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笑話為什麼你沒笑?」而且聲音還尖銳到差點震破他的耳膜!宋靖峰在心裡頭無聲的補了一句。
「經過剛剛的事,你要我怎麼笑得出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許今天是故意來砸我場的。」唐清璽技巧的轉移了話題,然後一屁股坐進他先前坐的餐桌椅。
「我之前不是警告過你了嗎?偏偏你不信邪,我想這大概就是標準的自找罪受。」
「我心情已經夠不好了,你還在落井下石。」
「那麼你要我怎樣,和你一起同仇敵愾嗎?」宋靖峰挑眉問,「可是問題是許也許自私、會記恨,還有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和口不擇言,但是我並不覺得他剛剛說了什麼他不該說的話,因為他說的對,你並不是董盈歆的什麼人,他吻她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出手打人?」
「就憑她現在住在我的屋簷下!」唐清璽怒不可遏摔下剛握起的筷子,橫眉豎目的吼道。該死的靖峰竟敢對自己提起許強吻她的事,他……
「咦,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宋靖峰佯裝訝異的表情說,「的確,你有出手打他的權力,不過換句話來說,只要董盈歆一不住在這裡的話,那麼你就再也管不著類似這種情形的事了對不對?嗯,既然你已經贏得賭注了,那麼想必很快的她就不會繼續住在這裡了,喂,我們是好朋友吧?」他話題一轉突然問唐清璽道。
「幹麼?」唐清璽急忙揮開因他說了董盈歆很快就會不再住在這裡的話而產生的不悅感,瞪眼看他道。
「她搬離你家的那一天,記得要通知我。」
聞言,唐清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決定要接收她,如果你不要的話。」宋靖峰突如其來的對他說道,並以一手摸著下巴幻想般的繼續說:「而且我還是個心臟科的醫生,正好可以照顧她患有心肌梗塞的父親,我想她一定不會拒絕的,你說對不對?。
「也許吧。」唐清璽臉色慘白的聳肩口道。
宋靖峰立刻滿心歡喜的揚起笑容,「那麼你什麼時候要他們一家人搬出去?我看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怎麼樣?反正賭局我們也已經贏了,你應該不再需要她了吧?」
不再需要她了?當靖峰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完全答不出話,然而為什麼答不出來,當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可是現在如果靖峰再問自己同樣的問題時,他可以很明確、很肯定的回答,自己依然需要她,至少在他對她的身體與慾望平熄之前。
走到董盈歆房門前,唐清璽這次並沒有敲門便直接進入她房內。她還沒睡,這正是他所期望的,可是對於她臉上懸著的淚水卻也著實的嚇了一跳。
見到他突然的出現,董盈歆迅速的抹去臉上懸著的淚水。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早已看到並迅速的來到了她身邊抬起她的臉,「怎麼了?」他溫柔的問。
「沒什麼,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她側開頭去,以平靜的聲音問。
「怎麼會沒什麼?你剛剛還在哭。」他指出最明顯的證據說。
她不想談自己哭的事,「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哭是不是因為今天晚餐的事?對不起,我很抱歉,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對你做出那種事,我不該請許那混帳來的。」
「不關他的事,是我……」一切都是她自己自取其辱的,董盈歆在心裡頭說。
是她毫不避嫌的住進單身漢的房子內,又和他發生關係的,會讓其他男人當成隨便的女人也是自然的事,她不應該有怨言的,畢竟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不是嗎?
只是……只是她不懂為什麼他要四處宣傳他們的關係,難道在他眼中,她也是如此隨便的女孩嗎?即使他明知道昨晚是她的第一次?想到這兒,她便不由自主的悲從中來,眼淚也控制不了的掉了下來。
「盈歆?」
「我想睡了,有什麼事你明天再說好嗎?」董盈歆低著頭以微微哽咽的聲音說。
唐清璽伸手將她的臉抬了起來,並不容她逃避的替她吻去眼中新溢出的淚。
「我絕不是你所交往過的一般女人。」董盈歆突然的說。
「我知道。」他皺眉回答,為的不是她所說的話,而是他真真切切的認同她所說的話,她絕對不是他所交往過的一般女人。
想當初之所以會接近她全是為了賭局,然而在真正接觸到她的人之後,他不能否認的是自己的確被她內外如一的美質給吸引了。或許,他一直告訴自己帶她回家是為了賭局、是被她忠於家人的真誠所感動,可是捫心自問真的只是如此嗎?
如果是的話,誠如靖峰所說的,賭局輸贏既已定,他根本沒必要再留她一家人住在這裡,如果他要拿她無家可歸這個原因當作繼續留她的理由,那麼他又為什麼不乾脆好人做到底的直接買棟房子讓他們住,或者直接有錢出錢的幫他們重建房子就行了,幹麼要犧牲自己國王般的貴族生活呢?
答案只有一個,她是與眾不同的,至少在他曾經交往過的女人之中,她絕對是與眾不同的。也之所以,為了得到她,他可以犧牲其他的女朋友,每天下班準時回家,以及犧牲他非常享受的獨居生活和她一家人住在一起,更甚者,出拳打了偷吻她的許。
哼呵,看來不承認不行了,他對她有著極大的佔有慾,也許未來會怎樣自己不知道,但現在他是絕對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的,即使是他最要好的朋友靖峰也一樣。
「我知道。」看著她,唐清璽輕歎的再說一次,然後緩緩的低下頭去吻她。
有過昨晚的經驗,董盈歆根本抗拒不了他的吻,在他的舌頭進入她口中後便忍住不與他嬉戲。她的呻吟與他的低吼瞬間混成了一部樂曲,伴隨著他們愈來愈高漲的慾望翻飛。當她察覺他慢慢的鬆開她的嘴,她便伸手摟住他的頸子,緊緊的攀著他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