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關一呆,突然露出他嘻皮笑臉的神情,不正不經的朝他揮手道:「還好啦!倒是讓你站在那裡曬那麼久的太陽,沒有早些出去迎接你,還真是對不起喔。」
「轍,你不解釋一下昨晚的事?」片桐雅之沉吟道,對昨晚的事他依然心有餘悸。
他們這六個好朋友兼夥伴,老實說起來,除了上杉豐自稱得上正常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怪怪的,青木關的嘻皮笑臉、一柳建治的表裡不一、葛木輝的雙重性格、高木轍的深沉神秘,以及他的無所謂。
但是儘管如此,當他們在執行任務時,卻比任何人來得正經、拘謹,而且小心翼翼,絕不會將自己或者任務置之險境,也之所以如此,他昨晚才會差點沒被轍那種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給嚇得停止呼吸,今天他非要轍給他一個確切的理由不可,竟然這樣嚇他。
「對呀,轍,聽說你用扛的把人家扛出大門,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青木關一臉興致勃勃、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聽雅之說是個大美女,轍,你對美女的免疫力真有那麼弱嗎?竟然讓你連工作都可以丟下,扛了人家就往外走。」葛木輝壞壞的挪揄道。
「轍,我到現在還半信半疑,雅之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為了一個女人把他一個人丟在銀車裡?」上杉豐自嚴肅的皺著眉看他。
「轍,我大概能體會你的感受,聽說在昨晚之前,你連著三天窩在這裡工作沒回家是吧?其實想做就回家做嘛,在外頭……你最好還是別太常忘了你已經是個結過婚的人,跟我們這群單身漢不一樣。」一柳建治以一種非常教育的口氣對他說道。
「建治,現在沒有多少人可以完全做到忠於婚姻的,你別少見多怪了。」青木關吊兒郎當的說,他就是他老爸對婚姻不忠之下的產物,不過算他老爸還有點良心,最後有把他媽娶進門當二房,否則的話,哼哼哼!
「轍,你不解釋嗎?」見高木轍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片桐雅之再次問道。
「你要我解釋什麼?」高木轍反問道。
「嘿,轍,你昨晚這樣突然把雅之撇下離開,嚇得他差點沒心臟病復發,你總要說明一下原因,解釋一下吧?」青木關說。
「我相信你有辦法應付,也知道你沒心臟病才會這樣做的。」高木轍直接對片桐雅之說道,「昨晚應該沒出什麼問題吧?」
「如果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你現在這樣問會不會太慢了?」片桐雅之還沒回答,葛木輝卻已似笑非笑的揶揄著高木轍。
「我相信雅之的能力。」
「唉,現在拍馬屁已經太慢了,我們大家已經被你嚇得六神無主了,下回誰還敢自告奮勇的和最沉得住氣、最可靠、最不會突然有嚇人舉動的你同一組出任務呀?小生我怕怕喔!」青木關沒正沒經的在一旁又歎氣又拍胸口的開玩笑道。
高木轍因而抿起嘴巴,不再說話。
「轍,我有權力要一個解釋吧?」看著沉默不語的他,片桐雅之三次開口說,臉上的表情擺明了就是一副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高木轍看了片桐雅之一眼點頭,雅之的確是有權力可以跟他要一個解釋,可是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雅之解釋呀!總不能告訴雅之,昨晚那個女人就是他娶進門一個多星期的老婆吧?不難想像這個回答一出口,他接下來得應付多少個他根本就答不出來的問題。
「昨晚是個突發狀況吧,轍,那個女人你是不是早就已經認識了?我注意到你在大廳是因為聽到她的聲音才停下來的,我沒猜錯吧?」見他雖點頭卻遲遲不開口,片桐雅之好心的替他起了個頭。
「我的確是因為她的聲音停下來的,我也認識她,你猜得沒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木轍終於點頭說道。
「我想也是。」片桐雅之點點頭,「你就是因為突然看見她出現在那裡,措手不及才會有昨晚那些突兀的舉動的?」
高木轍一愣,再次點頭,他早上從床上醒來到前一秒之前,他也一直在思考昨晚的衝動是為了什麼,而聽雅之這麼一說,他頓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除了因措手不及而失常之外,再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他昨晚的衝動了。
「如此說來,昨晚那個女人對你來說一定非常特殊,畢竟以前執行任務時,即使碰到再熟的朋友,你都能應付自如、視若無睹,這次卻為了她而破例失常,她是誰?說來聽聽怎麼樣?轍。」片桐雅之沉吟的說道。
其他旁聽的四人頓時點頭如搗蒜,五個人十隻眼睛目不轉睛的直盯著他。
高木轍仍沉默不語。
「她是你女朋友、情人?不會是姊妹吧?我知道你有兩個哥哥,卻從來不知道你有姊妹的,她是誰?轍。」葛木輝說。
「轍,我們都知道你的婚姻並不是出於自願的,那個女人才是你真正在意的吧?而她會出現在那種地方,是不是為了報復你的結婚,因為新娘不是她?」上杉豐自平時正派實際得很,但偶爾也會突發其想,他說著小說或者電視連續劇中的情節。
「轍,你要我們發誓絕對不告訴你老婆才肯說嗎?」一柳建治問。
「相反的,你若不說,我們保證馬上到你家去告訴你那個可憐的老婆,她老公外頭養小老婆。」青木關嘻皮笑臉的盯著高木轍接道。
「你們為什麼對她這麼有興趣,她是誰對你們來說根本就是無關緊要,不是嗎?」看了他們一眼,高木轍撇唇說道。
「不,當然有關緊要,我們總要知道將來可能害死我們的罪魁禍首是誰,要不然死了就算了,死得莫名其妙可就冤了。」青木關賊兮兮的笑道。
「關說得有道理。」葛木輝附和的笑道,在揶揄捉弄他人時,他和關一向是同氣連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