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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你當然不怕,要不是我從中作梗,你哪能和冰樂雙宿雙飛。」戚懸星朝他擠眉弄眼,閒得想找人磕牙聊天。

  商聞厲綻開噬血的笑,拳頭喀喀作響。「昨夜的那一拳似乎不夠重,我應該讓你一個禮拜無法說話。」

  「商老大,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他怪叫。「就為了那麼微不足道的一吻,你就記恨到現在,商老大,你的度量未免太小了!」

  他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著戚懸星。「在沒有我的同意之前,你的身份還是司機,出去,門記得關上。」

  「小心眼的男人。」戚懸星咕噥一聲,帶上門走人。

  上班等吃飯,飯後等下班,這似乎是大多數上班族的寫照。

  飯後,大多數的人都趴在桌上休憩,冰樂托著腮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兩隻水靈靈的人眼瞧著商聞厲的辦公室。

  他到上海出差,五天了,每次通完電話,她就特別想他,吃飯也想,辦公也想,坐車也想,連餵著小星的時候也想。想他訴說她的七條罪狀,想他狂野的吻溫柔的摩挲,愈想臉愈紅,愈想呼吸愈急促,愈想心兒都快蹦出來了。她按住自己的心臟,生怕那如擂鼓般的振動會吵醒大家。

  她站了起來,閃進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裡有片大大的落地窗,她喜歡在那裡守著陽光,等待他。

  雖然冰嵐和他一塊兒去上海,但她心中卻很平靜踏實,不曾胡思亂想過,她相信他,相信冰嵐之於他,只是一名秘書。

  他霸道的眼讓她相信,他堅定的唇讓她相信,他任性的傲慢也讓她相信,他是愛她的!

  她真的很傻,在愛情來臨時,老是想藏起自己,只是一顆心早就朝他飛去。身子很渺小,心卻巨大得無處可藏,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啊!」她輕叫一聲,身子突然被摟進一堵廣闊如海的胸膛內。

  男人輕笑,雙手摟著她纖細的腰,略微粗糙的臉頰溫存地摩挲她的柔軟。「逮到妳這個小賊了。」

  「你回來了!」她輕呼,仰頭看他,小小的臉龐整個都亮了起來。

  她張大眼,仔細地看著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每一個表情,彷彿兩人隔了千萬年,初次相逢。

  「你好像很累。」她輕撫著他眉心,因他的疲累而不捨,她好想幫他分擔一些疲憊,不讓那些疲憊欺上他的眉眼。

  她溫柔的小手輕易地拂去了他臉上風塵僕僕的疲意,清靈的笑,舒緩他緊繃的神經,他揚起了笑,心頭風清雲散。「妳好像很想我啊。」

  「才沒有!」她紅著臉輕搥了他一記。「去沙發上坐著啦,我幫你按摩肩膀。」

  「這麼賢慧?」他笑著讓冰樂推坐到沙發上。

  「那當然。」她站在沙發背後,小手搭著他寬闊的肩膀,開始幹活。

  「放輕鬆,忘記飛機、忘記開會、忘記很累很累的一切,你回來了,身體和靈魂都自由了‥‥」她幫他按摩,口中唸唸有詞。

  「按摩的功夫不錯,只是有點吵。」他舒服地經閉上眼。臉上的笑容像得到了全世界。

  「什麼吵?我是在安慰你。」她嘟起小嘴,瞪向他的後腦。哼,她就偏要吵!

  「你不問我為什麼會按摩嗎?」

  「為我學的?」他懶懶地抬起眼,存心逗她。

  「才不是!我打小就幫老爸按摩,他每次回家都好累,我就像這樣幫他按來按去,結果無師自通,練就一身的好功夫。」她有些得意,尤其想到父親撫著她頭的寬慰神情,心中不由得流過一股暖流。

  好久沒回家了,每次回南部,總覺得老爸和老媽又老了一些,時間在他們身上琢磨的痕跡太深,深得她觸目驚心,心裡難受得緊。回台北時,想著想著,眼眶還會泛出淚水,常被冰嵐罵不中用,都幾歲的人了,哭什麼哭?!

  她的沉默,讓他睜開眼。「想家了?」瞧,那雙眼正微泛著淚光。

  她輕吸鼻子,故作堅強。「沒有,我都幾歲的人了還想家?」

  「小騙子。」他擒住她的手,將她拉到前方,帶進自己的懷中。「今年過年我開車載妳們回南部。」

  「不用了,我們一向都坐火車回家。」從台北開到台南,再加上塞車,天啊,六個小時跑不掉。

  笨,他的暗示還不夠明顯嗎?「我想見見妳父母親。」

  「為什麼?」

  這還不懂?他快被她逼瘋了。「我要恭喜他們兩老,終於有個男人願意犧牲,娶范家的笨女兒冰樂小姐為妻。」

  冰樂愣瞧著他,半晌,才完全明白他話中之意。「你這是‥‥向我求婚嗎?」她有點被嚇到,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

  「差不多。」他懶懶地笑道。

  「哪有人這樣子求婚,什麼願意犧牲,你為什麼不說為國捐軀?」她嬌嗔,粉不滿意這種超不浪漫的求婚方式。

  商聞厲從西裝口袋掏出一隻方盒,放在她的小手上。「說妳愛我,願意嫁給我,才能打開。」

  她本想頂嘴,可一抬頭,望見他溫柔的眸光,卻丟了心、失了魂。她摟緊他,為他眼底的深情迷醉不已。「我‥‥要先驗貨,再決定嫁不嫁你。」

  「那我也要先驗貨,再決定娶不娶妳。」他輕咬著她的小耳垂,蜿蜒而下,來到白柔的鎖骨上。「今天晚上住我家。」

  冰樂的臉似火紅艷,雙眼瀅瀅似水,他溫熱的呼息和霸道又溫柔的撫觸,挑起她體內那股熟悉的騷動。「不‥‥行。」

  他低醇的嗓音似酒,意圖誘惑她意亂情迷,墜落慾望的深谷。「我好久沒抱妳了。」

  冰樂的臉更紅了,羞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不過才五天而已。」

  「妳如果不來,我就告訴冰嵐我們的事。」他邪笑,快樂地威脅她,這一招保證她乖乖就範。

  他喜歡看她為難,看她掙扎;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與她保持距離,偏要比較他與冰嵐在她心中的地位孰輕孰重,誰教她想隱瞞與他的事,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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