑惑。
「小南,」趴倒在地上的章震豪,此時也撐起自己虛軟的身體站起身,「你怎麼沒去補習班上課,跑來道館?」
「我昨晚唸書念得大晚,睡又沒睡好。」俞聖南可是對章震豪的話,有問必答,「上了一整天的課,我受不了也撐不住,頭也好痛,所以就向班主任請假回來,順便繞道來這兒,看你練拳練得如何了。」哼!結果沒想到,她卻看到師兄們公報私仇,這麼欺負震豪!「我練得很差。」章震豪揚起一抹勉強的微笑,「對了,你身體還好吧?要不要吃顆藥止頭痛?」忍著身體上一整天忙碌工作下來的疲累,和被拳打腳踢的疼痛,他溫柔且關心地詢問著俞聖南。 「我吃過了。」俞聖南捺著身體內熊熊燃燒的怒火,口氣很溫和的對意震豪說著,「你還好嗎?」忍不住心中對他的疼惜,伸手摸撫著他冒著汗水的臉頰。
「我當然還好了。」他加深了笑意,盡量不想讓俞聖南看出他的疲旱,和快撐不住身子的模樣。「還好才怪。」她碎不及防的迅速動作,拉起章震豪寬大的道袍袖子,只見藏在裡面結實的古銅色皮膚,隱隱約的透著幾處淤青的斑塊。老天!俞聖南倒抽了口氣,看著這一塊塊的淤紫,她的一顆心就像被人狠狠槌了好多拳,窒悶難過。她是有猜想到,在他的身上一定有多處的淤青傷痕,但這麼親眼一看,天啊!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多!「小南……」章震豪欲抽回手,不想讓她看,但卻被她使勁的力這抓住不放,「別看了。」他感覺得出來,她的體內正燃著殺人似的怒火。而且這團熊熊烈火,絕對不會向他噴發出來,而是朝向站在他身後的那五位教練師兄。俞聖南深吸一口氣,放下了章震豪的手,接著繞過他,走到石少文等人的面前,用著她極度氣惱的目光,瞪視著他們。「你們太過分了!」她壓低著聲音,從齒縫間進出怒氣,「居然這麼欺負震豪,耐他拳打腳踢!」「我們沒有……」
「沒有才怪! 」她的突然怒喊,打斷了師兄們欲解釋出口的話,「沒有的話,震豪手上那麼多的淤傷是打哪兒來的?」「我們……」
「小南。」聽著俞聖南對師兄們的開炮喊罵,章震豪上前勸著她,「算了,你師兄他們不是故意的。」他軟聲軟氣的希望她能降下火氣。「不行。」她可不依章震豪的勸說,「他們這麼欺負你,我怎麼可以就這麼算,小南……」
聽著章震豪這麼一聲略帶著勸意及軟聲的低喚,俞聖南的火氣始終還是降了一些下來。憋下還沒消退的氣,她冷眼盯著師兄們,「你們五個,我和你們對打一場。」此話一出,可惹得石少文等人不禁都倒抽口涼涼的大氣。
小師妹要和他們五個師兄弟對打?這不是意味小師妹要狠狠修理他們一頓?「怎麼?」俞聖南擦起腰,昂著下巴,氣呼呼地質問五個師兄,「不敢啊?」「我們……」
「廢話少說了!」俞聖南捲起衣袖,準備開打,一副不容許師兄們的反對抗駁。「不好吧?小南?」章震豪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臉的關切之意,「你和你五個師兄對打……」看情況,雖知道小南一個女孩子,和五個師兄對打,她絕對是居於下風的劣勢,不過,瞧他們這六個師兄妹臉上的表情反應——八成小南穩贏不輸,五個師兄可能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雖然是如此,他也不希望因為他一個人,而引起他們師兄妹之間的拳腳相向、大動干戈。「沒關係,我們時常在對打。」俞聖南輕輕甩開他的手,「你到旁邊去休息,看我們練對打吧。」說完,她快如旋風地衝至師兄們的面前,對他們使出了拍式拳腳攻擊。然而石少文等人只敢招招避開,不敢對俞聖南這位小師妹出手攻擊,也因此,挨到她使勁的拳腳攻擊,是在所難免的。「你們如果再不足擎,只對我閃避,我就不再理你們了!」俞聖南這時冒出了這樣的威脅話話出來。她的話,可讓石少文等人猶豫不決了。若是還擊,打傷了小師妹,可怎得了?但是如果不還擊,小師妹就不理他們了,這……「若誰環擊打中我最多次,我就請他吃一頓我做的飯。」俞聖南的威脅利誘聲音再次響起。哇!小師妹親手做的飯?小師妹的廚藝可是非常不賴,平時可很少有機會可以吃得到,如今有此機會擺在眼前——好了!豁出去了!於是,場面變得不是只有五個男人挨打的份了,大家紛紛猛向俞聖南攻擊,只為求她親手做的一頓飯,和不會被她打入冷宮。
第六章
坐在地板上,俞聖南喘著大氣,滿頭冒出的汗水,如下雨般地順著髮絲及臉頰滑落下來。
此時的練拳屋內,只剩下俞聖南和章震豪兩個人。
至於另外五個男人,早在剛才練完對打後,俞聖南就出聲將他們給「轟」出去。
「你看你。」章震豪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氣喘如牛的面容,心疼著說,「打得這般累做什麼?」
她舉起手臂,用衣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我氣不過嘛,誰要他們這麼欺負你來著?我不替你討回一個公道怎麼行?」滿肚子對師兄們的怨氣,也在這一時,因為痛快打了一場,而化為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