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玩了。」荒木光打斷她,認定她在胡言亂語。
想不到似雨看起來像要人保護似的單純嬌小,竟然把久美子耍得團團轉,她裝傻的功夫還挺到家的嘛。
「沒有哇,我在跟久美子聊天嘛。」誰要跟她聊天了,真噁心。似雨在心底皺眉,對久美子欠缺考慮的舉動感到不以為然。
她這是下馬威吧,還好她左似雨不是溫室裡的花朵,她在Joyce身邊三個月,也被磨得很徹底,開玩笑,在一隻狡猾的狐狸身邊待久了,她好歹也學了三成功夫,這三成功夫用來對付小明星綽綽有餘,殺雞焉用牛刀,對不?
「久美子,原來你認識他!」田中導演拿著相機走過來,興奮的打量著荒木光。
似雨聞到同行的味道,這個人一定跟演藝圈有關係,她十分肯定。
「你有興趣當模特兒嗎?我姓田中,是專業攝影師。」田中導演掏出名片遞給荒木光,誠心誠意的邀請道:「我誠心請你來我們公司接洽合約事宜,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歡迎你前來試鏡。」
「沒興趣。」荒木光沒有接過他遞來的名片,冷冷地拒絕了。
「抱歉,他被我簽走了。」似雨笑著道。「你慢了一步。」面對田中導演,似雨本能的以經紀人的態度對待。
「那……那沒關係,有機會我們可以合作,請問你是哪一家經紀公司的人?」田中導演不放棄地追問。
「法提斯經紀公司台灣分公司,我姓左,你好。」似雨微笑道,有禮、謙和的態度獲得田中導演的讚賞。
「好,那有機會我們再聯絡,法提斯經紀公司的菊池秧造是我認為最棒的男模。」日本人的排外性是很強的,在田中導演的心目中,當然是身為日本人的菊池秧造最棒。
「秧造是光的兄長。」似雨解釋道。「很快的會讓田中導演看到荒木光站上伸展台上,請耐心等候。」
「似雨!」荒木光悶笑的拉拉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說得還真有那麼一回事嘛。」
「我是說真的。」似雨回頭看他,一臉的認真神情。「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騙人!」久美子氣憤不已,白皙的食指指著她,指控她說謊。
「我沒有。」似雨否認。「我說的都是真的。」
「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是法提斯的員工?」久美子不滿她寫真集執鏡的導演將注意力全放在這對男女身上,今天她才是主角,為什麼大家都把焦點放在荒木光身上?還有他身邊那又矮又嬌小的台灣女孩,她憑什麼讓大家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久美子氣得不輕,她把氣發洩到似雨身上,非要讓她這台灣來的女孩站不住腳。
「說的也是。」經久美子這麼一挑撥,田中導演對似雨的話產生懷疑。
「我可以證明,她是我心愛的小助理。」突兀地男音適時插入。
「咦?」似雨疑惑地皺眉。「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也這麼覺得。」荒木光也覺得這聲音耳熟得緊。
這麼一說,似雨和荒木光兩人互相凝視一眼,露出詭異的表情。
「怎麼可能?」似雨乾笑著。
「難說。」荒木光不樂觀地回答。
兩人說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話。
「來沖繩不到一個月,你馬上忘了我的聲音,很好嘛,小兔。」
「啊——」似雨失聲尖叫,放開荒木光,奔向那一身名牌休閒服的高大帥氣男子,一路尖叫著撲向他。「臭阿Joy,你終於來看我了。」
Joyce笑著迎接愛徒飛撲而來,扯下墨鏡,帥氣的以標準的日語向眾人打招呼。
「大家好,我是Joyce,似雨承蒙你們照顧了。」
久美子見到突然現身的Joyce——演藝界知名的金牌經紀人,立刻刷白了臉。
本想讓那女孩難堪,沒想到,難堪的會是她自己。
第九章
「你這臭小子!」Joyce惡狠狠的將似雨勒住。「竟然敢忘記我的聲音,看來我是太久沒有疼惜你了,你才會忘掉我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嗓音,是不是?」
「你很煩耶!一見面就欺負我,你不要做人沒關係,我還怕丟臉耶!你不知道這是公眾場合嗎?」似雨哇哇臭罵著,後悔剛才幹麼一見他就興奮的撲上去,給他欺負自己的機會。
「也對,形象。」Joyce亡羊補牢的鬆手,將似雨放下,回復他無與倫比的帥勁。「這位是田中導演嗎?久仰大名,我是Joyce,這是我的名片。」抽出燙金的名片遞給傻眼的田中導演,Joyce露出招牌微笑。
「你好、你好,我是田中。」田中導演馬上掏出名片,兩個男人開始高談闊論。
「這……這怎麼可能?」久美子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那女孩……她真的是法提斯的員工,怎麼會這樣呢?她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要替她引見導演,實際上,她成天與大牌經紀人共事,如果她真想要往演藝界發展,她根本不愁沒人引見!
她鬧了什麼笑話啊……
「久美子,你一點都沒變。」菊池秧造低沉的嗓音揚起。「還是一樣喜歡玩這種小把戲。」
「大哥!」荒木光驚訝哥哥會突然回來,他之前沒有聽他提起。
「秧造!」似雨眼一亮,興奮的撲進他懷裡,盡情撒嬌。「我好想你哦,你怎麼會來沖繩?」
秧造對著似雨溫柔一笑。「說好了要來看你,怎樣?驚不驚喜?」
似雨高興的點點頭。
「看你的打扮,光在教你游泳嗎?」菊池秧造來回看著兩人,不禁笑出聲來。
「對啊,秧造,我跟你講,光好凶哦,逼我學游泳,不想學都不行!人家怕水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逼我耶!還威脅要把我丟到水裡面。」似雨不停的抱怨。
「看來你對我弟弟很不滿,這該怎麼辦呢?」秧造面露為難。
「打他!」似雨暴力的提議。「踹他、捶他,再蹂躪、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