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晨瑜快樂的從椅子上起身,跟著殷獻的身後走著。
走進了房間,杜晨瑜脫下了皮鞋之後,便在床上不停的跳著。「這樣還挺好玩的。」她平常就是住這間房間的,對於這間房間的擺設,她可是清楚得很,「告訴你唷,這裡是沒有鎖碼台的。」她很好心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未免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吧?雖說一般的大飯店不比外頭的小賓館,但若不是有來過的人,大多還是會以為裡頭有鎖碼台。
「我看過咩……」她答得十分順口。
「啊?」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有聽人說過啦……」杜晨瑜揮了揮手,訕笑了幾聲。
「原來如此。」殷獻不疑有他的點點頭,「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啊……」杜晨瑜點點頭,將皮包丟在床上之後,便轉入浴室裡。
而殷獻則是脫下了布鞋,正坐上床時,就看到從杜晨瑜皮包裡掉出來的身份證。
當他撿起杜晨瑜掉在床上的身份證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出生日期:民國七十三年十一月十日。
民國七十三年?那是幾歲?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殷獻腦中炸開了。
他整整大了杜晨瑜五歲,那這樣的話,她不就未成年了嗎?
未成年?!
這三個字就如同黑霧般籠罩著殷獻的頭頂,令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未成年……他可是一個高中老師啊,那他這樣不就犯了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行嗎?
幸虧他還沒有來得及碰這個敢騙他的小毛頭,不然可就變成了准強姦罪犯了。
這個該死的小蘿蔔頭!
心裡的想法完全反應在生理上頭,原本「雄赳赳」、「氣昂昂」蓄勢待發的男性象徵,一下子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軟了下去,令他再也提不起興致來。
「怎麼了?你怎麼傻呼呼的坐在床上?」
杜晨瑜身上包著浴巾就這麼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殷獻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於是便趨向前看著。
哇咧……他做什麼拿她的身份證啊,難不成他想「仙人跳」嗎?
仙人跳……當這個形容詞一竄入自己的腦中之時,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仙人跳不是只用在男方那邊嗎?用在女的這裡對嗎?
好吧,這個不研究!反正以她這種腦袋也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來。
「你拿著我的身份證做什麼?把它還給我!」她大聲說道,並且伸手去將它給搶了過來。
「你騙我」殷獻原本的嬉皮笑臉全都消失了,他鐵青著臉說道。
「我騙你?」拜託,她是哪裡騙他了啊?她是騙他錢還是騙他人啊?沒有嘛!開什麼玩笑。
「我哪裡騙你了,你給我說清楚。」她被他這麼說,可也是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耶……搞什麼嘛……好歹她也是個女人呢,要做這種事一定是女人吃虧的,他到底有哪裡被她給騙了!?
而且,她強姦他了嗎?還沒!
她連動手都沒有就說她騙了他,這對她來說不是很不公平嗎?
「你為什麼說你是大學生?」殷獻冷冷的說道,「明明就是七十三年次的。」殷獻忿忿地說。
「七十三年次就不能跳級當大學生啊?你這個人也真的很好笑耶……」是啦,以她這種腦袋來說,是不可能跳級當大學生,但她要陳述的是——七十三年次也有人跳級念大學的啊!之前國外不是還有人才十五歲還是幾歲就拿到博士學位了!
「你未成年!」他指出一個事實,「沒成年還敢和我來飯店。」
「你就當在援助交際嘛,這又有什麼關係咩……」她囁嚅的說道,起初那一股傻傻的勇氣全都消失了,她現在也開始後悔和殷獻來飯店了。
幸好,他們什麼都還沒有發生,一切都還來得及補救。
「援助交際?」殷獻冷哼一聲,「我不碰未成年的小朋友。」
他對杜晨瑜的形容詞,一下子由小姐變成了小朋友,那差異之大就如同天與地一般。
「喂,我雖然未成年,但我絕對不是小朋友。」人家她可是有胸部、有屁股,雖然胸部還沒有完全發育,還只是兩粒小荷包蛋,但她以後還是會「長大」的。
「你沒有十八歲就是未成年。」殷獻將身上脫下來的長褲重新套了回去,一兩分鐘之後,他身上的穿著已經十分整齊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竟然無法分辨女人的年紀,釣了一個小他五歲的女孩進飯店?
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他殷獻可能一輩子都別做人了。
「才差一歲。」她咕噥著。
「也同樣差很多。」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這一定不是他的幸運日,他還是打退堂鼓回家翻一些書來修身養性吧!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了。」殷獻看著杜晨瑜,「小妹妹,你給我聽好,現在我要你馬上回去,而且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說到這裡,殷獻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應該知道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不是進到飯店的房間裡,就等於是發生了關係吧?」他不安的問道。
不會吧?現在的高中生甚至是國中生都應該很聰明才是,性知識最起碼應該都及格,不會認為只要兩人同時走入飯店裡,就是發生關係才對!這才是新新人類。
「這我當然知道。」瞧他嚇得像什麼一樣,努力的將兩人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看到這個情形,杜晨瑜也不怒反笑了,他真是有趣極了。
是因為要當老師,所以才這麼的小心、謹慎嗎?
嘿……看他這個樣子,那就要耍他好了!
「沒關係啦,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些什麼呢?」杜晨瑜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手攀過了殷獻的手,摟著他。
而殷獻就像被蛇咬了一口般,連忙將手給抽走,並且退了幾十步,現在在他的眼中,杜晨瑜就如同瘟神一般可怕,「你不要過來。」
「我就偏要過去!怎樣?」杜晨瑜是存心與殷獻槓上了,她料定了殷獻一定不敢對他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