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極了,她竟然真的覺得好興奮,覺得自己快要燃燒起來了,她忍不住尖叫道:「不要--」
他低下頭想再吻住她抗議的嘴唇,卻看見她雙手防護的擋在他胸前,瞪著他無聲地抗拒著。
「該死的!」他挫折地低吼,不情不願的摟緊她,然後一副無語問蒼天的倒在沙發上,「我該拿妳怎麼辦好呢?」
當陽光映在他好看的五官上,這剎那在她眼裡,為何耀眼得令她怦怦心跳?
當他眼神一黯,一臉沮喪,這剎那在她眼裡,為何她會心生不捨,還雜著一些慌?彷彿她不該困擾他、令他煩躁。
她體會出他的僵硬與懊惱,鼓足了勇氣,向他伸出羞澀卻滿含邀請的小手。
「妳想清楚了?」衛祖彥很想凝聚意志力,很想告訴自己別衝動,但是……
他身體某處又開始抗議了。
「你不是想要我嗎?」她粉頰帶著紅暈點了一下頭。
他的心「咚」地加速節拍,抓住她的手說:「我想要妳的心甘情願。」
他更想要的是--她的心與他相知相守,承諾終生。
「我是自願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這是妳說的。」他再次確定道,眼色炯亮而熱情,還沒等到她的回應,就傾身過來堵住她欲張的小嘴……
明媚真的困惑了,雙眼迷濛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俊帥絕倫的臉孔、深刻英挺的五官、健美勻稱的軀體,完美的猶如神祇一般--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
第七章
一日下午,衛祖彥回家來,原本帥氣的臉上掛著微笑,一進屋裡的瞬間……笑容凝住。
屋裡擠滿了人,像是隨興的聚會,只見明媚周旋在賓客中,她的兩隻寵物泰坦龍和斑龍,也進屋裡陪著客人玩得不亦樂乎。
那些人有的把咖啡灑在他的淺色地毯上,有的隨意亂彈煙灰在他的書桌上,有的把蛋糕奶油沾在他典藏的雜誌上……
天!他只覺得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喧囂,笑聲越來越激昂,到底怎麼回事?
「彥,回來了!」有人拍了衛祖彥的肩膀。
他回頭一看是林浩予,便斥道:「好啊!你這傢伙上次和怡平台謀算計我,今天還敢出現在這兒?」
「這麼做全是助你一臂之力,咱們兄弟一場,你不是真的要生氣吧?」林浩予嘻皮笑臉道。
「哼!」衛祖彥冷覷他。
「喂!巧妮探問明媚,她直抱怨醉得不省人事,到底怎樣嘛,她真的醉倒了?」林浩予還好奇想打聽。
衛祖彥馬上露出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的眼神。
林浩予立刻舉雙手作投降狀,「OK、OK,我只是說著玩玩的,千萬別生氣!」
「你們在開震驚派對嗎?」衛祖彥冷眼看著那二十幾個人問。
林浩予挑眉道:「明媚沒告訴你?」
他僵笑問:「什麼事?」
「這些都是明媚的同事和同行,今天因為專題研究有了新成果,所以把大家叫來聚聚。」
「你又在這兒幹麼?」衛祖彥又問。
「明媚每次發起聚會,都是由我負責籌辦的。」
「你?」
「你忘了,我也是研究古物的,我們這一掛不是明教授的朋友就是學生,自然常有聯繫,明媚又熱衷研究,喜歡召集大家一起討論心得,明教授一個人哪忙得過來?我只好義務幫忙嘍!」
「她常在家辦這種活動?」衛祖彥皺起濃眉,彷彿可以想像安靜的家快變成熙來攘往的大飯店了。
「也不一定,像這次除了慶祝專題研究有新成果,順便討論『南極計劃』,所以往後幾個月會常有聚會。」
唉,衛祖彥按了按太陽穴。
「怎麼了?」林浩予關切地問:「她已經令你不耐煩了?」
「不,她的課業。她的興趣、她的朋友佔據了她,好像永遠輪不到我。」衛祖彥感歎。她不要談戀愛、不要婚姻、不要他說愛她,唉!
「你還沒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記不記得我結婚那天,你硬拉著我打聽明媚,誓言要追到她,那時候我就告訴你了,明媚什麼都好,就是對愛情少根筋,她就像一株先天不良的愛苗,沒好好的種在心上,所以才需要更多的耐心呵護。」
「我知道。」衛祖彥苦笑,拿了紙筆寫下一組電話號碼,「以後明媚要辦任何活動,就到這家俱樂部找一位李經理,把需要告訴他,他就會幫你們辦妥。」
林浩予接過紙條彈了一下,「棒!以後就省事多了。」
「彥!彥!」明媚過來拉著衛祖彥,他還以為她會表示些許歉意,誰知她竟然說:「彥,好消息!這個寒假我要去南極了耶!」
啥?!這女人要去哪兒?什麼時候決定的?要多久才回來?
他當場說不出話來。
然而,明媚一點兒也沒看出他的臉色已經露出鐵青色,還樂陶陶地說:「你知道嗎?南極洲發現兩個新品種的恐龍化石,這證明南極洲很可能是恐龍的原生地,而且恐龍在南極洲的存活時間,比在其它地方的恐龍還要長……」
衛祖彥不管什麼恐龍,打斷她,「明媚,妳剛才說寒假妳要去南極?」
她依然興奮回道:「是啊!」
「可以不要去嗎?」他沉聲問。
「為什麼?那是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名額。」明媚瞪著他,噘起了嘴。
「我不希望妳跑那麼遠。」想到那種末開發地區的可能危險性,他臉色就緊繃起來。
「那是干載難逢的機會,不是想去就可以去的。」她依然堅持。
本來衛祖彥以為寒假她有空,計劃和她去旅遊呢!看樣子,南極她是非去不可了。
他低頭苦笑。
「明媚!快過來看--」有人叫她,她一溜煙似的跑過去,絲毫不理衛祖彥臉上的慍色。
林浩予見狀忙過來解圍,「時候也不早了,我通知大家散會。」
「我進臥室休息一下。」衛祖彥點點頭,希望臥室沒有被糟蹋才好。
待衛祖彥洗過澡出來,他們已經散會,但屋裡像被颱風掃過似的,到處一場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