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洛陽的佃農最近叫苦連天,日子都快要過不下去了,因為情況已經非常緊急,所以屬下才會連夜派人送密函到蘭州給您,請您到洛陽來幫助那些可憐的佃農。」陳琨據實以告。
「佃農叫苦連天?」樊箋突地拍了下桌子,力道之大,幾乎將桌子給劈成了兩半。
「我讓你們待在洛陽城裡管理寒水樓是為了什麼?我讓你們這些人在洛陽城裡管理賭場、酒樓、客棧、鏢局和錢莊又是為了什麼?你們竟然讓百姓叫苦連天,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待在洛陽的?」
洛陽城裡大部分的商行早就被丐幫幫主樊箋給壟斷了,只是他將所有商行分散交給手下管理,藉以分散權力,好避免朝廷發現他富可敵國,也藉以避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洛陽的佃農最近被一名惡地主給壓得快喘不過氣了,原本他收的租金就已經太高了,近日他又無端增加了三成的租金,如此一來,就算那些佃農做到死,也拿不到半毛錢,更別說想要養活一家老小!」陳琨越說越氣憤。
樊箋冷然地挑眉,陰沉問道:「官府難道不知道這件事?」這麼嚴重的事,官府豈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又怎會不加以阻撓?
「知道也沒有用,那名惡地主名為朱長菲,年輕時是赫赫有名的將軍,和官府交情極好,遂就算官府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沒有人敢得罪他!
朱長菲在洛陽擁有廣大的田畝,佃農也都以此維生,偏偏今年收成欠佳,他又不斷加重租金,再這樣下去,佃農就快要活不下去了。「
「是嗎?真有此事?」樊箋的聲音裡藏著幾分危險。
「是的,這是千真萬確的!而且朱長菲現在又想將他惟一的女兒許配給知府大人王大人的兒子,我們擔心如果真讓他們結成親家,朱長菲在洛陽的勢力就更大了,所以請幫主一定要替那些可憐的佃農想想法子,為他們找一條生路。」陳瑛也開口說話了。
「照你們這麼說,那個姓朱的地主豈不是欺人太甚?」他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像這種卑劣的人。
「是啊,那些可憐的佃農現在可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所以還望幫主出面解決這件事情。」
「看來是非得給那姓朱的一點顏色瞧瞧不可了!」他看似乎靜的眸中突地閃過一抹精光,隨即看向陳琨,「陳琨,你長年居住在洛陽,知不知道朱長菲有沒有什麼弱點?」
「稟幫主,屬下心中有一計定可讓朱長菲那勢利的惡人心急如焚,但不知是否可行。」
「喔?似乎是個妙計,說來聽聽吧!」樊箋邊說邊拿起一旁的青龍瓷杯在手上把玩。
「既然朱長菲欲將他的掌上明珠嫁給王大人的兒子,還要她親手縫製一個繡上閨名的香荷囊做為定情物;送給王大人的兒子,可見朱家有多重視這門親事,那我們為何不先一步將他女兒給搶來?只要他女兒在我們手上,相信疼愛女兒的朱長菲一定會對咱們言
聽計從,就不知幫主意下如何?「
「香荷囊?定情物?」樊箋。的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朱長菲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朱巧荷。」陳琨立刻回道。
「朱巧荷?」樊箋驚訝不已。朱巧荷不就是他今日差點在街上撞上的那名女子嗎?他身上還有她親手做的香荷囊,難道這個香荷囊就是她要送給王大人的兒子的?「你確定朱長菲的女兒叫朱巧荷?」
「是的,幫主認識她嗎?」
「不認識。」算了,不管朱巧荷是不是那女子,他一點都不會受影響,「他們什麼時候成親?」
「稟幫主,,就在下個月初。」
「好,那咱們就讓他們成不了親!我要氣死那個朱長菲,那個愛女心切的朱長菲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的委屈,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這一點。」說至此,他的眸中倏地閃過一抹狠戾。
「是,屬下正等著幫主的命令。」
「我跟你說……」
樊箋附在陳琨的耳邊說出他心中的計劃。
「這樣你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屬下明日一早就馬上去辦。」聽完樊箋的計劃,陳琨可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動不了朱長菲,我就拿他女兒來開刀,看看是誰的勝算比較大!我倒是想看看那個自以為是、惡貫滿盈的朱長菲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他既然敢和百姓為敵,就是與我丐幫為敵!」
說完,他手中的瓷杯應聲而碎。
不知為何,今日的寒水樓似乎特別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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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府
朱巧荷一回到家裡,便踩著輕快的腳步,開心地往金玉梅的房裡奔去。
「娘,我把做香荷囊的材料買回來了。」
「我還正在想你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呢?」聽到朱巧荷的聲音,金玉梅連忙轉過頭,卻眼尖的發現她的裙擺髒了一大塊,不禁訝異地問:「怎麼回事?只是出去買個東西,你怎麼會弄得一身髒回來?」
「小姐是在路上……」站在一旁的紫兒欲開口解釋,設想到卻被朱巧荷先截去了話。
「是我不小心在路上跌了一跤,才會弄髒裙擺的。」
「沒傷著吧?」金玉梅緊張地問道。
「娘,沒事,我好得很呢!」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走路還會走得跌倒,待會兒去把衣裳給換下來,換件乾淨的。」
「嗯,娘,別管衣服了,我告訴你,我今日去繡坊買材料,繡坊的老闆娘還熱心地教我做了個香荷囊呢!」朱巧荷拉著金玉梅的手,撒嬌地說道:「她還一直稱讚我做的香荷囊很漂亮呢!」
「真的?你做好了?」
「嗯,我拿給……」朱巧荷欲將已經縫製好的香荷囊拿出來給金玉梅看,這時才突然驚覺她的香荷囊早已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