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任性的話,白毅凡在心中歎氣。
同樣是二十六歲,為什麼他已經正正經經地在為自己的前途打拼,而她卻只會要任性?
還說會照顧好自己,喝個水都會被割傷、也不知道要吃飯,怎麼教人相信她是個成熟的大人?
「那妳打算什麼時候才要回家?」白毅凡不想浪費唇舌,也不想拐彎抹角。
「我……」倩妮剛要回答,卻又停了下來。
他為什麼這麼關心自己何時要回家?
喔--一定是因為尚堤耶的關係。
他怕自己一直住在這裡會影響他和尚堤耶的感情!一定是這樣。
「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喜歡尚堤耶的,你放心好了。」
聽她無緣無故又提起尚堤耶,白毅凡撇了撇嘴。「妳回不回去和尚堤耶有什麼關係?」
說完才又想到,如果她真喜歡上尚堤耶,那她不是更捨不得回去了?
一開始只顧著想幫她找個男朋友,怎麼就沒考慮到這一點?
「妳不喜歡尚堤耶就好,如果真的很喜歡他,妳可以考慮把他帶回台灣去呀,反正他小提琴拉得好,不用擔心找不到工作。」
就算尚堤耶真找不到工作,為了把她騙回台灣,他也可以特別為尚堤耶安排工作。
聽著他的話,倩妮疑惑地望著他。
「你沒吃錯藥吧?居然還叫我把尚堤耶帶回台灣!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倩妮搖搖頭。「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她只是和尚堤耶多說幾句話,他就如此討厭自己了,如果再把尚堤耶帶回台灣,他不追殺到台灣才怪。
說到台灣,倩妮倒想多知道些關於他的事。
「你呢?你到巴黎多久了?有沒有常回台灣?你住在台灣的哪裡?還有,我都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字……」
「我問妳的問題,妳還沒回答呢。」白毅凡打斷她。
他不想讓她知道關於自己太多的事,她也沒必要知道。
「我?」倩妮皺皺鼻子想了想。「我可能還要再待一段時間。」
她現在還不想回去,才一個星期而已,這麼短的時間一定改變不了什麼事情,她一定要等到父母親主動求她的時候她才要回去。
而且至少等到玲玲回來,要她帶自己到處去走走、看看吧,否則這麼遠一趟來到巴黎卻只是每天躲在屋子裡,豈不是很可惜?
聽到她還不準備回家,白毅凡微微皺了皺眉。
「為什麼妳還不回去?」
「我都還沒好好看看巴黎的美,怎麼可以就這麼回去?等我腳好了,我還想到處去走走呢。」
「妳真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白毅凡忽然覺得頭很大。
他的問題讓倩妮瞪大了眼睛。「我本來就是來度假的呀!我有好多地方好想去,好不容易飛這麼久來到這裡,不好好玩玩再回去怎麼對得起自己?」
聽著她的話,白毅凡只覺得頭痛。
「那妳可不可以打個電話回去和父母及相關『親友』報聲平安?」白毅凡退一步要求。
如果倩妮的父母和父親知道她在這邊簡直如魚得水般的開心,說不定會赦免他,早日讓他回台北。
「我才不要!」倩妮堅定地撇開頭。
白毅凡皺了皺眉頭。「妳怎麼這麼任性?」
「你管我?」倩妮對他吐吐舌頭。「反正我就是要再住一段時間就是了。怎麼?你害怕我每天叫你煮麵給我吃?」
白毅凡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又不是你請的傭人。」
「你不是說要日行一善嗎?你要感謝我給你機會呢。」
「謝了。」白毅凡沒好氣地說:「妳還是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吧。」
倩妮笑了。「我可是很挑的,不是誰想煮飯給我吃都有機會的。」
白毅凡快受不了她的臭美了。「記得吃藥!」他站起身來後說。
見他這次有著必走的決心,倩妮忙問:「你會來煮晚餐給我吃嗎?」
白毅凡不可思議地回頭瞪著她看。她真把自己當成傭人還是什麼?
「你一定覺得我臉皮很厚對不對?」倩妮用她最迷人的笑容對他撒嬌。「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不得已的,我腳受傷、行動不方便……」
她就是吃定自己就是了!看來自己對她還不夠凶。
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她跛著腳,萬一把熱熱的食物撒了一身,可能又要進醫院了。
唉!遇上她就該有心理準備了!好人就做到底吧。
「如果我有空的話,我會考慮考慮。」白毅凡面無表情地說。
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會怎麼做,但還是不可以讓她察覺自己的心是軟的。
「那……」倩妮雙手合握地望著他。「我可不可以再請你幫個忙?」
看!就知道她會得寸進尺。
白毅凡沒好氣地問:「還有什麼事?」
「我好懷念中餐,你晚上可不可以煮些中式料理給我吃?」倩妮一臉期待地說。
「妳真以為我在開餐廳啊?還真的點起菜來了。」白毅凡啼笑皆非地瞪著她。
倩妮囁嚅著說:「我想,尚堤耶手藝這麼好,你也應該不差……」
「尚堤耶是尚堤耶,我是我,請妳不要混為一談,可以嗎?」
眼看他就要翻臉了,倩妮忙退一步說:「好吧,隨便你好了,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好了。」
別惹惱了他,連泡麵都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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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白毅凡真當起莫倩妮的鐘點傭人來了。
早知道她是如此得寸進尺,一開始就不該幫她。現在搞得他不但得幫她準備三餐,還得出門幫她買東買西。
「我看看東西有沒有買齊。」接過Jacky手上的袋子,倩妮開心地打開來檢查。
等到確定Jacky把她需要的東西都買齊了,她才滿意地點點頭。
「我現在可以去忙我自己的事了吧?」白毅凡面無表情問。
「可是……」倩妮轉頭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接近吃中飯的時間了耶。」
聽著她的「提醒」,白毅凡不覺有氣。
「小姐,妳真以為我是妳的傭人?妳叫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