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一臉的無辜,「我只要她離開格羅,我並不知道休瓦會派人採取什麼行動。」
真令人不可思議,她還以為以他溫吞的個性,他會選擇跟羅政雅好好談談,然後帶著她到面前道歉,宣稱彼此還是朋友。
雖然還覺得頭暈,她還是忍不住大笑,「我真希望能看到羅政雅被押上飛機離開的模樣。」
「很高興你的心情那麼好。」他沒好氣的看著她。
她和腹中的孩子差點溺死,而現在看來,她似乎沒被這件事影響。
「王子,對不起!」基曼敲了下門,身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但是國王派人請你入宮一趟。」
「他那麼快就知道我回來了?」看來皇宮裡養的也不全然都是廢物,艾爾心想。
「似乎是如此!」基曼點點頭,他看了關雅一眼,他相信以她的聰明,自然明白國王要王子進宮的原因。
「我跟你一起去。」關雅迫不及待的提出要求。
「不行!」艾爾搖搖頭,「你要好好休息。」
「我很好,」她理直氣壯的說道,「除了有點餓以外!」
艾爾一聽,連忙派人替她準備食物。
「你要等我,」她死命的拉著他的西裝外套,「我緊持跟你一起進宮去見你的父親。」
「好!」他無奈的看著她,他敢肯定若關雅見過父親一面之後,她以後一定會避父親如蛇蠍。
至少他那幾個嫂嫂和弟媳都是這個樣子,她們視父親如毒蛇猛獸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他縱使尊敬他的父親,但內心深處卻也不得不承認,父親是個古怪的老頭子,他歎了口氣,希望老天爺原諒他有這麼不敬的想法。
帶著關雅才在格羅皇宮前下車,艾爾便看到休瓦一臉鐵青的從皇宮的大門走了出來。
「休瓦!」他牽著關雅,迎了上去。
休瓦停下腳步,「你回來了。」
艾爾點點頭,「她是關雅。」
休瓦淡淡的看了關雅一眼,「休瓦。」他伸出手,與她的手一握。
「父親……」
「大發雷霆。」休瓦聳了聳肩,「不過早在預料之內,別被他給唬住了。」他拍了拍艾爾的肩膀。
「對不起!」艾爾的聲音裡有著歉意,「都是我的緣故。」
「沒什麼,」休瓦不以為意的說道,「不過是趕走一個不受歡迎的女人,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面無表情的鑽進他的車子裡呼嘯而去。
「那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關雅問道。
艾爾點點頭。
「你兄弟們的個性,好像跟你都不像。」
「沒錯!」艾爾的聲音輕柔,「我是七個兄弟裡頭脾氣最好的,也是他們取笑的對象。」
「可以想見。」她挺起胸,深吸了口氣,「我們走吧!」
他也二話不說的領著她走進她不算陌生的格羅皇宮。
門才打開,兩人便清楚的聽到裡頭傳來的咆哮聲。
直到這一刻,關雅才感到害怕。
「艾爾,你給我進來。」看到僵直站在門口的艾爾,克裡斯泰吼道。
艾爾拖著已經面露遲疑的關雅進門。
克裡斯泰瞄了她一眼,決定待會兒再收拾這個女人。
「你是不是以為最近我煩惱的事情太少了?」
「當然不是!」艾爾頭皮發麻,他扶著關雅坐下,怕她的身體禁不起久站,自己則認命的站著聽克裡斯泰的數落。
「誰准許她坐下?」艾爾對關雅的關心看在克裡斯泰的眼裡,使他更感不悅。
「她……」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克裡斯泰咬著牙關說道,「你現在立刻去西班牙,向羅將軍,還有政雅道歉。」
「父親……」
「還不快去。」他硬是打斷艾爾的話,「把這個女人留下來,我有事情要跟她談談。」
「父親,我不可能去西班牙。」擔心話再次被打斷,艾爾飛快的開口說道。
克裡斯泰一愣,然後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一向聽話的兒子,「你從來沒有反駁過我。」
克裡斯泰的表情令艾爾感到心虛,他畢竟是個聽話又考順的孩子,「我知道,父親!但是這次是羅小姐太過分了,她差點害死關雅。」
「那又怎麼樣?」克裡斯泰的口氣冷冷。「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罷了。」
他的話令關雅心頭的火開始燃燒……他的口氣說得好像她的命一點都不值錢似的。
「父親,我不能認同你的話。」他的話顯然也令艾爾覺得不悅,「我跟你談論的是我愛的女人。」
「愛……只有你們年輕小伙子才談這些。」克裡斯泰憤怒的說道,「我好不容易替你找了個門當戶對的對象,你竟然這麼對待我。」
艾爾歎了口氣,「對不起!」
「我不要什麼對不起,」克裡斯泰說道,「你現在立刻出發去西班牙,我就原諒你。」
艾爾堅持的搖頭。
「艾爾--」
「他已經說他不要去了。」關雅忍不住打破沉默。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克裡斯泰瞪了她一眼,火冒三丈。「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
「什麼底細?」她皺起眉頭,「是我父母雙亡,還是我差點嫁給別的男人?這些艾爾都知道,而他接受了我,所以別想用你那一套來威脅我。」她堅定的握著艾爾的手,「我們彼此相屬,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克裡斯泰因為她的話而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我不想跟你說話,在這個場合,你無權開口。」
她打直腰桿,直挺挺的坐在克裡斯泰的面前,「誰說我無權開口,你有一個安靜而又聽話的兒子,似乎不該再貪心的要求一個安靜而又聽話的兒媳婦。」
「你……」
「關雅……」
「你讓我說,」她拍了艾爾的手一下,面對著克裡斯泰,「我不知道你怎麼對待你其它的兒媳婦,也不知道她們怎麼對待你,但我--關雅,待人處事自有我一套,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你兒子我要定了。我從香港來時,就打定了主意,要纏他一輩子,更何況我現在有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