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被愛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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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甩甩頭,這些都是人微言輕的她無能管的。只能祈禱發生災變時,她本人及所關心的人不在現場就好,除此之外,她是無能為力的。

  踏上歸途,七點多鐘,飯店大廳開始熱鬧起來。不少遊客陸續進餐廳吃早餐。春天搭電梯上頂樓,郝管家替她打開門,臉上有著昨天沒有的親切。

  「雪兒小姐已經起床了,正在房裡和她父親通電話。春天小姐要和雪兒小姐一道用早餐嗎?」

  「郝管家,你叫我春天就行。跟雪兒用餐當然好,等我回房沖一下涼,二十分鐘之內會不會太慢?」

  「不會。雪兒小姐還要一會兒才下樓,春天小姐可以慢慢來。」

  瞪住郝管家刻板有禮的老臉,從那雙炯炯有神、不偏不倚的眼眸中,春天知道郝管家不會放棄拘謹有禮的稱呼。她不在意地聳聳肩,微微一笑,逕自上摟。

  走近她房門時,隔壁的門突然被打開,猝不及防下,一堵男性的裸胸充盈眼簾,春天的心房忽地狂跳。

  雖然親眼目睹裸男胸肌的機會不多,但也知道對方壯碩魁梧、沒有多餘贅肉的上身,稱得上賞心悅目。勻稱的腰身線條消失在棗紅色的絲質短褲內,令春天有所遺憾。

  那兩條毛茸茸的長腿,她就沒興趣看了,匆匆瞄過他穿著絲緞拖鞋的大腳,回到他腰部以上。他的膚色黝黑,肌肉線條好看,寬肩窄臀的體格,十分適合當小說中的男主角。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眼光抬起,和一對寂然黑深的熾熱眼眸對個正著,心跳似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地加速狂奔,思緒亂成一團。

  這人的眼光還真多變。她以為該是敏銳利如匕的,此刻卻是幽深不可測,像是內蘊巨大熱力的火山坑,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被他看的嘴巴發乾,心頭亂糟糟,想試著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話來都嫌困難。春天不由有些懊惱。都怪凌志燁,離開房間也不知套件衣服,不怕春光外洩?他曉不曉得他這模樣算得上妨害風化,誘人犯罪?

  而雖然很想來個眼不見為淨,傚法鴕鳥精神躲回房間,偏偏他的眼光不放人,瞅的人喘不過氣來,連稍微移動一下都困難。

  她納悶他到底想瞪她多久,該不會想把她瞪成石頭才甘願吧?

  「你曉不曉得這樣瞪著男人看是很危險的?」調笑意味濃厚的低沉嗓音,柔滑如天鵝絨般溜進她耳裡。春天臉上的灼熱升高。

  這傢伙真過分!到底誰瞪誰啊?還有臉這樣威脅她?她惱火地迎向他灼熱的凝視,看見凌志燁朝她眨了一下眼,長在女人身上都嫌妖嬌的捲曲長睫,在他上眼瞼輕顫,一時間倒教她看呆了。

  昨天沒機會好好打量,現在才發現凌志燁俊俏極了。一夜未刮的胡碴,增添了一抹粗曠,讓他顯得更具男子氣概,也更加的致命危險,令人難以抗拒。

  發現她紅暈滿佈的臉蛋上的著迷,志燁邪邪地勾起嘴角,饒富興味地審視她。

  本來是開門呼喚郝立將報紙送上來,沒想到門一開會遇見她。

  一進眼簾的粉嫩肌膚,喚起了他男性的本能需求,忍不住以眼光狩獵她。

  經過陽光洗禮和運動效果,呈現出水蜜桃般誘人的粉嫩暈紅肌膚,激起了迥異於食慾的另一種慾望。

  她的身材屬於高挑纖細,胸部不大,臀部也不夠渾圓,唯有那身肌膚差強人意。光裸的臂膀和兩條露在短褲外優美勻稱的長腿,呈現出雪白柔膩的光澤。很難想像她這種每天有晨跑習慣的人,還能維持一身的白皙,就像歲月未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般,陽光對她也無能為力。據說,是她母系的家族遺傳,每個楊家女人,不管受陽光如何荼毒,全都有能力白回來。

  下腹部的緊繃令志燁微蹙起眉,對這樣生澀的女人居然能引起他的性慾感到不悅。或許是太久沒女人的關係,才會反常地對她產生「性」趣。他刻薄地想。

  他蹙眉的動作,讓春天稍微回過神。她發什麼神經?竟像花癡般瞪著人家!這下准讓這個自大狂給會錯意了!敢緊調整臉部肌肉,換上嚴肅端莊的面容,朝他點頭。

  「早安。」隨即低下頭,轉開門把,來個溜之大吉。

  「干……嘛?」結結實實地撞進一堵肉牆,直教春天既痛又意外。她明明是對準打開的房門進去,怎麼會撞進凌志燁的裸胸?

  她捂著額頭後退,卻被凌志燁有力的手臂抓回來。抬眼迎上他冒火的黑眸,春天呆住了。

  完蛋了!他該不會為了昨晚的蔥油餅事件,挑這時機跟她算賬吧?

  第四章

  「你……別胡來?」她結結巴巴道,不忘左顧右盼地找救兵。空曠的走道上,只有她和凌志燁,唯一的逃生口--她的房門,又被凌志燁半裸的男性體魄給堵住。她除了高聲喊救命,把郝管家和雪芬叫出來外,別無他策。

  「你見了我就躲是什麼意思?」志燁為她剛才膽怯地想避進房間的孬樣憤恨不平。

  向來只有女人見了他撲過來,還未有女人像春天這樣,對他避如蛇蠍。敢情她真把他當成蔥似的討厭,一刻也不願面對他?

  這想法不知怎麼地令他光火起來。

  「我……」他的眼光加刀矢般銳利,刺的她眼眸生疼。春天忙低下頭,對上他瀰漫著強烈男性氣息的裸胸,呼吸再度急促起來,腦子一頭混亂。

  「你怎樣?」如此貼近她,志燁漸感迷醉,尤其是聞嗅到她帶著汗味的女性幽香,簡直就是天然的催情劑。意湧情動間,險些控制不住勃發的生理衝動。

  真該死!他猝然推開她,春天踉蹌跌在地上,唉喲痛叫一聲。

  「你想把我摔死啊?」她撫著跌疼的臀部,吃力地爬起身,無視於志燁伸出來扶她的手。

  一站定,春天蓄集在體內的怒火,凌駕過對志燁的畏懼,上面爆發。

  「你過分!」她手指向那具堅實的胸膛,很聰明地考慮到他肌肉的成分大概是大理石級,而她的手指又不是鑽石,連混凝土都不算,戳下去準是自找苦吃,所以只是虛指一番了事。「我對你再三忍讓,你卻得寸進尺!你曉不曉得什麼叫紳士風範?俠義精神?還有好男不跟女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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