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開門啦,我都還沒講到話耶。」她又敲了敲門板,只是這一次他鐵了心不肯理會,她只能垂喪離開。
哼!還是回去作夢好了,夢裡熱情如火的他還比較討人喜歡。真可惜,傍晚作春夢的時候,如果她不要跌下床,說不一定就已經夢到跟他……
呵!好羞人哪。
房內,風少昊為了不去理會她,故意戴上耳機,讓音樂掩去敲門聲,努力專注計劃。
他沒談過戀愛,更別提瞭解女人心,面對空白表格老半天,只好認命上網路查詢相關戀愛資料。
翌日,風少昊消取原定的行程,專心在套房裡研究戀愛計劃表,其實足不出戶的主因仍是無法面對她。
上午十點仍不見他出門,林千築前去按他的房鈐。好怪哦!依照他的生活習慣,早該到健身房運動。
他會不會跟她一樣水土不服啊?她在門外等了許久,愈想愈擔心,於是找來管理人員與醫生……
嗚嗚……又糗了。當被風少昊踢出門外,林千築羞愧得不敢面對救援的人,隨即奔回房裡。
為什麼他的態度如此冷淡?難道旅程將結束,也代表他們緣份盡了?
台灣是他最期待的地方,無奈與到台灣的時刻愈近,不安卻加倍提升,因為他不再住在行遍天下的旅館,而她也只能留在台灣三天,當結束巡視旅館的任務,她就必須回舊金山。
她心情好亂,甚至是心痛,與他在一起這些日子,感情卻沒有更進一步,也無法瓦解他的冷漠,更得不到承諾誓言,她不禁覺得自己好沒
用。
她真的沒有吸引他的魅力嗎?怎麼辦?就要分開了。
在到達中正機場後他們目的地就不一樣,雖然查得出他的電話住址,可是經過兩個月相處仍無法打動他的心,她不敢再抱任何希望,她本以為在到台灣之前可以讓他愛上自己的。
嗚嗚……能不能不要去台灣,可不可以別分開?在離開普吉島的前一天,她哭得不能自已。
就這樣,普吉島之旅在風少昊避不見面下沉悶渡過,兩人再次見面是前往機場的路上。
「嗨!你吃早餐了嗎?」林千築戴上墨鏡遮掩哭紅的雙眼,語調輕快極力佯裝心情愉悅。
「有。」風少昊回答很簡捷。他一樣戴著墨鏡,生怕眼神洩漏秘密。
「行李有沒有帶齊?」
藏在口袋裡的東西讓他非常緊張,但他仍努力維持俊酷表情,「有。」
接下來談話全都是一問一答,問了兩天,林千築終於忍不住了,「為什麼不理我?」
這問題問得他臉頰燥熱,吻她的感覺倏地湧現,真正的原因他無法說出口,
「我很忙。」
「真的嗎?」見他連看都不看她,她的心糾得好痛。
「是的。」很機械化的回答,生怕不敵她逼供,於是加快腳步。
望著他的背影,她難過得快哭了,忽然,他走到她面前,塞了個東西到她手裡,隨即如旋風般離開。
她攤開掌心一看,原來是她當初送他的那兩隻紙鶴,頓時心痛得淌血,眼淚不爭氣掉下。嗚嗚……被退還了、被退還了。
紙鶴凍得掌心發寒,當她想把紙鶴收進皮包,卻發現不對勁。
Taiwan……是他在台灣的住址、電話及血型、生日,另一隻紙鶴更寫著——千築加上愛情,讓我擁有全世界的歡笑。
「這是什麼?」中文的千、英文的I、日文的ソ,其餘的字她全看不懂。
林千築橫看豎看,就是看不懂那些像鬼畫符的文字,沒關係,不管多難的字,她一定要找到翻譯或者直接對他逼供。
她小心翼翼收妥紙鶴,臉上再次洋溢甜美笑容,傷心老早拋至九霄雲外。呵呵,這段感情終於有了進展啦!
「少昊等等人家啦!」她卯足勁快速奔跑,急著到他身邊。開心的淚水隨風飛揚。
林千築通過證照查驗,提領行李完成入境台灣手續,行李並不重,偏偏鬱悶心情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開心得太早了,一路上他還是不理她,且連看一眼都不肯,那表情像是忍受母夜叉糾纏那樣痛苦,更別妄想她有機會問紙鶴藏了什麼玄機。
「水土不服?」風少昊發現她哭喪著臉,關心的問。
「我……」她皺了下眉頭,考慮要不要來個昏倒,忽然,肚子咕嚕咕嚕作響,她臉霎時一片紅,為什麼在他前面總是無法表現出氣質?
「挑嘴壞習慣要改。」誰教她嫌機上餐點不好吃便不吃,這會肚子餓了吧。
哇!他在關心她。她活力瞬間再現,點頭如搗蒜,「我會的。一起用餐好不好?」
風少昊的腳步遽然停止,很懊惱為什麼行程表要列得如此詳細,這下可好,母親們誇大的歡迎場面讓他很想往回走。
一個不小心,她撞上他的背,「怎麼了?」
「少昊……少昊!媽咪在這裡。」風琬珍努力揮著旗子。
「呵呵呵!看見了看見了,未來的媳婦比照片還要美麗。」耿秋蓮興奮不已。
最愛美的於欣蓉邊忙著照鏡子邊說:「還好還好,一定可以給媳婦一個好印象。」
烈明娟則捧著鮮花與禮物,等著讓風少昊送給佳人,「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那咱們家就又多了個新成員。」
「對啊!最好已經有寶寶了。」
自從小倆口在媒體曝光,且耿仲奕還當媒人介紹她們雙方家長認識,她們幾個閒閒的貴婦人,成天想的盼的全是他們能早點結婚。
場面很誇張,不只她們四個人接機,幾名攝影師正忙著拍攝取景,就連老家傭人也全都排成兩列恭敬迎接。
她們以為這是自家機場嗎?盛大場面令風少昊感到惡寒,真怕下一秒那些挖新聞的記者冒出,日子又不得寧靜。
「她們好親切呢!」林千築感受到善意歡迎,陰霾一掃而空,這下又有力氣戰鬥了。
在眾夫人極力邀請下,她到幻雲山莊作客,她們拉著她天南地北聊個不停,直到夜深才肯放人,目的當然是為了順勢留她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