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他震驚又受傷。
「當然……不是,我是怕痛。」她虛弱地道。
聽她這麼回答,進勳心裡的疙瘩消失大半,他溫言寬慰她:「第一次難免會痛,以後就不會了。」
「話雖這麼說,我還是感到害怕。」
「穎嘉,以後我會很溫柔的,如果你感覺到任何不舒服,我隨時可以停下來,不會再勉強你。」
「可是……」昨夜的餘悸猶存啊,雖然想要相信他,穎嘉仍甩脫不掉心裡的那份畏懼。
「信不過我嗎?」他舔舔唇,「是因為我昨晚讓你太失望嗎?這次我不會勉強你,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很渴望你,今天上班時都在想你,害怕你生我的氣,害怕你不再理我。穎嘉,我真的好愛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誰能拒絕如此甜蜜的言語?
他洗過澡後,泛著乾爽的迷人味道,挑逗著她的嗅覺。她情不自禁地靠向他,為他眼中的濃郁深情而頭暈目眩。他是她的夫婿啊,她怎忍心拒絕他的示愛?
但那份痛苦的記憶是那樣新、那樣鮮明。
「我喊停時,你真的會停下來嗎?」她看進他眼中,要求保證。
「我會,相信我,穎嘉。」他湊過來親吻她臉頰,那吻是那樣輕,像蝴蝶逗弄著花兒般逗弄著她的心。
「那……好吧。」她不情願地臣服,或許是貪戀他的溫柔吧。每當進勳充滿愛意地吻她、抱她,她便有天旋地轉、想要投入他懷中任他愛憐的想望。
既然她能從昨夜的疼痛中活下來,今夜應該也能安然度過才是。何況進勳表現得那樣溫柔,熱情的眼瞳中盈滿對她的愛憐,令她深深迷醉。
他的吻輕輕落在她頰上,吻遍了她精緻美麗的五官,落在她柔軟溫潤的唇瓣,挑起她的渴望。她想要啊……深深投入他的懷抱,讓他的溫暖驅走心靈的所有寂寞,感覺他的呵寵和眷戀。她真的好喜歡那種感覺,他強而有力的懷抱是她今生的依靠。
他濕熱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帶來昨夜最初時候的酥麻感,沿著她的頸項,他的手輕撫著她的鎖骨,往下滑到她胸脯,隔著衣服愛撫她飽滿的乳房。
像是疼痛、又像是渴望,刺激著她不習慣歡情的嬌軀,她忍不住逸出呻吟,某種禁錮在她體內的激情漸漸被釋放出來,讓她覺得或許那件事不是那麼讓人難以忍受。
到此為止,一切還好,所有的愛撫都能接受。進勳脫掉兩人的衣物,讓彼此裸裎的身軀相接觸摩擦。他撫摸她絲滑般的大腿內側,感覺到她的每個抽搐,強忍著自己的需要,取悅她。
當他火熱的堅硬抵在她濕濡的女性入口處,穎嘉畏懼地輕顫起來。
「別怕,如果你不喜歡,我會立刻停止。」進勳咬牙做下承諾,他小心翼翼地進入她緊密的通道,穎嘉倒抽口氣,他只好停了下來,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像是過了一世紀,事實上,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就在進勳額頭冷汗直冒,打算放棄時,他感覺到通道裡的濕濡包裹住他,穎嘉主動攬住他,弓向他。
這無異是最大的鼓勵,他遂放縱自己完全進入她,壓抑的慾望再也無法禁錮,理智控制不了慾火奔流,在熱情持續抽送下,進勳帶領著他的新娘,奔放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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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翼的「愛河上」這首詩是這麼寫的:
是接受同時也是給予,
是順從同時也是征服,
是痛苦同時也是幸福。
如果誰只選擇其中的一樣,
愛情的河流上,
征帆便會沉沒。
經過一夜,穎嘉仍不能說她對性愛之事很喜歡,但至少不再有要人命的疼,還能接受。
或許是她和進勳的戀愛太少波折,天才罰她不像進勳那樣熱衷那檔事,讓他們的愛情有些許不美滿。當他第二度求歡時,她拒絕了。他或許精力充沛,但她可不是。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幾乎是跟進勳一樣早。
他早上有打坐的習慣,她梳洗後沒去吵他,幫忙婆婆料理早餐。進勳今早還要上班,明天他開始休假,陪她回娘家後,便要展開為期四天三夜的蜜月之旅。
他們會在曼谷停留一天,然後到向來有泰國皇室御花園之稱的華欣度蜜月。
據說那裡氣溫宜人,是泰國皇室的避暑勝地。他們下榻的飯店是在離華欣市中心的八公里的碧武裡府七巖境內的新式度假休閒飯店,不但擁有自沙鋪陳的海灘,還有座寬敞頎長的游泳池,池裡還種有翠綠的樹苗,如詩如畫的景致有如天堂。
不過,在去那座天堂之前,還有兩天兩夜要過。
送走進勳後,家裡只剩兩老和她。公公看她無聊得發悶,建議開車到亞哥花園走走。
亞哥花園位於台中市東郊的大坑風景區,這裡除了亞哥花園外,還有著名的東山樂園和綠野山莊。
亞哥花園佔地三十公頃,園內種植近百種花草,四季都有花開。除了三十多種現代化遊樂設施外,出色的造園景觀及神奇的音樂噴泉,更是吸引遊人來此遊玩的原因。
穎嘉陪伴公婆散步在典雅的歐式庭園中,還在仿羅馬文藝復興時代的塑像旁照了不少相片。富有東北亞風情的日式庭園也十分美麗,蜿蜓的鵝卵石道有如涓涓細流,造景好似印象派畫家筆下的景致。
遊樂一天,打道回府。
進勳回家時抱怨中午打電話回來沒人接,謝父半開玩笑地道:「才霸佔媳婦一天,你就在吃味啊?」
他被臊得臉紅耳赤,忙問穎嘉他們去哪裡了。
心裡對於代替他陪伴妻子的父母隱隱感到妒意,都怪這陣子公務太忙,又有幾位同事請假,使他在新婚隔天就得去上班,不然陪伴妻子遊山玩水的人就是他了。
夜晚時,他加倍溫存,刻意撩撥妻子,知道她還不習慣這樣的親密,並沒有太逼迫她。
進勳的體諒,穎嘉心裡很感激。對於自己不像小說裡的女主角那樣熱情,多少有些歉疚。回娘家時,還鼓起勇氣就教於母親,誰知她的回答卻是:「我也是這樣走過來,忍一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