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沒發飄,哈雷已經開始清場了。
「各位叔伯大人們,他們小倆口一定有很多相思要訴,是不是可以讓我帶大伙去陽明山參觀參觀,把這裡的場地留給他們?」
「沒問題。」
才一會兒工夫,大伙已全做鳥獸散,房內只剩下井建平和裘琍兩人。
「琍,我想死你了。」
井建平緊緊地擁住她,彷彿害怕她又會不見了。
裘琍在被他抱住的剎那,心底竟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意,沒錯!她是真的好懷念他的擁抱,可是……
「你走開啦!」她突然用力的推開他,眸中閃耀著足以殺人的銳利光芒,手指著報紙廣告,「請問一下,這是什麼鬼東東?」
井建平只略瞄一眼,就開心的笑了,「就是找你的終極武器啊!」
「井建平!我……我非殺了你不可,你你你……你居然膽敢這樣破壞我的名譽!?你……你給我去吃死啦!」
裘琍就像是吃了炸藥般的躍到他的身上,兩隻小拳頭死命的捶打他的胸膛,彷彿不把他打扁,她絕不善罷干休似的。
井建平先是大笑不止,他邊揉著她的發,邊忍不住再次緊擁住她嬌小的身軀,「琍,我的……」
他差點失去她了啊!
「滾,不准你抱我!」
她不依的不斷扭動身子,她今天非要好好的將她這幾天心中的委屈全抒發出來不可。
「你真是太可惡了,竟敢毀我清白,胡亂說我是你的不肖逃妻!你……你給我納命來!」她氣急敗壞的朝他的頸子用力的咬了一口。
「哦——,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真是太可愛了。」他滿足的嗅聞著她的體香,一心沉醉在找回她的快樂中。
「不准你這麼叫我,你聽到沒有?我一輩子都不准你這麼叫我!你這個可惡的臭男人,我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她又叫又跳的口出威脅。
可惜他卻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表現出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反而得意的大笑不止。
「好好好!不叫你老婆,那就叫你親親水某好了,還是叫你我的小牽手、我的愛人同志、我的暖床寶貝、我的……」
「不准不准,我全都不准………」
她氣得一時喪失了理智,竟然企圖以她的小手掩住他那張一直說個不停的大嘴,可她卻發現他實在是……高得可惡!
「你你你……給我蹲下來!」
井建平開心的將她抱高!讓她軟軟的手心覆在他的唇上,黝黑如漆般的眼眸深情的望進她的眼中。
「琍,你害我擔心死了!」
「我——」她一時怔住了,為了他眼中的真、為了他話中的深情,「你……」就這麼一下子,她的淚突然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我——我以為你……你不要我了啦——哇……」
積壓在心頭的傷痛全都在這一瞬間爆發,裘琍簡直哭得一發不可收拾,她死命的抓著他的手臂,拚命的搖晃著。
「都是你、都是你,讓我這麼依賴你——嗚嗚……我不想這樣啊!我不想靠別人——我是那麼想獨立自主的人……可你……你害死我了啦——」
她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能斷斷續續的訴說著她這幾天來悲苦的心境,說到傷心處,她幾度欲嘔,卻又嘔不出來,只能難過得抽泣著。
井建平的心中又何嘗好受?
但不能否認,他的心底竟存著一絲絲的欣喜,她這麼在乎他不在她的身邊,那是不是表示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或許真的到了將一切的事都攤在陽光下的時候了。
今天,他要跟裘琍做一番交心的談話,但他告訴自己,他會遵重她所有的決定,畢竟,他欠她一個公平的對待,他必須對她做補償,哪怕那代價會高得讓他無法負荷。
但事情未到絕望時,他絕不會輕言放棄:
「琍!」他輕拍著她的背,「別哭了,我們好好的坐下來談一談好嗎?有些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聽到他嚴肅的語調,裘琍不禁自淚眼中征忡的看著他。
他……他是要跟她談分手嗎?不然,他的態度為何突然變得這樣一本正經的?而且還停止哄慰她了呢?
還是,他終於想通了,決定不要她這個包袱了?不然,他為什麼推開她,不讓她再偎在他溫暖的懷裡?
好!既然他可以狠心的先丟下她不管,那她也可以昧著良心地不要他,她寧可在離開他之後默默的哭泣,也不要低聲下氣的求他!
否則,這次他登個警告不肖逃妻的廣告,那下回呢?
她可不能再輸得這麼慘了!她可是立志要做個堅強的女強人呢!她才不會為了一點小小的愛情而傷神。
「你……我們分手吧!」
她先發制人的將醜話說出口。
這回換井建平愣住了,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不信她剛才緊摟著他的感情是假的,他知道她受苦了,可她怎麼能這樣輕易的說要離開他?
「琍,我們回房說。」
他一說完,就面色凝重的將裘琍拉到他的小房間,今天,他會花一整天的時間和她手牽手、心連心,只期望他能解開她的心結,讓她坦白承認她對他的感情。
當然,如果她真的不愛他,他會放她走,不過,只要她對他有一咪咪的感覺,他就絕不輕言放棄。
他愛了她這麼久,他……真的捨不得她啊!
第九章
裘琍才不要回到那間充滿他氣息的房間呢!如果在那裡,她絕對會因承受不了他的溫柔而崩潰,那她豈不是會很沒面子嗎?
「我拒絕,要談到別的地方談,我很堅持。」
她仰高小臉,一副絕不妥協的驕傲模樣。
井建平看著她熟悉的賴皮樣,心竟因放鬆而笑得很愜意。
「OK!我的小牽手,要在哪兒談由你決定。」
「不准你再亂叫我,從現在起,你只准叫我裘琍,沒得商量。」她拒絕再讓他用親暱的稱呼拉近他倆的距離。
「好好好!我的小圓球,走吧!」他不堅持的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