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早上八點多,他在一陣呼吸困難下,醒了過來。
他睜開了雙眼,才發現自己呼吸困難的原因。
原來,喬凌像只八爪魚一樣,半個身子趴著壓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髮上,另一隻手則放在他的大腿上!
天啊!他快起生理反應了!
他輕輕地拿開喬凌的手,要挪開她身子時,他卻一驚。
喬凌上身的睡衣,因她睡姿的不雅,被掀起至背的一半,上身胸衣隱約露出了下邊緣。哎!若是她不是穿這種分身睡衣套裝,而是穿那種連身裙睡衣,天哪!此時的他,不是要噴鼻血了嗎?
他忍著可能會噴鼻血的衝動,輕輕挪開喬凌的身子,將她衣服拉好,輕輕下了床。
他走進浴室,忍著天氣的涼氣溫,給自己沖了個冷水澡。哎!沒法子!再不沖,他可能鼻子會噴出兩條血柱出來了。
待他出了浴室,只見喬凌已經起床,坐在床上,兩眼半睜著,像加菲貓的雙眼一樣。
「妳醒啦?怎不多睡一會兒呢?」他走至床邊坐下,面露微笑的問。
「我要準備上課了。」她打了個哈欠,還半帶著睡意說。
「要不要請個假?我看你好累的樣子。」柏尉賢體貼地詢問。
「不用了!我每天早上起來……」說到這,喬凌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都是這個死樣子的。」
「可是……」
「哎!沒關係的,倒是你,才睡這麼一點點,待會兒上班會不會打瞌睡?別到時邊打瞌睡邊看文件,把不該簽的合約也簽了,到時,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說完,喬凌拍拍柏尉賢的肩,站起身,伸了個大懶腰,隨意做了個體操。
「我若想睡覺,辦公室內休息間有床可以睡,不會出狀況的。」
「那是最好了,免得到時你簽錯合約,還要找我賠償,怪我的不是。」喬凌俏皮地說。
「我才捨不得你賠錢咧!就算出,也是我擔下!我是你老公,富然是我幫你這個可愛老婆賠了。」柏尉賢溫柔的說。
「少噁心了!誰是你老婆啊?」喬凌嘴上雖輕斥著,但心裡卻甜蜜蜜的。
「妳呀!呵!你可答應我的求婚了,現在想耍賴,不想認我這老公啦?」
「是啊!」喬凌對柏尉賢齜牙咧嘴一笑,走進浴室漱洗。
「凌。」柏尉賢隨後跟了進浴室,站在喬凌身後,伸手輕輕由後環抱住她。
「做啥?」喬凌邊刷著牙邊問。
「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柏尉賢說著。
「嗯,快去吧!」
「那你今天好好上課,嗯?不過,千萬別勉強自己,別灰心。只要想著,有我在你身後支持你,OK?」柏尉賢叮嚀著。
「知道!」喬凌點點頭。
「我下了班,再來看你。」柏尉賢戀戀不捨的說著。
「嗯。」喬凌幸福的點點頭。
「拜拜。」
「拜拜。」
從漱洗鏡中,柏尉賢對喬凌一笑,湊臉在她臉頰上一吻。
此時,喬凌調皮賊兮兮一笑,出其不意地轉身在柏尉賢臉上回親一下,將唇上及嘴角邊的牙膏泡沫,印在柏尉賢的臉頰上。
「哈!」喬凌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皮蛋!」柏尉賢捏捏喬凌的小鼻頭,伸手拿了張衛生紙,將臉上的泡沫擦拭乾淨。
「快去上班吧!皮蛋的老公!」喬凌伸手推著柏尉賢出浴室。
「是!皮蛋老婆!」柏尉賢俏皮地裝出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第九章
之後的一個月,柏尉賢幾乎天天一下班後就去陪喬凌,當然了,他也常陪到晚上與她同床共枕,第二天直接去上班。
害得喬凌又去買了個小衣櫃,專門放他的換洗衣物。而柏尉賢也幾乎每天在「呼吸困難」下起床。雖是如此,他卻也甘心,冒著可能隨時有噴血柱,會失血過多的情形下,他也要陪在喬凌身邊,度過這段「黑暗學習期」!
在經過柏尉賢的陪伴鼓勵下,喬凌似乎開了竅似的,學習很快,所有的學習,倒也慢慢進入狀況了。
兩人此時的生活,倒也像對新婚夫婦,那麼地甜蜜幸福。
「中俄第一個簽定的不平等條約是什麼?」柏尉賢幫喬凌複習著。
「璦琿條約!而且是由奕欣去簽定的!」喬凌想也不想地立即信心十足地回答著。
「我再問你……」
「別問這些太Easy的Question,好不好?你以為聯招會會考這麼簡單的題目嗎?」喬凌打斷柏尉賢的話。
「可是……」
「可是什麼?怕我回答不出來,讓我失去信心難過啊?安啦!」喬凌信心十足地推了一下柏尉賢。
「沒有啦!我只是……」柏尉賢話未說完,一陣門鈴聲傳來。
「我去開門!八成是孟雅和書齊。」話說完,喬凌便跳起身,走去打開大門。
「為什麼他們會來啊?」正當柏尉賢話一畢,弟弟書齊及禹孟雅便跨進大門。而後頭,還跟了個徐子莫。
「嗨!老哥!」柏書齊面帶笑容,向哥哥打著招呼。
「嗨!尉賢!」禹孟雅也跟著打了招呼,「沒妨礙到你們小倆口談情說愛吧?」
「沒有,我正替小凌做最後的複習。」柏尉賢回答著。
「哎!別複習了!小喬一定考得上的!」徐子莫這時也走了進來,將手中的兩大袋東西,放置在茶几上。
「這是什麼?」柏尉賢迷惑地看著茶几上的兩袋東西。
「全是下酒的小菜,還有兩打的啤酒。」徐子莫邊說邊將袋內的兩打啤酒,和小菜一一拿出,放在茶几上。
喬凌看著幾盤小菜,有海帶、鹵蛋、豬大腸、豬耳朵、肝連……全是她愛吃的!當然了,啤酒也是她平常愛喝的海尼根。
「好棒!全是我最愛吃的!」喬凌開心的說,便迫不及待地拿了一雙衛生免洗筷, 夾了一大口小菜吃。
「你們這是做什麼啊?」柏尉賢仍是不明白的問。
「慶祝啊!」柏書齊簡潔地回答。
「慶祝什麼?」柏尉賢仍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