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退讓的人就是殷獻的父親,他同意讓殷獻去修教育學分,但是在大學畢業後,只能教一個學期的書,這是整個殷氏家族最大的讓步了,在一個學期過後,他就得回到殷氏幫忙。
而殷獻也知道這是整個殷氏家族做的最大讓步,於是也同意了,所以他當老師的日子就只有一個學期而已,算得上是十分短暫。
「當然記得。」殷獻回答的十分的爽快,「媽,你為何要說這個?是不是你們反悔了?」
「吱!講那個是什麼話,我們像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殷母不悅的說道。
「當然不像了,只不過你這麼問會讓我有點擔心,這是自然的反應,你也不能怪我。」殷獻笑道。
「我懂,我只是要告訴你,你只有半年的時間,這半年裡我們都不管你,但是半年過後,你就得聽你父親的話,你也知道你爸多麼的看重你們這對兄弟。」
殷母除生了殷獻之外,還有個兒子叫殷寨,他是殷獻的大哥。
要不是還有殷賽幫著殷獻的話,哪來的半年讓他混呢?早在畢業就被抓入殷氏了。
「我知道,我不會忘記的,我在半年結束之後,一定會回去自投羅網的。」不然能怎麼樣呢?說過的話就得算數不是嗎?
拿著話筒,殷獻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小冰箱前,彎腰拿了一罐啤酒打開。
「聽你哥說你找到學校了是嗎?」既然是兒子想做的事,殷母自然也十分的關心。
「對。」
「哪間學校啊?國中?國小?」殷母隨口問道,「現在的小孩不怎麼好教,你最好不要打他們,還有上課背對學生寫黑板的時候,拿個書本什麼的遮住自己的後腦勺,免得被學生用書包丟。
殷母根本就忘不掉十年前的新聞,這也就是殷獻的媽媽一直反對殷獻當老師的其中一個原因。
她還記得報紙上是這麼寫的——一個國中學生因不滿老師上課責罵而趁著老師轉頭寫黑板時,拿著裝有重物的書包朝老師的頭上丟去,這麼一丟直接擊中了後腦勺,可憐的老師因此成了植物人。
「我知道,這從我大學選修教育學分的時候,你就告訴過我了。」他老媽每天都在他耳邊叨念著,他早就會背了,而且「現在的小孩子難教」這句話,今天已經有人和他說過了。
「我這是要叫你小心一點。」殷母沉聲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謝謝母親大人的關心,我教的是高中生,所以不會有這個問題的。」
「高中?哪間高中?」
「一間女子高中,是間貴族學校,那裡頭的學生可都是很有氣質的,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學生。」殷獻拼了命的解釋,目的就是要讓殷母不要這麼擔心。
「哪間啊?你沒有告訴我,我怎麼知道是哪間女子高中?」
「聖凱薩琳女子學院!」
「唷……原來是這間有名的女子貴族學校啊,要是這間的話,那我還擔心個什麼勁兒呢?這根本就不用擔心了,那間學校的學生是最有氣質的,我也常聽人在說,好吧……兒子你好好的努力,看能不能在裡頭順便幫我們挑個媳婦回來,那我們就不用傷腦筋了!」
「媽,那是一群高中生,你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當聽到殷母說這些話,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到杜晨瑜,不過,依她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是那間女子貴族學院的學生呢?
不是他看不起杜晨瑜,只是杜晨瑜不管橫看、豎看,根本就沒有半點像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貴族學校的女學生會隨隨便便的強拉男子上床嗎?
天,別讓他對聖凱薩琳女子學院的印象破滅。不過。他到底在煩惱些什麼呢?
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極了,她不會是聖凱薩琳女子學院的學生的,絕對不會!
「哎唷……不管怎麼樣、你以後也是要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不是嗎?你現在就挑好,然後再來個……十年……十年什麼的……」殷母一時之間也忘了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了。
「十年計劃是嗎?」
「對、對、對……兒子你說的對,我要說的就是十年計劃啦……」沒想到她這個兒子還不算笨,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還算不錯啦。
「要我向我的學生下手,休想!」是的,這就是他的堅持,學生是不能與老師有任何牽扯的,更遑論是他教的學生,這他更不能接受。
說他老古板也行、說他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也行,反正這就是他的堅持,誰也改不了。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兒子,你不用這麼大聲的和我說話,我的耳朵還沒有什麼問題呢!」現在是沒有問題,但是經殷獻這麼一吼,可能馬上就會出問題了。
「知道就別再提這件事了好嗎?」他老媽最好不要再提了,免得再讓他想到杜晨瑜那個小魔女。
「好、好……我看你真的是太累了,你早一點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嗯……晚安。」正當殷獻覺得自己要解脫了之時,話筒裡又傳來了殷母的聲音。
「等等、等等,我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忘了說。」幸虧她想起來了,否則還得再打一次電話,那多麻煩啊。
「請說。」殷獻在心裡歎了口氣。
「就是你的車子,我不是買了一輛新的跑車給你開嗎?你那輛爛車可以丟了!」
「不行,我可是個窮老師,不能開好車的。」不然怎麼像老師呢?
「也是有有錢的老師……開賓士的老師……」殷母不停的遊說著。
「我知道,不用老媽你來提醒我,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兒子是個窮老師,只能開爛車,沒事的話就說晚安了。」說完,殷獻不等殷母說再見便逕自掛上了電話。
再讓他母親這麼說下去,不知道要到幾點才能掛電話,開玩笑!他明天還得上課呢!
看了下時鐘,十二點了,他真的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