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難得見你失控一次,我應該好好的嘲笑你一頓才是。」楚國豪露出揶揄的笑容看他。
「該死的!你就不會扶我一下嗎?」魏雲智低聲咒罵,他何時曾這麼虛軟無力了,可惡!
「醫生說你要好好休息。」楚國豪搖搖頭。
「去他的醫生,我現在就要下床。」魏雲智現下只想飛奔到童筱茵身邊。
「小祈會殺了我的。」楚國豪提醒他。
「那是你的問題,現在過來扶我一把,楚。」
「別想,爬不起來『也』是你的問題,不干我的事。」楚國豪看了他一眼決定「冷眼旁觀」。
「該死的!」魏雲智表情兇惡的咒罵出聲,「楚國豪,你到底要不要扶我一把?」
「不要。」楚國豪一臉「你不用再說」的表情。
「該死的!該死的!」
「奇怪了,你有力氣詛咒怎麼會沒力氣爬起床呢?」楚國豪笑謔的揶揄他,見他氣得快吐血就愈高興。
房門悄悄的被推開,童筱茵帶著蒼白的面容走進門,而楚國豪還在笑,魏雲智則拚命的咒罵著。
「你醒了?」
她失落的眼神茫然的看著他,讓魏雲智感到心中隱隱作痛,「筱茵,過來。」他輕聲的說道。
「你醒了?」童筱茵慢慢的走向他,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你沒事吧?」輕輕握住她冰冷的小手,魏雲智擔心的看著她蒼白的臉孔,深怕她會突然昏倒,「楚,起來,讓她坐。」
「呃,我看我還是出去將你醒了的消息告訴大伙好了,你們慢慢聊。」楚國豪朝他眨了下眼睛,隨即轉身走出房門順便帶上房門。
「坐下,筱茵。」魏雲智對她命令道,要不是現在他無能為力的話,他一定馬上將她抱上床讓她躺著,看她現在一副好像隨時會昏倒的樣子!
「你沒事了?」童筱茵依然看著他,一副沒聽到他說話的表情。
「該死的!筱茵,坐這裡。」沒辦法將她按在椅子上,魏雲智使盡全身的力量將她拉坐在他床沿上,「放心,我沒事,好嗎?」他用力握一下她的手,告訴她。
一陣出其不意的疼痛震醒了恍惚中的童筱茵,她第一次以清明的眼睛看他,卻在下一秒鐘讓淚水溢滿眶,大滴大滴的濺濕她臉頰,然後啜泣出聲:「我以為你死了……你那個樣子好可怕……我……」
「好了,沒事了。」他輕拉她一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擁著她安慰道:「噓,沒事了,別哭嗯?」
「你嚇壞我了!」她抽抽噎噎的在他身上說著,回想當時他瑟縮在地板上,口吐白沫,身體抽搐的樣子,她就會忍不住驚懼的顫抖。
「我真的把你給嚇壞了,是嗎?」魏雲智沉沉的歎氣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讓你看到這種畫面,不過,你應該是在乎我的對不對?要不然你不會為我這樣哭泣的。」他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甚至傾頭在她發上親吻著,而她完全沒動靜。
「筱茵,我很高興你在乎我。」他在她頭上低語,「如果早知道這樣能讓你正視自己的感情,解放你自己的話,那麼我會毫不考慮吞下砒霜的。」
「你……」
「別緊張,我只是比喻而已。」感到她明顯的僵直,魏雲智的嘴角噙起了一絲笑意,「何況,現在知道你那麼在乎我,我怎麼可能去傷害自己呢?相反的,我會為你好好保護自己的。」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承諾。
她在他身上掙扎了一下,然後坐起身直視著他,「黑狗是誰?」童筱茵出其不意的問。
魏雲智呆了呆,隨即掩飾的笑道:「什麼黑狗、白狗的?我從來都不養狗的,但是如果你喜歡小狗的話,我會買一隻給你。」
「魏雲智,」她突然以他所不曾聽過的自信與權威聲音開口,「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發誓我會自己去找答案的。」她威脅的看著他。
該死!魏雲智在心裡咒罵著,「你從哪裡聽到『黑狗』這兩個字的?」他歎了們口氣問。
「林寬、楚國豪、所有的人,只除了躺在病床上急救的你之外。」童筱茵平靜的看著他,「現在你要告訴我誰是黑狗,為什麼他要傷害你了嗎?」
魏雲智應該對她第一次主動關心而高興才對,然而他實在不想讓她再知道太多的黑暗面,更不想讓她活在恐懼與擔心中,所以他輕描淡寫的對她說:「黑狗,一個男人的外號,因為幾年前被我送進監獄,所以現在出獄後才會來找我算帳,不過你放心,沒事的,等我身體狀況恢復後,我會找機會和他談談的。」這樣說雖然很好笑,但不知道事實的她絕對不會懷疑。
「真的會沒事嗎?」她有點懷疑。
「我保證。」魏雲智斬釘截鐵的對她說,然後嘴角緩緩的揚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深邃的眼眸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筱茵,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他頓了頓,「我知道你在乎我,但我悲觀的歸類於你習慣有我在身旁的日子,我突然發生什麼意外或死掉會引起你的恐慌,所以你在乎我,但是你為什麼關心我呢?因為在乎而關心,還是別的?」他定定的望著她。
「你希望我為什麼?」她的表情突然變得莫測高深,讓人看不出頭緒。
她的問題真的讓魏雲智呆愣住了,他以為她會閃躲他的問題,以為她會冷然以對藏進面具裡,以為她會羞赧紅顏,就是沒想到她會反問他的問題,看著她,他突然渾厚的笑了起來,「你真的容許我希望?如果真的話,我希望你是因為愛我,所以才會在乎我、關心我。」
「好。」童筱茵突然低喃的說。
「什麼好?」他被她這個回答嚇得心臟差點沒停止,他緊張的吸了一口氣,鄭重的看著她,「告訴我,你的『好』是什麼意思?」他瘖啞的問。
「好,你達到願望了,我是因為愛你才在乎你、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