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它行不行,橫豎你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就試一試吧!說不定她正對了義父的路子,反而促成你們的好事呢!」
看來也只有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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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義父?」聽見駱蒼要她去見白越東,雙雙瞪大了眼。
她記得沈瑛說過他們義父是個個性古怪的人,而且也不准寨裡的兄弟兒女情長的。都是他,讓駱蒼從小把感情藏在心裡,訓練得他冷漠無情的,叫她去見這種人,只怕她忍不住要先質問他到底是怎麼教育小孩的!
「畢竟義父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也希望認識他吧?」駱蒼溫柔地看著她,希望能讓她心平氣和地去見義父。
在他難得柔情似水的眼光中,雙雙簡直就要融化了;既然是他開了口,她有什麼不能聽的?
「那我該和他說些什麼呢?」她向來便沒有長輩緣,所以父親才會不喜歡她,只怕白越東也和她父親一樣。
「不需要刻意說什麼,你只是基於禮貌上向他問安、讓他見見你,其它的事情就到時候看情況了。」駱蒼見她同意,忙給她鼓勵。
「你真的不怕我給你惹什麼麻煩?」雙雙事先給他心理準備,連她自己都不敢保證不會出什麼差池。
看著她一副謹慎又小心翼翼的樣子,駱蒼不禁撫著她的臉笑道:「你不要把義父想得這麼可怕,他雖然嚴肅卻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只要……。」他本來想說「你只要照平常的樣子就好」,但隨即想到她平日的隨性,於是連忙改口說:「正常的表現就好了。」
雙雙聞言便一臉不服氣地斜眼看他:「你是說我平日都不正常?」
駱蒼忙笑著撇清:「我不是這個意思。」
「諒你也不敢。」雙雙抬高小臉。
望著她有些驕縱的可愛模樣,駱蒼忍不住把她摟在胸前。「對你,我永遠不敢有任何的意見。」雙雙在他懷裡偷笑。「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威脅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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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之後,沈瑛來帶雙雙到前廳見白越東。
「瑛姐,你看我的樣子還行吧?」雙雙緊張地上上下下看著自己,深怕自己遺漏了什麼。為了今天早上和白越東的見面,她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還夢見白越東變成一個大巨人把她踩在腳下。
沈瑛轉頭看了看她,淡淡地說了句:「沒什麼不好。」
看見她冷淡的態度,雙雙以為她還在生自己偷溜出去等駱蒼的事,於是對她陪著笑臉。
「你還在生氣?是我不對、是我不該,你就不要再氣我了好不好?你這樣子我好難過呢,瑛姐。」沈瑛再看她一眼。「我沒有生你的氣。」
「那你為什麼冷冰冰地對我?」
「我不想讓義父認為我是幫著大哥的。」
雙雙一愣。「什麼意思?」
「沒什麼。」為免節外生枝,她還是少開口為妙。
一走進大廳,雙雙便看見一個蓄著白色山羊鬍、一臉嚴肅的男人坐在正中央。想必他一定是駱蒼等人的義父白越東了。
見著了他,雙雙終於瞭解駱蒼的冷漠和嚴肅是怎麼來的;他和白越東雖非親生關係,但是顯然他受了白越東影響最多。
她看向站在白越東身邊的駱蒼,他正鼓勵地對著自己點了下頭。看見他,讓雙雙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定了下來。
再看向他身旁的鄭君平,他向雙雙使壞地眨了眨眼睛。他的模樣讓雙雙在緊張之餘笑了一下,可是卻在白越東銳利的眼神掃向他之後馬上不見。
雙雙正懷疑著白越東真有這麼可怕的同時,白越東說話了。
「你就是歐陽雙雙?」
聽見他叫出自己的名字,雙雙馬上跨前一步向他問好。「沒錯,我就是歐陽雙雙,白老前輩。」
只見白越東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雙雙的心不由得一緊,不知道他這種反應代表什麼意思。
「我聽說你本來要嫁到襄陽杜家去,卻因為我的關係而使得你的婚事生變。」
「是曾經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現在所有的事都解決了。」杜慕風早已從她心中消失了,而今她一點都不遺憾沒嫁到杜家去。或許她還得感謝杜慕風,要不是他的悔婚,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駱蒼對自己的感情。
「你是說蒼兒打算娶你的事?」
聽他當眾直接提起這件事,雙雙的臉瞬間變紅,她微微低著頭,掩不住滿心喜悅和唇邊的笑容。
「令尊知道這件事?」白越東又問。
雙雙一愣。她還沒回過家呢,父親怎會知道?於是她搖了搖頭。
「我爹還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她正想說過兩天她就要回家去把駱蒼打算娶她的事告訴父母親,但是白越東卻打斷了她的話。
「既然令尊不知道這件事,我看這事兒不能這樣作準,你……就先別把蒼兒的話放在心上。」
他的話一說完,不但雙雙感到詫異,連駱蒼也是一臉驚訝。
「義父——」
白越東舉起手阻止了他。
「婚姻不是兒戲,這件事得從長計議,我看還是先把歐陽姑娘送回家,免得她父母擔心。」他說完之後就不理會所有人的反應,站起身來走了。
雙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駱蒼,她是不是說錯或做錯什麼了?為什麼白越東會這樣對她?
駱蒼等三人對義父如此表現似乎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只是彼此交換著眼神,然後擔心地看著不明所以站在原地的雙雙。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沈瑛上前拍著她的肩膀:「你沒有說錯什麼,也別把義父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她怎麼可以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是駱蒼的義父不是嗎?
「我覺得就算義父不贊成你和大哥的婚事,但是你和大哥還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沈瑛認真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