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想和我……」她語意末盡,但任憑誰都瞭解她話裡的暗示。
楚昊又笑了,莫莉最可愛的一點,就是她的直接,從不拐彎抹角,正大光明的貪婪。
他原來的確是想找她好好發洩一下的,可是即使抱她在懷,卻仍然無法激起他身為男人的慾望,似乎除了紫嫣,他誰都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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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散落在桌上,今日的影藝新聞頭條,又是性感紅星莫莉擄獲商業鉅子楚昊野蕩已久的心。內容不外乎昨晚他們再度相偕赴晚會,狀甚親密,離開晚會後,兩人又同赴莫莉的住處,直到清晨楚昊都仍待在那銷魂窩內。
莫莉甚至還嬌嗲的告訴在場的傳播媒體,她頸項上那條光彩奪人、價值非凡的鑽石項鏈,是楚昊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昨天。前天。大前天、甚至大大前天,他們之間煽情的報導都佔了好大的版面,好似除了他們,天下再無其它人、其它事可以報導。
紫嫣的目光閃過無奈,瞟過散落的報紙,失了焦距。
她永遠不必刻意去追探楚昊的消息,因為報紙會為她帶來所有的八卦信息,可是這一切,她全都不想知道。
一如嫁給楚昊時,報紙也將這樁怪異的喜事加以誇大渲染,善良點的說她是飛上了枝頭變鳳凰,從此坐擁金山銀礦,難聽一點的則說她勾引楚昊,甚或母憑子貴,刻薄點的則乾脆明指出曲紫嫣只是楚大少一時的茶點,沒多久就會成了他的下堂妻,哈!還真是一語成讖呀。
「怎麼沒去花房?」
門口突然傳來的磁性嗓音將她拉回魂,她抬起頭循聲望去,佇立在那的高大身影是她睽違了好幾日的英俊丈夫。
「我在等你。」她說得輕淡,天知道這樣的等待已持續了好幾日,而往往都是以失望收場。
「有事嗎?」楚昊嘴上冷淡的問著,腳下卻沒停止往臥室走去的步伐。
「你這幾天去哪了?」她問,希望他至少能否認一下,消弭她心中的不安。
他嘲弄的看向她,似笑非笑的指向報紙,「妳不是已經全都知道了。」
心猛然被擊了一下,紫嫣的胸口揪緊發疼,幾乎要窒息。他好殘忍,竟連虛應一下都不肯。
隨著他悠哉的步伐,她跟進了臥室,他大方的脫下身上的襯衫,進了浴室,隨之嘩啦啦的水聲響了起來。
紫嫣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床邊,他是個大方極了的丈夫,給她可以盡情揮霍的金錢,給她極盡奢華的物質環境,甚至還有太多太多的自由。
太多了……多到她都快被這般的自由悶死,有時夜半醒來,望著身旁的空床位,她都不禁會懷疑他們真是夫妻嗎?還是一如報紙所說,她只是他興之所至時的床伴?
楚昊淋浴出來見她還在房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妳怎麼還在?」問得好似她的存在是一種罪惡。
他從衣櫥裡拿了件襯衫套上。
「你又要出去了?」她輕聲的問,目光望著地面,長長的羽睫覆蓋著晶瑩的眸子,將悲哀盡數遮掩去,她想說的是要他別出去,這是為人妻當有的權利不是嗎?可是她卻無法這麼要求,誰叫他們開始於一場交易。
「嗯。」他扣扣子的手頓了頓,她的模樣竟讓他感到於心不忍。
「別去好嗎?」紫嫣聲若蚊鳴的虛軟要求。她不該說的,可是在她明知楚昊是要出門和莫莉約會的情況下,她就是忍不住那不斷湧上的酸意與心痛。
不只是因為身為他妻子的身份,而是她的心在為全身上下每一個愛他的細胞喊冤。
「乖,自己去玩。」他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粉頰,聲音輕柔無比,「還是妳沒錢了?」
「你給的錢我花到下輩子都花不完。」她勇敢的迎向他冰冷的目光,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那還有什麼問題?」他皺起的眉頭,還有自鼻腔輕哼而出的聲音,將他的不耐煩表達得淋漓盡致。
她的目光像會揪緊他的心似的,他不懂,她晶瑩的眸子為什麼像盛載無數憂鬱的深潭,他不喜歡。
「有,」她霍然起身,「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而你現在卻告訴我你要和其它的女人出去約會,替我想一想,我有什麼樣的感覺。」
「抱歉,我不是妳,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冷漠的響應。
「楚昊,你……」紫嫣氣得無力,氣他這麼冷漠相待,更氣自己為什麼還要這麼委屈的哀求他。
即使像只盛怒的小貓,她仍美得驚人,星眸染上生氣更添幾分黑亮,剔透的粉頰暈染上楓紅,小小的拳頭握得好緊好緊,胸前柔美的曲線隨著深深淺淺的呼吸而起伏,多數時間,她柔順似水,少有這麼生氣勃勃的時候。
她深吸了口氣。罷了,楚昊一直都是這麼我行我素的,再掙扎下去,淚濕枕席的還不是自己,她這麼強求又是何苦呢?
轉個身,她想放棄,卻是心如刀割,難得的鼓起勇氣,仍是落得傷痕纍纍,她挫敗的走向外。
「我又改變主意了。」他在床沿坐了下來,長臂一伸便將她拉入懷中,抱著她翻身在床上一滾,他已壓在她身上。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精緻美麗的臉龐上,「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改變主意。」
「因為我愛你。」她試著坦然,試著讓他瞭解她對他們之間關係改變的渴望。
「不是的,」楚昊輕輕啃嚙著她圓潤的耳垂,「來一點實在的原因吧。」
他的啃咬讓她的心起了一陣悸動,總也相處了一段時日,雖不明白為什麼,可是她知道他會想聽到些怎樣的話語,「因為我是你的妻子。」
「然後呢?」她的回答來自他的意思,甚至是有些屈服於他的脅迫,但心怎麼會泛起陣陣煩躁?
「請你顧全我的身份及自尊,別這麼正大光明的在外拈花惹草讓我難堪,行嗎?」話語輕柔得恍若耳語,這樣的話她不想說,好似他們之間建築在虛偽的假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