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她瞭解他的意思,拿過響個不停的手機接起,「哈羅,我是茱麗亞……你別尖叫,什麼?!」
她靜靜聽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好好,知道了。」掛掉電話後,她立刻撥電話給櫃檯留人。
等她與櫃檯通完電話,他好奇問:「誰錢被扒走?風少昊又是誰?」
一時沒注意,她忘了要保密,「老姊遇上扒手,連信用卡也沒了,她在……哎呀!你別管啦。」
「不行,如果你們受到絲毫傷害,我怎麼對得起總裁?」見她不肯說,他決定到櫃檯一探究竟。
「森……」死了,她會被老姊罵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驤捷森,你憑什麼管我的事?」好不容易追上風少昊,偏偏被驤捷森逮住,林千築心情糟到極點。
唉!真是急笨了,竟忘記要低調行事。
「是總裁給予的權利。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他絕不容許她胡來。
「你……」可惡,竟然拿爹地壓她。
「姊,對不起。」林可欣一臉內疚。
林千築好沒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面對驤捷森,「你們一同巡視旅館比較適合,至於我,會乖乖去倫敦陪姑媽。」
他才不相信,「不行。」
「為什麼不行?難道要我當電燈泡啊!」林千築以為他和妹妹的關係改變,就會變得好說話,沒想到他還是一樣。
林可欣挽著他的臂膀撒嬌,「森,你就答應放姊姊自由嘛!也只不過玩一個月而已。」
「我們明天就回舊金山。」
「太狠了吧!不能寬容幾天嗎?」林千築真想痛踹他一腳,偏偏他是老妹的愛人,可惡!
驤捷森直接要她死心,「我已經決定了,請大小姐別再浪費力氣。」
「可欣,你也說句話啊!」她向妹妹使眼色。
「我……」
等了老半天沒下文,很顯然別指望妹妹會幫忙,她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我早該料到你成了他的人就會倒戈。」
「姊,別這樣說啦!」林可欣作風雖大膽,但親密關係被赤裸裸的說出,仍羞紅了臉。
驤捷森同樣大吃一驚,但不忘表示,「我保證會對可欣負責任。」
林千築見兩人臉紅不自在,高興的同時怨念也加深了。他們順利成了一對,而她的情路卻崎嶇難行,唉!難道真要錯過風少昊嗎?
而且還有更慘的,驤捷森打電話向父親坦承和老妹的戀情,竟連她與風少昊同住一晚的事也全說了。
他實在太可惡了!為了保護可欣,竟把她拖下水分散父親的怒氣,這下她死定了啦!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幽靜房裡有一抹落寞倩影,林千築為了與風少昊道別等候許久,直到夜色深沉,才終於見到他。
她望著他,發現對他的喜歡已經不可自拔,「嗨!又打擾了。」
風少昊把燈光調亮,發現她不只聲音微弱,表情也不對勁,「還沒吃飯?」
怪了,很確定她有聯絡上家人,為什麼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算她妹妹沒有援助,旅館也有簽帳服務,她還不至於餓著。
「不是,我必須回家了,明天的飛機。」水靈靈的眼眸眨呀眨的,漾著無限期盼。
風少昊感到有點意外,但仍禮貌道:「路上小心。」
林千築不發一語等他再說些什麼,無奈只等到沉默,她只好收起失落,化悲憤為力量,「喏!這是我該付給你的伙食、住宿費。」
「不用。」手心倏地多了兩只用美鈔摺成的鶴,這樣的付款方法,他不知該退還或是收下。
她漾著甜美笑容,「嘻,留下作紀念吧!你可不可以也給我紀念品?」
聞言,他從皮夾裡拿出兩張等值的美鈔,「你自己摺。」
「我不要這個啦!」將鈔票塞回給他,她寧可他拔一根頭髮作紀念。唉!相處之後,她發現他的酷來自於呆頭鵝的本質。
「我不收錢。」他索性也將紙鶴奉上,讓她二選一。
見狀,她只好收下鈔票,說出心中真正想要的,「那本筆記本給我好不好?」
「不行。」他將背包放下,走到吧檯前為自己倒一杯梅子醋。
雖然明知道一定會被拒絕,她仍不免感到失望。「我也要喝。」她聞到誘人香味,立刻巴了上去。
風少昊倒了一杯遞給她。
林千築捧著杯子深深細聞,讚歎不已,「這梅子醋真是好喝,喝過後會上癮呢!」
「這是很稀有的陳年梅子醋。」他喝的是經過長時間釀造的陳年醋,味道當然不是一般梅子醋可以比較。
「原來是陳年的,難怪你會帶著它旅行。可是一瓶不是喝不到一個星期就沒了?」她探了探小舌沾味。
陳年醋酸香勾人,甜而不膩,這自然回甘的美味需要時間釀造,如果能夠,她好希望也能釀造愛情。
「只是為了健康喝醋,每次量都不多,所以還好。況且國際快遞很方便。」
「那就把它讓給我吧!」她把整瓶醋抱進懷裡,將一直藏在身後的禮遞給他。
「不能,我習慣早晚喝一點醋。」
習慣?她眼眸倏地閃亮亮,耍賴不肯還,硬是將禮物塞進他手裡,「好啦!就這樣決定,國際快遞很方便,可以寄到你下一個旅行地點。」
「那我至少有一、兩天會喝不到醋。」
「沒關係啦!才一、兩天。」這樣才好,明天早上他就會想到她了。
「為什麼一定要交換東西?」風少昊不瞭解她的想法。
「紀念友情唄。」時間寶貴,她接著道:「我沒多少時間可以跟你道別了,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路上小心。」
「這句話剛才說過了,不算,再來一次。」見他沉默,她忍不住問:「難道你不會想要跟我交換電話住址嗎?」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他不打算再聯絡了?想到這,她呼吸一窒,突然很想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