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柏浩光夫婦及柏書齊早已在門口等候,除了他們之外,則還有禹忠為。
當兩個女孩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都不禁眼睛一亮,尤其是看到喬凌。她現在如此的打扮,根本跟她原來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遠!看起來就有如二十多歲的大家閨秀般的典雅柔美。
柏書齊忍不住吹了一聲讚歎的口哨,說:「呵!小喬,你打扮起來,可真不一樣啊!如果我老哥在的話,他一定會流口水的。」
喬凌淡淡一笑,「沒這麼誇張。」但心裡卻想罵他,「你這個豬八戒才會流口水咧!」
隨後,她又向三位長輩微笑地打招呼。
「呵!喬小姐,才三個月不見,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聽說--你早上通過了考驗?」柏浩光露出長者和藹的笑容,對喬凌說。
「謝謝柏伯父的誇讚。」喬凌露出開心的笑容。
對於這位柏伯父她可是由衷喜歡著。
「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進去吧!」禹忠為提醒著。
其實,他對喬凌這女孩兒,也是由衷欣賞喜愛著,尤其,是她那說到做到的不服輸個性,雖然,她搶走了柏尉賢這個優秀的女婿,可是,他也從女兒的口中得知,女兒鍾情的是柏書齊,他雖不喜歡柏書齊的油嘴滑舌,和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最近看柏書齊也為了女兒收斂了不少,既然女兒喜歡,自己也沒什麼好反對的。總之,他看好這兩對佳偶。
****
一踏進宴會廳,喬凌可被裡面各個參加盛會名流人士身上所穿戴的珠光寶氣給迷眩了。
哎!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喬凌在心裡讚歎著。
這是她第一次見識這種大場面,她忍住心中的好奇及興奮,裝出她淑女的姿態及儀容,去應付上前來向柏家夫婦打招呼的人。
沒一會兒,柏浩光和禹忠為各自找商場上的老友聊天去了,而禹孟雅和柏書齊也碰上了一些朋友,各自敘舊了。
只剩下喬凌和林穎潔杵在原地。
「我去找一些朋友聊聊,你一個人自己看著辦吧!」林穎潔對喬凌冷冷丟下一句話,便轉身沒人了人群中。
喬凌知道她是故意的!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讓自己丟臉。
呵!沒這麼簡單!不然,縱橫名震華西街的喬凌,可不是白混了!
她轉身走至餐桌前。早在她一進來時,肚子就抗議地亂叫了,想拿點東西吃卻又不行,哎!不過--現在機會可來了!她可要好好大吃一頓才罷休!
正當地拿著空鑿子要拿點食物吃時,一個聲音從旁傳來,「小姐,我好像沒見過你。」
喬凌轉頭一看,是一位年紀近五十的婦人。
「我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幾十年了,從沒看過你這個面孔,請問你……」那婦人露出笑容的說。
「我姓喬,單名一個凌字。」喬凌有禮貌地回答:「今天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
「哦--難怪!那你是--永至公司,喬董的女兒嗎?不會吧!我記得喬董的女兒叫喬冠芸……還是……」那婦人兀自猜測著。
「我不是,我是威泰企業總裁柏尉賢的未婚妻。」喬凌直截了當的說。
「是嗎?尉賢有未婚妻了?我怎會不知道!」那婦人可非常地驚訝。
「嗨,紓如。」這時,林穎潔走了過來,向那婦人打著招呼。
「嗯,穎潔!你來的可正好。尉賢訂婚了,你怎沒通知我啊?」那婦人責問著。
「尉賢訂婚?」林穎潔表現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是啊!這位小姐說,她是尉賢的未婚妻。」那婦人開始露出不解的神情。
林穎潔不屑地瞄了喬凌一眼,又看看婦人--她幾十年的好友蕭紓如,說:「哪有的事!」
「那是這位小姐在開玩笑了?」蕭紓如轉頭看看喬凌,問:「喬小姐,你父親是哪位啊?竟會調教出如此幽默愛開玩笑的女兒?」
喬凌一楞,隨即,她突然發現,這一切八成是林穎潔和蕭紓如串通好要來給自己難堪。
「喬小姐,你怎麼啦?」蕭紓如輕喚著發楞的喬凌。
喬凌回過神,呆呆地看著蕭紓如。
「喬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蕭紓如緊迫盯人的問。
「我……」喬凌可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哎!自己從小就是孤兒了,哪來的父親啊!
「喬小姐!」蕭紓如再輕聲喚著。
喬凌深吸口氣,反正也沒什麼好丟臉的!於是,便很老實地回答:「我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我是孤兒。」
「什麼?!」喬凌此話一出,可嚇到了林穎潔和蕭紓如。
「你是孤兒?」蕭紓如訝異的驚問。
「兩位太太,孤兒很稀奇,需要如此驚訝嗎?」面對這兩位不懷善意的老太婆,喬凌可也不客氣的說話。
「是沒什麼好驚訝的!可是,要做我們柏家的媳婦,可就別想了!我們柏家要的可是門當戶對。」林穎潔此時冷冷的說。
「可是,我已通過了你開出做柏家媳婦應有的條件。」喬凌反駁著。
「那又如何?我們柏家是絕對不娶孤兒做媳婦的!」林穎潔無情地回應著。
「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們孤兒了?」喬凌此時可有些惱火了。
「沒錯!難怪我就說嘛!怎麼會有父母讓女兒去學修車。」林穎潔有些大聲的說話。
「修車?!」蕭紓如再度露出訝異的表情。
「是啊!而且妳不知道啊!她還晚上兼差去做收高利貸的小太妹呢!」林穎潔更提高音量的說。
「真的呀?哎呀!真是可怕!這種女孩子娶回家還得了?動不動就耍流氓,說不定還會拿刀殺人、走私毒品呢!說不定,她親生父母也是這種人哪!」蕭紓如也提高音量地亂叫著。
林穎潔和蕭紓如一搭一唱地大聲唱雙簧,可引來不少旁觀者,大家可好奇地對喬凌上下打量著,有的甚至評頭論足、交頭接耳著。
喬凌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奇珍異獸被人觀賞著,她痛恨這種感覺,更痛恨面前那兩個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