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她有些疑惑。
他聞言一愣,看來他做了什麼,她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我想要你回來。」他輕觸她的頭髮,柔柔的說道。
「我知道。」她歎了口氣。
如果他真的討厭她,方才在樓下看到她時就應該把她大罵一頓,但他沒有,還是一派溫柔的對待她。
「正如我所說的,回來並沒有想像中的困難。」威爾指了指四周,「一切就如同你離去之前一般,下人一個也沒換,一草一木也都沒變。」
「我知道,」她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可是海倫……」
「海倫?!」他疑惑的重複一次,「她跟我們談論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歐陽雨桑連忙搖頭。「沒什麼關係。」
他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後牽著她,坐到走廊底端的窗台。
這是個好位置,可以看到美麗的庭園,以前的她可以坐在這裡消磨一個下午的時光,雖然隔了那麼久,但感覺好像昨天她還在這裡似的。
「你是不是不喜歡海倫?」
她聽到他的話,身軀一僵,目光從底下的草地移到他身上,「你……你怎會這麼想?」
「我早該看出你不喜歡她。」威爾無奈的搖頭,「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並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她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在海倫面前,她總覺得自慚形穢。「我不知道怎麼說!」她的手一揮,打算起身離開。
他抓住她的手,「如果她的存在讓你不自在,明天我就叫她回瑞士。」
「不。」歐陽雨桑有些驚訝,「不要因為我的原故趕她走。」
「還說你不是不喜歡她!」他專注的凝視她。
歐陽雨桑不自在的將頭轉向一邊。
威爾思索好一會兒,在他心中海倫一向是個甜美的小妹妹,他從未對她有任何非份之想。
「我與她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他進一步解釋,「你該知道,她與我有親戚關係。」
「我知道。」她有些沮喪的蕩著腳,她當然知道他們有親戚關係,那種一表三千里遠的親戚關係。
「你雖然嘴巴說知道,但心裡卻不以為然。」他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
「她很漂亮、很聰明又有才幹!」她不由開始唉聲歎氣,「她才是個賢內助。」
「或許!」他一點都不懷疑這一點,畢竟這幾年來,海倫在事業上幫助他很多,他很感謝她,但也僅只於此,「但對我而言,她還是一個妹妹。」
她看著他的目光有著懷疑。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他對她的眼神有些不快,「你不相信?」
「我相信!」看到他的表情,就算不信也得信。
他的手指溫柔的梳著她的長髮,像是在哄她似的。「你才是我要的。」
「真的嗎?」
「你若再質疑我的話,我要生氣了。」
看到他的表情,她立刻噤口。
「你該乖乖聽我的話,」他輕吻她的唇一下,「你以前不都是這樣嗎?」
「可是這樣好像不太好。」歐陽雨桑輕聲呢喃。
「為什麼不好?」他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在我看來,這樣好極了。」
「但是意菱對柏凱就不是這樣。」她不由說道。賈意菱和柏凱.希爾那一對顯然是女強男弱,跟她與威爾可截然不同。
威爾因為她提到賈意菱的名字而臉色微變,「你不該常跟她在一起。」
「為什麼?」她一臉的不認同,「先是駱婷—再來是意菱,以後該不會又不准我跟亦彤聯絡吧!」
「駱婷可以,」原則上,駱婷這個女人還算明白事理,「程亦彤……」這個女人有錢就好打發,所以,「也可以,就那個賈意菱不行。」
「為什麼?」
「因為她的思想不適合你。」
「可是……」她因為他的眼神而閉上了嘴,但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不能接受他的話。
「沒有可是。」他柔柔的擁著她,「你只要聽話就好。」
她可不認為只要聽話就好。
她看到站在樓梯口遠遠看著她的海倫,下意識的推開威爾。
威爾一點也沒有留意她態度的轉變,自顧自的摸上她的胸脯——「別……」她意會到他的舉動,立刻結巴,「別這樣,有……」
她要提醒他,海倫的存在,但他顯然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他吻住她,而且越來越炙熱。
海倫深吸了口氣,憤憤的轉身下樓。
「海——」
「別理她。」
聽到威爾的話,歐陽雨桑有些訝異,原來他知道海倫就在他的身後。
「我們是夫妻。」威爾一點也不以為意的說道,「她看到我們親熱也不該驚訝。」
「我可不這麼認為。」她因為他彎腰抱起她而發出一聲驚呼。「要去哪裡?」
「當然是我們房間。」他覺得她是多此一問。
「你把小謹帶走就為了要我回來?」當他把她壓在床上時,她不由開口問道。
「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他口氣有著無奈,「你似乎打定主意不跟我回來,我不想跟你吵架,乾脆帶走小謹。你看現在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可是,為什麼要我回來?」他的臉就近在眼前,俯視她的眼眸中有著暖暖的情意,「你擁有那麼多東西。」
「你怎麼會認為我擁有許多?」他苦笑一下,「這幾年來,我都是孤單一人。」
「可是海倫……」
「又是海倫。」他皺起眉頭,「我明天一定叫她離開。」他厭惡他們的話題都繞在一個不重要的人身上。
「不——」
「別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他霸道的說。
他強迫似的吻著她,要她此刻腦海中只能有他,至於其它人,都該下地獄去。
???雙眼一睜開,歐陽雨桑第一個意識是緊環在她腰際的手臂,她微側著頭,看著熟睡的威爾。
半夜裡,威爾離開了一會兒,等他回來,她追問他的去處,他只淡淡的說——找海倫。
她大概可以猜出他找海倫的原因,只不過她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做,而且如此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