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喜歡,就算是有老公的,一樣可以搶過來,男友不過是很微薄的一種關係。」宮城耀二一針見血的說。
「好,那就請宮城好好的去搶。」戰台楓不想跟這兩個笨蛋一塊兒起舞。
可嘴巴上這麼說,他的心裡卻有些異樣的感覺,老是想抓住什麼似的,說真的,他還真想看看菱角嘴的男友是哪路貨色。
看看?真只是看看也就罷了,偏偏他競萌生一種百年難得一見,企圖佔為己有的慾望。
戰台楓在心裡嘀咕,都是那張喋喋不休的菱角嘴,有勾引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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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了,解嵐揉揉酸澀的眼睛,這幾天趕畫稿趕得她沒日又沒夜,幸虧有豐盛定時的三餐在支撐她的體力。
有時她會在心裡嘀咕,自己這樣趕畫還真像個畫匠,一點都沒有畫家風範,更稱不上所謂的藝術家,不過,看見新台幣入帳,她又覺得人還是活得真實、踏實一點好了,空靈超然的藝術家就留給男友這種天生具有才華的人來當。
「餓死了,先弄點東西來吃吃。」她擱下畫筆走向廚房。
紮起圍裙,熟練的挑洗著青菜,刀子在砧板上快速的移動,只見她迅速的燙了盤花椰菜,炒了盤洋蔥蛋、什錦炒,再由電飯鍋裡舀出她的滷肉,一時間香氣四溢。
說起作菜,她比作畫還具有天分,隨便一弄都是香噴噴的佳餚,畫畫反倒比較像是她的夢想,一種永遠在追逐的夢想。
花椰菜涮過冰水後,鮮嫩的綠讓人食指大動,解嵐趕緊去洗把臉,準備享用她的晚餐。
可浴室的燈一開,她當場傻在原地動彈不得,崩潰的感覺朝她吞噬而來,渾身的雞皮疙瘩毫無意外的浮現。
早上才拆封換上的滾筒衛生紙,此刻滾落在地板上,只見一地都是衛生紙,而罪魁禍首黃金鼠還把滾筒當作是牠籠子裡的運動設施,使勁的跑了起來。
哇靠,牠當她的浴室是健身房嗎?
瞬間,小臉蒙上了強烈的鐵灰色,握緊雙拳,她壓低嗓音憤恨的低吼,「總有一天我要殺了妳,該死的小栗!」跟著不斷的槌胸頓足。
傻氣貪玩的小栗頓了下,停下來看了看,隨即又歡天喜地的玩了起來,很顯然的,牠把解嵐的搥胸頓足看成了手舞足蹈。
與鼠溝通失敗,解嵐怒氣沖沖的轉身,殺氣騰騰的打算前往對門找主人出面負責,尋求一個合理的賠償。
「戰台楓,來把你家該死的小栗帶回去,要不然你會看到牠的屍體!」
纖手刷刷的連開兩道門,她才跨了一步,卻被外頭那對糾纏的身影震懾的僵住腳步。
「呀?」她驚駭的發出一聲愕歎,連忙彎身躲到鐵門後連聲嘀咕,「哪裡來的偷情男女,竟然闖入公寓大廈妨害風化,污染我的生活品質,我得要趕快報警。」
等等,那個傢伙有點眼熟,好像是……
捺不住好奇,解嵐探出頭窺視,是戰台楓!
他、他竟然帶女人回來,而且還如此飢渴的就在公共場所上演激情。
戰台楓這個「不素鬼」!
「台楓,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女聲嬌嗔埋怨。
「妳像是會甘心讓人遺忘的女人嗎?」
應該沒有人能夠輕易忘了一個出門化妝像關公,穿的衣服像睡衣的女人,況且,他還親自幫她操刀整形過,想要忘,很難,除非失憶。
「當然不是。」女人嫣然一笑,送上紅唇激吻。
只見戰台楓一手瀟灑的將西服披在肩上,一手搭在身前女人的腰臀之間,他身前那個身穿橘金色貼身蕾絲洋裝的女子十分主動的攀住他的頸子,不斷的送上激情狂野的熱吻,他則不抗拒也不主動的享受著。
吻著吻著,一個忘我,這打扮入時的女人竟開始解戰台楓的衣扣,塗滿艷紅蔻丹的手指大膽的往他胸膛撫摸而去,白皙的腿還抬了起來攀掛在他身子上,畫面呈現極度的大膽情色,讓鐵門後的解嵐看得瞠目結舌。
當那女人伏在他胸前激吻磨蹭時,戰台楓竟含著笑,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躲在鐵門後偷窺的解嵐,先是朝她挑過一記眼神,接著揚手大方的朝她示意,隨即蠕動著唇無聲的說--
小朋友別偷窺!
他的舉動十足的挑釁,眼神又儘是挪揄,讓滿臉通紅的解嵐又是尷尬又是氣惱。
「這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狠狠瞪他一眼,她忘記自己原先是要來告小栗的狀,漲紅了臉的躲回屋子去,關上門還不忘緊緊的鎖起三道鎖,好把那對激情男女的情色鎖在門外。
第六章
「主人是色狼,養的寵物是沒家教的鼠,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解嵐站在客廳裡仰天狂吼。
一想到門外的戰台楓還在跟人舌戰,又看到小栗在她家造成的混亂,她滿腹怒氣無處發洩,她發現,打從自己搬到這裡來,惡運就沒停過,三天兩頭被一隻黃金鼠搞得快精神崩潰,還要被一個護短的主人氣得心臟衰竭,她的生活品質到底在哪裡?
走到廚房,她捧起餐桌上的碗,惡狠狠的狂吃起來,像是洩恨似的狠狠咀嚼著飯菜。
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灞橋過……
解嵐充耳不聞門鈴的響聲,兀自發狠的吃著她的晚餐,未來如果哪天她得了胃潰瘍,罪魁禍首一定是戰台楓跟他的愛鼠。
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灞橋過……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灞橋過……
門鈴無止境的響個沒完,讓她的耐心瀕臨臨界點,解嵐頂著她的「弧仔臉」,踩著風火輪走去,開門就賞了一個臭臉。
「色胚、AIDS帶原者,我命你馬上離開我家大門五百公尺遠。」
五百公尺?兩扇門距離連五十公尺都不到,她也真敢說出口。
不理睬她的命令,戰台楓逕自拉開門,越過杵在門口的小晚娘,「今天晚上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