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快告訴我他在哪裡?」
穆翼皺起眉頭,「整個『停雲島』都屬於我的管理範圍,你最好老實說,否則你會一輩子見不到楊隊長。」在他的土地上還敢如此放肆,徐定舞是第一人,他覺得她實在是很不聰明。
「你在威脅我?」從沒人有膽子威脅她。
穆翼舉起於將濕發往後撥。「我沒那麼閒。」
聞言,徐定舞更是氣結。穆翼端著酒杯,移動著修長嬌健的長腿坐到少發上,「該不會是楊隊長說要帶你去見徐定力他們吧?」
由於穆翼只在腰上圍了條毛巾,他這一坐下,那條小毛巾更是顯得岌岌可危,彷彿隨時會從他精瘦的腰上鬆脫開來一樣。
徐定舞跟像穆翼這樣一個陽剛味十足的男人同處一室,絲毫不覺得彆扭,相反的,她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浪漫情懷都沒有。
穆翼竟然知道她跟姓楊的約好的事?她根本來來不及掩飾她的驚訝。
「你怎麼知道?」當她看到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後,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輕易的被他套出話來,她更生氣了。
穆翼輕笑一聲。「依照你的個性,你會願意忍氣吞聲的答應當傭人,除了楊隊長拿見徐定力當交換條件外,沒有別的可能,很好猜。」他聳聳肩。
穆翼的輕鬆從容跟氣得滿臉通紅的徐定舞成了明顯的對比。
只不過猜對了一件「小事」,他得意個什麼勁兒?
徐定舞做了個深呼吸。既然被他知道了,為了順利見哥哥他們,她最好多忍耐些,否則依他的小人個性,他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阻撓她。
「既然被你知道,那就算了,你可以告訴我姓楊的在哪裡了吧?」她勉勉強強的將語調放柔了一此不再那麼盛氣凌人。
「我沒那個義務告訴你。」穆翼輕啜了口酒,欣賞著她臉上的桃紅。
徐定舞向他走了兩步。他若無其事的挑釁態度終於激怒了她。
「你到底把我哥哥他們怎麼樣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他們,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聽到沒有?」她氣得不停發抖,眼眶泛紅,到時候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聽到沒有?」她氣得不停發抖,眼眶泛紅,連日來的擔憂恐懼會不及此時此刻來得嚴重,腦子裡全是徐定力跟徐永事他們慘遭不測的畫面。
也不能怪她會有那種想法,她跟他們已經分開三天了,最後一次見面徐永理甚至受了槍傷,像穆翼這麼殘暴的人,他一定是對他們怎麼樣,所以才不讓她去看他們。她是這麼想的。
「你們當初潛進我們島上的時候,就應該要有被抓的覺悟,我只是依照每個國家都處理的方式處置他們而已,若有我們『停雲島』的人潛進『落月島』而被抓,我一樣會要求徐島主比照辦理。」
「你少說得那麼好聽,像你這麼冷血無情又愛記仇的小人,會善待我哥哥他們才怪!」
「那你想怎樣呢?」穆翼接著她的語尾問道。
心裡已揣測到她要說什麼。
「除非讓我親眼看到他們安然無恙。」徐定舞說道。
穆翼沉沉的笑了起來,她的話與自己所想的絲毫不差。
「你笑什麼?」徐定舞又往前踩了兩步。
「說來說去,你的目的還是見徐定力他們,你一定處心積慮的很累吧?」他的黑眸盯著她看,嘴邊帶著嘲諷的笑。
徐定舞咬牙切齒,「那又怎樣?是姓楊的親口答應我,我工作也做了,現在是他該現他的承諾的時候了。」她頓了一下,「還是我根本就不該相信他,你們『停雲島』的人根本就是信口雌橫、食言而肥的偽君子?」她的眼裡出鄙夷目光。
穆翼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走向徐定舞。
他的氣勢迫人,再加上結實的上半身未著寸褸,徐定舞被逼得連退了好幾步,原本的氣焰削弱了少少,一顆心也開始莫名的卜通卜通的猛跳起來。
她的視線呈平行的膠著在他偉岸的古銅色胸前,困難的嚥了口口水。她不是沒見過裸體的男人,從小在島國長大,她還曾看過穿得比他更少、更壯、更黑、更魁梧的男人,看得都不想再看了,更別說會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但為什麼她見了穆翼的上半身會產生如此「怪異」』的反應呢?是了,一定是因為他是敵人的緣故,因為他的靠近,所以她的心跳才會嫌惡的加速,一定是這樣不錯。
「你……你不要再靠近了!」她緊張的說,她再退的話就要碰到牆壁了,他到底想幹什麼呀?
穆翼像是沒聽到她的話,還是一直逼近,終於,徐定舞的背抵住堅硬的牆壁,無路可退了,只能渾身僵硬發直的看著他愈來愈近,整個身子被他的陰影覆蓋住。
她跟他近得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清爽的肥皂味,天呀!他伸出手了……
「你要是敢侵犯我就死定了!」她緊閉起眼睛,高八度的尖叫道。
媽呀,他惱羞成怒要強暴她了!
穆翼拿下掛在徐定舞頭頂上方的通話器。
「是我……」
咦?徐定舞渾身緊繃的將眼睛打開一條縫。穆翼靠她很近,可是他並沒有侵犯她,反而是拿著話筒在講電話?
她尷尬的視線往上飄,直到接觸到他漆黑的眼眸,飛快的移開眼睛。
「……叫楊隊長到我的房裡來。」穆翼將話筒掛回牆上。
講完電話,他依然沒移開身子,反而兩手撐上粉白的牆壁,將徐定舞給困在兩隻手壁之間。
本來已稍稍放了心的徐定舞,馬上又警戒了起來。
「你幹什麼?」她的背緊貼著牆壁,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穆翼背光站著,表情晦黯不清,給徐定舞一種非常強烈的壓迫感,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的背脊一道道戰怵滑過。
「瞧你這副模樣,你該不會還是個處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