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璃。」她惡狠狠地瞪著藍薩斯,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
「『伊璃』,這個名字很美,做刺客不是太可惜了一點?」藍薩斯喃喃地念了幾次她的名字,繼續問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要殺就殺,我不怕!」最多就是死在這個魔君的手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說,我還是有辦法知道。」藍薩斯漫不經心地開口,輕鬆拾起她衣服碎片的一角道:「在你們人宮之後,每個人都會穿上可以辨識身份的服裝;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有答案,你是梅滋鎮這個春天獻上的少女。」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問我?」伊璃暗自心驚。她以為每個女官的衣服看起來都差不多,心想就算行刺也不會牽扯到其他人,卻沒想到藍薩斯居然可以從她身上的衣服判斷出來。
「我喜歡享受逼供的樂趣,再說並不是每天都有這麼大膽的刺客出現,你讓我的生命……增添了許多樂趣。」藍薩斯詭異地扯開嘴角,灰藍色的眼緊鎖著她的綠眸道。「伊璃,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有法子可以查出是真是假,也別懷疑我的能耐。記住了,千萬別對我說謊哩,我對你的瞭解,或許遠遠超過你所能想像的,明白嗎?」
「你到底要做什麼?」伊璃被他專注的凝視弄得心慌,更不喜歡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是我自己決定要行刺你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是嗎?或許我該將所有梅滋鎮的人都抓來,一個一個拷問,弄清楚到底是你一個人不要命,還是整村的人都不要命了。」藍薩斯冷冷地開口,滿意地看到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
「不!我根本不是梅滋鎮的人。」伊璃急忙解釋。她知道藍薩斯並不是說著玩的,而她更不能讓無辜的人為了自己而喪命,於是她解釋自己是路經梅滋鎮時,被鎮民下了迷藥,充當人數給送進宮來的。
「喔!你被人下了迷藥送進宮來,現在落在我的手上,你居然還想為那些鎮民開罪?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呢?」藍薩斯不以為意地挑高一道眉。
「這是一個亂世,每個人只是試著想生存,我不怪他們的。」伊璃有些疲倦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你不會明白的。」
藍薩斯灰藍色的眼中閃過一絲情緒,正當伊璃以為他就要動手取自己性命的時候,藍薩斯卻扯開一抹笑,低下頭不懷好意地開口道:「真希望我殺了你?」
「既然我敢來行刺你,我就不怕死!」伊璃勇敢地回視他的眼。從小到大她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太難過吧!
「剝奪一個懼死之人的生命才有樂趣,對你,我有更好的主意。」藍薩斯喃喃自語。心中為她臉上那抹淡淡的挑釁,莫名地興起了征服的慾念。
不讓伊璃有任何消化他話意的時間,藍薩斯已經低下頭。
「你要幹什麼?」伊璃脹紅了臉怒斥道,掙扎地扭動身子,但是她被藍薩斯牢牢地定在身下,根本動彈不得。
「如果死亡對你來說是一種解脫,我可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你。」藍薩斯灰藍色的眼眸變得更深,惹得她的身子猛烈地顫抖著。
「住手!」被扣住的雙腕被高舉過頭,身子也被壓在他堅實的胸膛之下,伊璃根本沒有力氣和他抗衡。
她的腦中一片慌亂,原以為自己失敗後,最糟的不過就是死在藍薩斯的手下,沒想到現在他不殺她,反倒是想要侵佔她的身子!她到底該怎麼辦?誰可以救她?
「不要!」伊璃的掙扎只是讓情況更糟,她不停地扭動,反而讓藍薩斯更加貼近她的身子,讓自己被他吮吻得更深了……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被這個邪惡的男人侵佔自己的身子!伊璃悲憤地想著,她偏過頭,目光掃到被藍薩斯扔在一旁的匕首,心想只要拿到它就可以結束自己的生命了——「啊!」她的手才觸碰到匕首,手腕就被一個更強大的力量扣住了,她驚愕地抬眼,看到了藍薩斯,他拿起匕首用力一拋,似笑非笑地開口道:「你想尋死之前,多想想那些被你牽連的無辜生命。你要是反抗,信不信我會殺光所有梅滋鎮的人,嗯?」
「無恥!」她瞪大雙眼,想都不想地伸手摑了他一巴掌。
伊璃一巴掌打偏了藍薩斯的臉,後者不以為意,灰藍色的目光除了原先的慾念外,更增添了一絲戲謔。
「原來這隻小貓有爪子。」他「嘿」地一聲冷笑;那一巴掌無形中帶出了藍薩斯血液中的殘酷,讓他更想見到她無助屈服的模樣。
「殺了我!不要用這種低劣的手段羞辱我!」她的俏臉脹紅著,因為氣憤、更因為羞恥。
「低劣的手段?我甚至還沒開始哩!」他不懷好意地開口。
「啊!」她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絕望地閉上眼睛。
「睜開眼。」他命令道。「若是看不到你屈服的模樣,這一切都將變得沒有意義,不是嗎?」
伊璃偏過頭消極地反抗著。藍薩斯甚至將她求死的權力都剝奪了,她痛恨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更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藍薩斯微微蹙起了眉頭,看到她已經將自己的嘴唇咬破,還滲出了鮮血。
「咬傷自己是為了博取我的同情嗎?」藍薩斯低下頭,飽含慾念的嗓音在她耳邊放肆地問著。
像是要證明他所說的話,藍薩斯將自己擠進伊璃的雙腿之間,緩緩地俯下身子,手臂貼著手臂,額頭抵著眉心,他享受著她的不安,此刻的藍薩斯就像是一隻即將要品嚐獵物的灰狼,灰藍色的眼閃著掠奪的光芒、嘴角也漾起得意的笑痕。
伊璃不自在地想扭開藍薩斯,不但徒勞無功反倒是讓兩人更貼近了,他開始以一種緩慢的動作貼著她磨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