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耐一陣子吧!」他把她抱入懷中,用嘴唇摩挲她的秀髮,「等處理完羅森的事情之後,我會將這件事處理好。」
「我一點都不懷疑你的能力,」她窩在他的懷裡,「但你最好快點,在我被那個姓羅的逼瘋之前。」
他因為聽到她的話而失笑,他並不認為情況有那麼嚴重,其實讓羅政雅與關雅多相處也好,或許關雅的脾氣可以因此而改進些許。
如果她計劃正確的話,她的孩子將在明年出生。
其實這也不令人意外,關雅將驗孕試紙丟進垃圾桶裡,這不過是她計劃中的一部份。
想到寶寶,令她發出微笑,但想到了艾爾與羅政雅,她歎了口氣,打開水龍頭,拍了拍自己的雙頰。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動物,所以別得罪女人,尤其是有心機的女人,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羅政雅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要跟她耍心眼,還太稚嫩了。現在她懷孕了,那她更不把羅政雅看在眼裡。
她聽到房門被開啟的聲音,她露出虛弱的神情,走了出去。
不過進門的不是她所預期的艾爾,而是……
「你怎麼在這裡?」她與羅政雅幾乎同時開口。
「我……來打掃房間。」關雅咬緊牙關,找了個出現在艾爾房間的理由,「羅小姐呢?」
「我將成為這裡的女主人,我可以自由來去我想待的地方。」羅政雅風情萬種的一撩自己的發長。「你是我所見過,最不知進退的女侍,我真懷疑你怎麼還能保有你的工作。」
「你要找王子嗎?」關雅壓下怒氣,輕聲詢問。
「不!」羅政雅輕靠在床上,「我是來等他的。」
她的動作使罩在她身上的睡袍開啟,露出裡頭的無限春色。
「那……請你慢慢等!」她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轉身離去,若她今晚會讓艾爾回房,那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她懷孕果然是個好時機,她會叫艾爾把羅政雅給「請回」西班牙,她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羅政雅。
「你在這裡幹麼?」艾爾一下車,就看到站在花園裡的關雅。
他的腳好了七八分,不過還是有點不良於行,得靠著手杖才能勉強行動。
關雅轉身面對他,「看星星。」
「這麼好興致!」艾爾對她一笑,「政雅呢?」
「你一回來,就只知道問她嗎?」她對他皺起眉頭,就算知道他是基於禮貌才會詢問起羅政雅,但她還是感到不快。
「又來了。」艾爾無奈的對天一翻白眼,「別亂吃飛醋。我們明天就要出發去美國,你不開心嗎?」
她悶悶不樂的說道:「我不去了。」
「不去?!」
她點點頭。
「怎麼回事?」他拉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長途旅行。」她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意思?」他急切的聲音有著擔憂。
她故做神秘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眉頭緊皺,為她擔心不已的模樣,使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她愛他的每件事,當然也包括了他溫吞的個性……
「我懷孕了。」她一笑,「你高興嗎?」
艾爾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這個消息對他而言是一大震撼。
「你不是在開玩笑?」他懷疑的看著她。
「再肯定不過。」她對他一笑,「你想要男生還是女生?」
「隨便!」他終於回過神,摟住她,給了她一個簡短的吻,「我不在乎。」
「我也是。」關雅歎了口氣,「不過我們還有問題要解決。」
「是啊!」他站起身,順勢拉起她,「既然你懷孕了,事情當然得要遲快的解決,我現在就進宮。」
「先等等。」她拉住他,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他身後。
艾爾疑惑的轉過身,一個抬頭,看到他房間的陽台上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誰在我房裡?」他問。
「某個大美人,穿著性感,等著你回房。」
「政雅?!」他有些驚訝。
「似乎是她沒有錯!」關雅的手無意識的捏著他的,「看來你的好,讓一個千金小姐自願投懷送抱。」
「不要取笑我。」他一點她的鼻尖,「你先去休息,我去與她談談。」
她懷疑的盯著他。
「我保證我不會亂來。」艾爾無奈的說道。
「我也知道,你不會亂來。」她咕噥的回答。「但是,不可諱言的,她有一副好身材。」
艾爾聞言,在心中歎了口氣,「我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她因為他的話而失笑,她當然知道他是在逗她,她看了眼艾爾房間的方向,陽台上已經沒有羅政雅的身影。
此刻,關雅心頭不自覺的浮現了一絲愧疚,其實這個千金小姐除了脾氣有些驕縱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缺點,而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的喜歡艾爾,但沒辦法,誰叫她要跟自己一樣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感情的世界裡,三個人實在太擠了點。
「你回來了啊?」彷彿方纔她什麼都沒看到似的,羅政雅一看到艾爾過門,立刻衝進他的懷裡。
艾爾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推開。「我有些事想與你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她像是在逃避什麼似的說道。「該談的,我們的父親都談過了。」
「但是我們不知道彼此的想法。」
「怎麼會不知道?」她將身上的睡袍脫掉,「你是我未來的丈夫,我早就認定了。」
艾爾一愣,最後搖頭失笑,「別這樣。」他替她撿起掉在地上的睡袍,披在她的肩上。「我們並不適合。」
「我不懂你的意思。」羅政雅巧笑倩兮的看著艾爾,但笑意並沒有傳到她的眼底。
艾爾看出她的不悅,卻依然不改初衷,「我非常喜歡你,畢竟你是個美麗而優雅的女人,我相信任何人娶到你都會十分幸福,而我--不是那個幸運的男人。」
「誰說你不是。」她的笑容有一瞬間的遲疑,但她依然堅持,「我們的父親都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