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告訴你,要對女人溫柔一點嗎?」
「關你屁事!」銀勝碎了一聲,「我對我的女人怎樣,用得著你來管嗎?」
連雁婷一聽,臉色鐵青,「銀勝,你別亂說話,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鬼。」步轅亦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你別見她漂亮,就硬說她是你的女人。」
「她說過要和我在一起的!」銀勝恨恨地道:「婷婷,你是不是因為他才改變心意的?你是他的女友了?」
步轅亦瞇眸,唇瓣扯出一抹笑容,「沒錯,她就是我的女友。」
「你們這對狗男女!」銀勝口不擇言的罵道:「婷婷,你別執迷不悟,我還在等你回來,就算你和他上床了,我也不會嫌棄你,只要你回到我身邊……」
連雁婷只感覺一陣頭痛,她開始懷疑銀勝有嚴重的妄想症。
「我們就算上床,也不關你的事!」步轅亦替連雁婷解著圍:「不過我會記著你曾深愛婷婷,到時我們結婚了,不會忘了寄張喜帖給你。」他故意激怒銀勝。
「你們……」
「小勝!」銀勝的父親,銀再干慌忙的趕來,「你別胡鬧了。」
他的眼光望向連雁婷,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爸,你不是答應我,只要我找到婷婷,你就會讓我們在一起?」銀勝急了,沒想到他的婷婷,竟然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連雁婷已經氣的什麼話都不想說,她只衷心的期望自己原本的平靜生活,不會因為這段小插曲,再次翻天覆地。
「連小姐,真不好意思。」銀再於道著歉:「我不會再讓他打擾你的。」
他說完,急忙拉住銀勝,「小勝,聽爸爸的話,我們先離開。你也不想讓連小姐生氣吧?」
銀勝望著她眉頭深鎖的樣子,知道她生氣了,「我不想惹你生氣……」
「那我們先離開,別丟了連小姐的面子,你們現在見面了,還怕沒有下次嗎?」銀勇於安撫著。
「那我下次再約你出來,別再躲著我了。」他給了她一個微笑,眼裡淨是深情。
銀再於急忙將兒子帶開,不讓連雁婷及自己難做人。
銀勝一離開,連雁婷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不知是因為突然放鬆的關係,還是飽受驚嚇,她的身子頓時一軟,還好被一旁的步轅亦接住了。
「你還好嗎?」他關心地問著。
「我……」話還沒說完,一顆晶瑩淚珠便自她眸眶落下。
他微微皺眉,更加擁緊了她。
「我帶你到陽台透透氣好嗎?」
她點頭。的確,她現在極需要一個開放的空間舒緩心情。
一隻厚實的大掌,遞來了一隻手帕,讓她好擦拭淚水。
「好多了嗎?」他側著頭,望著她滿是淚珠的小臉。
她吸吸紅通通的鼻子,點點頭,「好多了,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不要這麼客氣。」他的大掌拍了拍她的背,順了順她的氣。
她給了他一抹微笑,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她才又開口:
「銀再於是我以前的老闆,而剛剛那個男孩是他的兒子……」
「我知道,我們曾經合作過。」他點頭,表示知道銀勝是他的兒子。「如果你要說的這件事令你很難過,那麼你就不用說了,不然又會勾起你不愉快的回憶。」
「我想找個人說說我的過去,你肯聽我說嗎?」她眨了眨一雙晶亮得如同燦星的淚眼。
「只要你肯說,我都會聽。」他伸手拂去了她臉上的淚珠,給了她一抹鼓勵的笑容。
「銀勝與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巧遇的。那年,我二十三歲,剛好在他父親的公司上班。和他聊天過後,我才知道他雖然家裡富裕,可是父母卻鮮少在家裡陪他,他一直很孤單,我一時心軟,所以常陪他說話,甚至還答應當他的家教。
「我一直以為我與他只是忘年之交,誰知後來他的行為愈來愈反常,還想控制我的行動,更不准我與任何男人接近,甚至還放出風聲,說我是個被包養的情婦……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為他想霸佔我。」
她娓娓道來,回想著過去那段痛苦的回憶。
「我氣不過的與他攤牌,請他停止這種無聊的把戲,結果,他在當晚服藥自殺。
「最後,他懷疑我不接受他,是因為他父親的關係,於是又煽動他母親,讓他母親來公司找我,大罵我是狐狸精。
「最後銀再於為了平息家庭風波,及阻止兒子的畸戀,所以將我辭退。
「然而,惡夢不是這樣就結束了。銀勝不放棄,我到哪間公司,他就到那裡散流言,讓全公司的同事都以異樣的眼光看我。
「後來,我再也受不了了,於是決定退出了商場,轉而經營咖啡館及寫作,維持生計……」
步轅亦靜靜的聽著她心裡隱藏的委屈。
「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本來只是心疼他,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將我的關心,誤以為是愛情,還將我逼向死路,如今他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將我的生活搞得一團亂……」
他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裡。
「這不是你的錯,是銀勝他自己有病。」他安慰著她,「我聽說,銀勝曾進過精神療養院,有偏執症以及妄想症。」
「是不是我給了他希望,才讓他的病又發作?」她抬起淚眼看他,問著。
「不是。這事他父母要負很大的責任,畢竟在他童年時,他們陪伴他的時間太少,而你,只是個誤間他世界的天使,你是在幫他,而不是害他。」
沒錯,她是一名天使,正巧也飛進了他的世界。
「我不要和他再扯上關係了……」她哽咽的說著:「我不是那麼堅強,我很害怕……」
「我知道。」他緊緊擁著她,「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一絲的傷害。這次沒人能夠再傷害你,因為有我保護你。」
她微張著唇瓣,像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可臉頰卻羞澀地浮起了兩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