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為善不欲人知,台楓,你幾時加入童子軍的行列我怎麼不知道?嘖,這是我認識的戰台楓嗎?」心念一轉,她又兀自說:「看你們這樣生活在一塊兒,還真像是一對新婚小夫妻嗯!老公洗澡,小妻子就貼心的把衣服捧了去,真甜蜜!」
表情愕然,戰台楓滿臉通紅,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妳話真多。」
Sophia睞過一眼,「說嘛,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墓地?我還想長命百歲咧,墓地這玩意兒我暫時用不到,妳可以先問妳家宮城要不要。」
「看,又拉不下臉了,你就是這樣,老是顧左右而言他,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可笑的事情,幹麼這麼ㄍㄧㄥ?」
「誰說我喜歡她?宮城的話都是鬼扯,妳少信他。」
「唔,撇得這麼快,果然心裡有鬼,怪不得宮城說你可能已經把人家給吃了。」
「Sophia!」他難堪的低喝。
「我還沒聾,不用叫這麼大聲。」低笑不止的她擺明存心戲弄向來威風凜凜的戰台楓。
「妳信不信我真會把妳一腳踢出車外?」他威嚇的瞪著她。
「信,我當然信,戰台楓對其他女人本來就不太客氣,但如果我是解嵐,只怕境遇是大大不相同吧!」
被揶揄得滿臉通紅,戰台楓怒火攻心的就在路邊緊急煞車,「下車!」
「那我打電話給解嵐。」她反過來威脅他。
「妳敢?」他齜牙咧嘴的。
「我當然敢。」她作勢就要撥電話。
戰台楓重重捶了下方向盤,只得認輸的把車子駛回車道,看他給自己找了什麼麻煩!
「哎呀,我們家台楓真的是戀愛了!」Sophia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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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戰台楓輾轉難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的都是Sophia的話--
看,又拉不下臉了,台楓,你就是這樣,老是顧左右而言他,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可笑的事情,幹麼這麼ㄍㄧㄥ?
呿,我有很ㄍㄧㄥ嗎?Sophia胡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信,我當然信,戰台楓對其他女人本來就不太客氣,但如果我是解嵐,只怕境遇是大大不相同吧!
鬼扯,我對她哪有什麼不一樣?吵架的時候還不是照凶她。
哎呀,我們家台楓真的是戀愛了!
狗屁,我跟誰談戀愛?
想得怒火攻心、口乾舌燥,戰台楓拉開被子下床,踩著急如星火的腳步走向廚房,倒了一大杯水,湊口就洶湧的灌下去,非要心裡的燥熱平歇才罷休。
走出廚房,見已是凌晨一點鐘,書房裡的燈還亮著。
他曲起手指輕敲著玻璃,裡頭闐靜無聲,他推開門,原本該忙著趕畫稿的人穿著一身趴趴熊睡衣,早就已經趴在桌上跟周公請益去了。
瞧她,完成的畫稿高高晾著,額頭往桌上一擱,就這樣睡起來,手上的畫筆還緊握著不放。
她倒好,他躺在床上一夜不能成眠,她隨便書桌一歪就呼呼大睡,老天也真是折騰人。
戰台楓抽出畫筆往桌上一擱,伸手推推,「菱角嘴,困了就回房去睡,幹麼睡得這麼辛苦,妳以為妳在懸樑刺骨啊?」
「唔……」解嵐迷迷糊糊一應。
他更加使勁的推,硬是把她從桌面上拉起身,「解嵐!解小嵐!要睡回房去睡,不要在我桌上流口水。」
這回她應也不應,頭一歪,就這麼歪倒在戰台楓的手臂上,只怕他一抽手,她跌在地上也不會醒過來吧!
「豬,怎麼睡這麼死。」
戰台楓沒好氣的嘀咕幾句,彎著身正要把她的腦袋挪進臂彎,她倒是很合作的靠了過來,小臉歪進他的頸窩,小手就這麼柔膩的搭在他胸口上,駭得他一陣心跳劇烈,差點把她甩開。
可是看她睡得香甜,他的心也就軟了,「我真是吃錯藥了,竟然對妳這麼魂不守舍。」懊惱自己,可又覺得心頭泛甜,索性攔腰一抱,把這早已睡到九重天外的解嵐抱出書房。
菱角嘴貼在他頸上,也不知道在咕噥些什麼,動呀動的搔得他極癢,「安靜一點,別叨叨唸唸的。」戰台楓內心備受煎熬。
將她往床上一擱,素來愛踹人的小腳倒是很乾脆的自己蹬開趴趴熊拖鞋,身子縮成小蝦米。
拉過被子蓋住她,他伸出手撫過她的巴掌臉,看著她的睡顏:心裡彷彿投下一顆石子,泛起漣漪不斷擴大……
情不自禁低頭落下一吻,她的菱角嘴輕動了一下,怦然心動的他再落下一啄,卻開始萬劫不復的沉淪。
他渴求更多的將舌探入她口中,撩撥著她,像是要汲取她所有的甜蜜,輾轉吮吻。
忽地,本該安睡的她竟討饒的睜開無辜的睡眼,顰眉低喃,「嗯,我不能呼吸了……」遂而又闔眼輕喘。
還在咫尺的雙眸讓他的心陡然一沉,他怔愕的鬆開她,氣息紊亂的意識到自己荒唐的行徑,胸口不住的震盪起伏。
許久,解嵐又睜開眼愣愣看著他,迷濛間無辜哀怨的說:「又作弄我,你咬我做啥?肚子餓了冰箱裡還有餃子,自己去吃。」轉身又睡去。
戰台楓忍不住露出苦澀的笑,女人,他第一次動心,就吃了敗仗。
離開她的房間,他邊走邊思忖,不行,他需要一個空間喘息!於是立刻回房換上衣服,抓起擱在玄關上的鑰匙,驅車找尋他可以放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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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unge Bar還熱鬧著,他癱坐在他最愛的紅色沙發上,喝著屬於他的威士忌,一臉鬱悶。
突地,一個手掌搭上他的肩,「唔,表情不對,晴時多雲偶陣雨,有颱風來襲的前兆。」是山丹迭。
「你這田僑仔都不用上山照顧水果嗎?三更半夜還泡在這裡,怎麼,不會是水果行終於要關了?」他冷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