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候補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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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看到於軍的模樣,段雲忍不住皺起眉頭,「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有著大男人主義。」

  「我沒有大男人主義,我只相信女人是需要男人保護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你……」段雲搖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已經有許多女人不需要男人,但還是有絕大部份的男人相信女人沒有了他會死似的。我的天啊!」

  她應該是在罵他吧?看著段雲的背影,於軍覺得荒謬的心想。

  「好吧!或許我的話有錯。」於軍站起身,擋在段雲的面前,他摸著自己的鬍子,「但是我還是要妳將晚上的兼差給辭了。到餐廳當服務生,我想應該不能讓妳學到什麼東西吧!」

  段雲抬起頭看著他,跟他站得那麼近,才發覺他的高大。他有一股令她忘記怎麼說話的氣勢,但這可不代表他可以左右她的想法與舉動。

  「我想是否能學到東西,這是見人見智的問題。」段雲雙手扠腰,要自己抬頭挺胸,「我認為我這份兼差可以讓我學到許多。」

  「我並不認為……」

  「我也不需要你的認為。」段雲並不想使自己的口氣太過咄咄逼人,但她就是忍不住,「你不會瞭解我為什麼要這個樣子,我只想去做我想做的事。我不像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一直到現在,二十四歲,我才開始真正的要去過屬於我的生活,你比我幸福太多了。」

  「幸福?!」她的話幾乎要令於軍大笑出聲了。

  幸福?從小在育幼院長大,只有國中畢業的學歷,自懂事開始便得為了生活奔走,未成年就進了少年監獄,而她竟說他比她幸福?

  「或許我是比妳幸福吧!」於軍也不多說些什麼,「我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妳,我並不贊成妳那麼拚命工作的態度。賺錢很重要,活出自己也很重要;但一旦妳失去了健康,我相信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歎了口氣,段雲低下自己的頭,心中滑過一種溫暖的感覺,「我還是要說,謝謝你的關心。」她抬起頭,直視於軍的臉龐。

  他的落腮鬍幾乎遮去了他一半的臉龐,她很好奇他清淨的一張臉是什麼模樣。但當然,她是沒有勇氣去要求他將鬍子剃掉的,畢竟她並沒有任何權利去要求些什麼。

  「我不是要妳的謝謝。」歎了口氣,於軍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能在心中承認自己關心眼前這個小女人。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段雲柔聲的開口,「我會在自己的能力許可下工作,反正現在在律爵的公司裡,我只是受訓;又只是個小小的助理,並不忙……」

  「別以為我是第一天認識律爵。」於軍打斷段雲的話,對她的反駁沒由來得感到洩氣,「他絕對不會花錢請個沒用的人去他的公司上班,所以別用這個理由來搪塞我。」

  知道他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段雲抬起雙手,拍了拍於軍的胸膛,「不管我是不是在搪塞你,總之一句話,謝謝你的關心。你對我做的已經夠多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就算是謝謝你吧!」她一笑,想了一會兒,「我將晚上的工作辭掉就是了,其實說實話——」她側著頭,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其實白天工作,晚上又工作,我也已經快吃不消了。你的話,只不過是讓我早了幾天辭掉工作罷了!」

  看著她,於軍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知道很不合宜,但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畢竟正如他所說,工作了一天,她真的已經很累了。

  「妳快去睡吧!」看到她的模樣,於軍連忙趕她上床,「明天一早,妳還得上班。」

  她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縱使還有一大堆話想講,但話一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吞下。她是個女人,雖然講話可以很大聲,說起道理來有條不紊,但她就是沒有辦法開口說些太涉及隱私的事,更別說向他示愛了。

  「晚安!」她的手一撩頭髮,拖著不甚情願的步伐走進房裡。

  看著她進房,於軍才放心的回房。至少,今晚他已經達到了目的,要段雲辭掉晚上的兼差;至於其它,他可壓根沒有細思過。

  ※  ※  ※

  「我跟她不是一對!」看到辛凱文一臉賊兮兮的表情,不用他開口於軍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不是?」辛凱文才不相信他,「那你帶她來幹麼?不是帶來給我們評分一下的嗎?」

  「山,麻煩你跟他解釋一下。」於軍沒好氣的看了在一旁泡茶的律爵一眼,「別不說話。」

  「解釋什麼?」律爵一臉的不解。

  於軍呼了口氣,「怎麼?連你也跟我裝傻?」

  律爵一笑,將熱水注入壺裡,對於軍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連下了幾天的雨,今天一早難得的放晴,於軍覺得待在家裡沒什麼意思,又加上是星期假日,便帶著段雲造訪律爵夫婦。沒想到卻巧遇了正好前來道別的辛凱文夫婦。

  現在男女兵分兩路,男人在庭園的中國涼亭泡茶,附庸風雅一番;而女人們則在廚房準備午餐。

  「你看吧,連山都不說話,那個段雲果然是你的女朋友。」辛凱文自己得到了結論。

  於軍搖搖頭懶得解釋,反正有許多事是愈描愈黑,所以沉默為妙。

  「哇!好燙。」杯子才就口,辛凱文立刻哇哇大叫,飛快的將手中的茶杯給放下。

  「報應!」於軍有些壞心的說道。

  「你──」辛凱文嘟著嘴,看著律爵,「你怎麼把茶給弄得那麼燙?」

  「不燙怎麼泡茶?」看到他的樣子,律爵忍不住皺起眉頭,「更何況,誰教你喝茶跟灌水一樣?」

  律爵實在不懂為什麼結婚三年的時間,林依然毛毛躁躁,虧他現在在畫壇還算小有名聲,但還像個孩子一樣。

  辛凱文沒空對律爵的話提出任何反駁,只是不停的吐著舌頭,希望自己的疼痛能有所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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