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瞪著她,高木轍霍然閉上嘴巴。
她竟然說她不是他老婆,難不成真的是他認錯人了?可是他再不濟,總不會連與自己同床共枕的老婆都認不出來吧?更何況如果她真不是的話,她幹麼反應得像個捉姦在床的妻子似的,啊,原來她從頭到尾這麼火大就是為了這種「人之常情」呀。不過她又幹麼要否認她是他老婆?老婆才有本事對花心的老公凶不是嗎?她真把他弄糊塗了。
「你結過婚了?」高木瞳佯裝不知情的表情說,下一刻卻又板起臉瞪他,「既然結了婚,幹麼還跑到那種地方鬼混,你這樣對得起你在家的老婆嗎?」
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是她若愛玩,他大可陪她玩到底,他倒要看看她在耍什麼把戲,反正演戲他可是一流的。想罷,高木轍擺出大男人的姿態說道:「大丈夫都是三妻四妾的,我才娶一個對她已經很尊重了,在外面玩玩也不為過。」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她一聽,氣得差點沒吐血。
「我說小姐,你剛剛已經被銀馬車讓渡給我了,以後你就是我專屬的情人,你知道嗎?」高木轍流里流氣的接近她,伸手輕薄的在她細膩的臉頰上撫摸著。
奇怪了,他以往執行任務時,並不是不曾一、兩個月沒碰過女人的,怎麼這回只有三天而已,他就有股想要跟她燕好的衝動呢?
「你這個色狼,不要碰我!」高木瞳快速的伸手拍開他。
「少自命清高了,我的小姐,你可別忘了,你的工作就是陪伴我們這群色狼,提供我們尋歡作樂的。」盯著她,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怒氣讓高木轍冷嘲熱諷的撇唇道。
「你……下流!」
「嘖嘖嘖,銀馬車裡的人沒教你客人至上的觀念嗎?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罵人呢?」他嘖聲輕道,然後又突然一頓,改以曖味的眼光熾熱卻又冷酷無情的凝視著她,啞聲問道:「還是這是你在邀請我對你下流呢?」
「你……我才不是,你思想不要這麼齷齪,我從來沒邀請過任何人,你……我不准你這樣污辱我。」瞪著他,她氣得有些發抖、有些想哭。
她的意思是不是表示她還沒有背叛他?看著她有些盈淚的眼眸,高木轍有些存疑的忖度著,眼中那抹冷酷與無情卻在不知不覺間散去。
「呀,我都已經找到地方了呢!」他以失望的口吻開口說道,雙眼明顯的在她與不遠處的一間Hotel招牌間飄遊,「不過也好,反正以後你就是我專屬的情人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嘛!我還是先帶你到金屋去好了。」說完,他佔有的圈住她的腰,準備帶她走。
「等一下,誰是你的專屬情人?」高木瞳一怔,霍然甩開他叫道。
「你不願意嗎?」他挑眉看她,「也許我該回銀馬車找願意當我專屬情人的人,例如5號、7號、18號……不,我還是覺得雪姬比較優,我……」
「住口!我不准你去找她們!」她憤怒的打斷他的話吼道。
「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一絲笑意突然閃過他眼眸。
「我不……」高木瞳倏然住口,望著他臉上一閃而逝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怔然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可不可以再說一次?」他佯裝以一臉茫然的表情盯著她問道。
看著他,高木瞳突然低下頭喃喃自語的告訴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什麼?」看著低頭的她,笑意再次盈滿高木轍的眼中,這次他沒有保留的表現出他的滿意,但低頭的她卻無法看見,要不然她一定會懷疑他在笑什麼。
「要我做你的專屬情人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不准再去找別的女人。」她突如其來的抬起頭對他說,嚇得他連忙收起不該露出的神情。
「既然有了你,我幹麼還要去找別人?」他並未多想的說道,才一說完就覺得怪怪的,畢竟以他們倆的情況來說,一個是色慾薰心的無情殺手,一個是以色相賣身的特種營業女郎;一個明明已經擁有她,一個早已失去自主權;一個是主人,一個是奴婢,他們倆的這段對話聽起來不是挺可笑的?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有了我,你就不能再去找別的女人喔!」她笑盈盈的說。
外頭的大門一關上,躺在床上的高木瞳便睜開佯睡的雙眼,茫茫然的瞪著頂上的天花板發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竟然成了她老公外遇出軌的對象,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是不是在做夢呀?
莫名其妙的跟著他來到這間兩房一廳的小公寓,莫名其妙的跟他上了床,享受與他的激情,而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也就是昨晚的一夜激情對他們倆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外遇,他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上床,而她則和一個完全不知道她是誰的男人上床,這樣的一個情形……
怎麼辦,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容許他對她做出那種事呢?雖說她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但是昨晚對他而言,她卻只是個提供他肉體歡愉的陌生女人,而且他的一切行為,金屋藏嬌、夙夜激情,甚至於連著四夜外宿沒回家,也沒有想過要打一通電話回家報平安。
她到底是嫁了個鐵定會愛上她的老公,還是嫁了個無情的惡魔呀?當初她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會信心十足的說,他婚後一定會愛上她,而且會愛得死心塌地呀?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還是哭泣可以使情況轉好
可惡的高木轍,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既然不愛她,也不肯真心待她,那為什麼還要點頭跟她結婚?
可是即使他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混蛋,為什麼還是澆不熄她心中那股熱情,那股從第一次見到他便在心中滋生,而且還有增無減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