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都濕了,」
他看得她好燥熱,情慾的因子蠢蠢欲動。
「幫我脫掉。」他命令的說。她嬌俏的模樣令他心猿意馬,他想當那頭吞了小紅帽的大野狼。
不斷衝擊而下的水花,模糊了相看的視線,卻冷卻不了蕩漾在兩人之間的烈焰情挑,她的小手顫抖的爬上了他胸前的鈕扣,輕輕的解開來。
看著她顫抖的模樣,輕笑自他口中不客氣的逸出,「親愛的,妳是打算折騰死妳的丈夫嗎?妳再這麼慢下去,我怕我會等不及了。」
被糗的紫嫣顯得更無措,於是她求助的望向他。唉,明明解個扣子那麼簡單的事,偏偏她就是笨手笨腳的,沒能早一點將他剝光……喔,這個念頭讓她的臉更紅了。
楚昊憐惜的將她擁入懷中,細碎的吻從她的眼、她的臉,她的頸、她的胸脯一路順沿而下,恨不能將所有的憐愛盡數釋出。
「昊,我愛你。」他的挑逗是最溫柔的折磨,而她甘願接受。
但楚昊聞言卻僵硬了,霎時停住了所有調情的動作。
愛,太沉重,他負荷不起也不想去負擔。
見狀,紫嫣的心抽緊,不怪他的遲疑,有的只是更多的心憐與心疼,那場惡夢,該如何才能讓它盡數抹去。
她踮起了腳尖,學著他方纔的挑逗,先吻他皺起的眉頭,再吻他的臉龐,吻了他的唇,再來到他精實的胸膛,然後是他結實平坦的小腹……
僵直的身軀被軟化了,下一秒她被用力的抱住,紅唇被熱吻封住了。
她細碎的吻就這麼輕易化解了他填塞在心中的煩悶。
「親愛的,妳在玩火。」他沙啞著聲音警告。
從前他喊她親愛的,總帶了幾分譏誚,而現在卻多含了幾分感情。
「我是故意的。」她純真的臉龐,因激情而融入嫵媚性感,星眸也變得迷濛,渴求人來愛。
「紫嫣……」他低喊,竟是拿她無可奈何。
「要我吧。」貝齒輕咬著下唇,她紅著臉低低柔柔的說著,這麼大膽露骨的要求她可是第一次嘗試。
「如妳所願。」他逸出笑意,喜歡上她的青澀勾引。
他將她橫抱而起,突然離了地面,她忍不住驚呼,但呼喊未能脫口,隨即被他的熱吻遮蓋了去,他抱著濕淋淋的她直接往房中央的大床走去。
「會弄濕床單的。」再抬頭時,她的聲音也和眼睛一樣迷濛了。
「將心思放在我身上,不准去關心其它的。」他霸道專制的命令,在完全佔有她的人之前,他也要完全霸佔住她的心,「聽到了沒有?」
「是,遵命。」她柔柔甜甜一笑。
愛是可以培養的,不需急於一時,只要兩人能在一起,來日方長,她會讓愛洋溢在他們之間,會讓他也愛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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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暈黃柔美的燈光下,紫嫣的睡顏更顯恬靜。
方纔的激烈歡愛,他不但不顯疲累,反而心更是清醒了,望著她絕美的容顏,心總是莫名的抽痛悸動,幸福感覺梗在喉頭不知該如何言語,說出了怕原有的生活會從此崩離,說出了怕褻瀆了那個字的神聖,更怕說出了會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再難翻身。
想要她的感覺太鮮明瞭,她步出他的世界他會病、會痛到令他激狂的不顧一切,放下身段也要她存在他的世界中。
是自私吧,明知她會為此不快樂,仍要勉強她。
有她存在的空氣有溫暖,想時時汲取她的芬芳,想將心交給她……
他悚然一驚。交心?!感覺摻雜上了矛盾,交心是軟弱的開始,之後以愛為由的借口會太多,到最後只會是一起步入毀滅的深淵。
沒忘記自己母親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沒忘記父親是怎麼被困在愛情的牢籠裡再也無法掙脫,他不允許自己步上父親的後塵,那將是無邊的地獄。
可是,紫嫣畢竟不是母親,她的溫柔良善不該是惡夢的,但,世間真有值得相信的女人嗎?
心在愛恨間擺盪,蕩到他心煩,他向來冷靜自持,甚至有些無情得過了頭,從末為別人漾起的情緒,如今也激起波濤。
煩!狠下心不再貪看紫嫣恬然的睡顏,楚昊順手抓了睡袍起身,下意識放輕手腳的往花房走去。
然而,溫暖的胸膛乍然離去,冷空氣冰涼了紫嫣,她驚醒過來,望著臥室闔上的房門,她感到一陣悵然。
即使在最親密時,他頂多也是溫柔的喚著她的名,愛從未不小心的脫口而出,她滿心期待,卻難免失望,但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總在為她加油,要她堅持到最後。
堅定了信心,她跟著起身,朝著花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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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器重,赤腳走在地板上,寒意猛然自腳底襲上,紫嫣冷得直打哆嗦,卻仍未有離開的打算,因為楚昊就坐在送給她的白色鋼琴前,用著簡單的音符敲出不成曲的調子。
光源透過玻璃帷幕映照在他冷然的輪廓上,有寂寞的影子,然而,不知怎的,紫嫣竟覺得自己像是觸摸到了他心底脆弱的一環。
音符停止,他英俊的臉上閃過疲憊,驀然回頭,見到充滿心間的佳人身穿薄縷站在花房門口。
清風拂來,她白色的裙襬輕飄翻飛,她柔順的髮絲也揚起,花房裡她種植的白色鬱金香在四周綻放,一如多年前初見的那個鬱金香園,她似是不染塵煙的仙子。
他的呼吸為之一窒,無論在何時何地,她都可以美得驚人,不想迷失在她出塵的美麗中,他逃避似的移開眼光,望向地面,也見到她赤裸的足。
「妳沒穿鞋子。」聲音裡有指責,還有更多的心疼。夜深霧氣重,大理石地板又冰又冷的,他心疼她柔弱的身子堪不住這樣的寒凍。
「我忘了。」她惦在心裡頭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