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董振關無聲的搖搖頭,轉身回房。
在二樓的董盈歆從來都不知道喝醉的男人是這麼難以伺候,在他半推半就的情況下好不容易將他送上床時,她整個人已是香汗淋漓了。
到浴室弄了條熱毛巾替他擦臉,卻被他猝不及防的抓住,她整個人便被他以泰山壓頂的姿態壓在床上。
「清璽!」她驚嚇的尖叫出聲。
「我不會娶你的。」唐清璽將她雙手緊緊的釘在她頭顱兩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娶你,你聽清楚了嗎?」
一瞬間,血液從董盈歆臉上褪去,她的臉色頓時變得跟白紙一樣慘白。
「你告訴我,你懷孕就是為了想要我娶你對不對?在我遲遲沒有表示之下,你就將目標轉向我爸媽,讓抱孫心切的他們逼我娶你對不對?你的算盤打得真精,連我都差一點中計被你這張天使般的臉孔騙住,你這個黑心的女人!」
「清璽,你醉了,先放開我……」她嚥下直衝上雙眼的眼淚,勉強自己柔聲的開口卻被他狠聲的打斷。
「我絕對不會娶你的!你可以繼續利用你的舌粲蓮花去騙每一個人,但是我絕對不會受騙的,你聽清楚了嗎?」
「我從沒妄想過要嫁給你。」董盈歆緊緊的閉上眼睛,一直強抑的眼淚終於不受控的由她眼角滑下來。她知道他是因為醉了,所以才會控制不住的對她胡亂說話,可是所謂的酒後吐真言,這些話也許才是最真實的。
「這麼美麗、這麼容易受傷害,也許我就是因為這樣才會不斷的想要你,你激起了我前所未有的保護欲。」他霍然開口說,聲音卻是絕對諷刺的。
從未聽過他以如此諷刺的口吻對自己說話,她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他傾身下來的臉,粗暴的吻住她。
「不……」她掙扎著。
「不要跟我作對。」他命令道,「如果你說的是實話,你的身體就不會對我的愛撫有反應,你看,你都迫不及待的對我弓起身體了。」
「不要這樣,清璽,求你。」董盈歆哀求道,拚命的掙扎著想避開他游移在她肌膚上的手,可是他卻置若罔聞的扯開她的胸罩,開始以唇輕觸她的乳尖,令她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
「我就知道你喜歡這樣,你的身體是我見過女人中最誠實的。」唐清璽在她胸前抬起頭對她笑道,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只有冰冷。
她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並哀哀的向他乞求道:「放開我,清璽,我求你,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怎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輕咬了她乳尖一下,感覺到她身體的瑟縮而輕笑起來,「你說我醉了對不對?那我就讓你知道一個醉了的男人能做什麼。」
說著,他的火舌開始在她身上游移,每到一處就留下足以燃燒她的火熱。
「清璽……」董盈歆忍不住呻吟的朝他弓起身體。
「你現在還會說不要嗎?」他喃喃的問,移唇至她微張的雙唇,以最火熱的慾望攻擊她,「現在你還認為我醉了嗎?」隨著他每次舌頭的探入,他的身體也以非常性感而有韻律的動作摩擦她最敏感的地方。
董盈歆再也忍不住體內的飢渴,開始盡全力的反應她對他的熱情,她想要他,瘋狂的想要他,即使他是真的醉了,明天醒來後便會忘記這一切,她也想要他,因為她是那麼、那麼深深的愛著他呀。
「清璽……拜託……」她呻吟的哀求道。
「拜託什麼?」唐清璽注視著她問,一面以拇指愛撫她的乳峰,再慢慢的滑過她如凝脂般的肌膚,探向她大腿間。
「清璽!」她霍然尖叫著弓起身。
「告訴我,你要什麼?」他故意折磨她。
她挫敗的閉上眼睛,眼淚由眼角滑了下來,「我要你跟我做愛……求你,清璽。」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說這句話,你知道的。」他咬牙說道,之後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澎湃的慾火挺身進入她,而慾望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席捲床上忘我的兩人,直到世界爆發成五彩繽紛的光芒之後。
「你是我的,我要你當我的情婦,盈歆。」他在緩緩墜入夢鄉之前喃喃的對她說道,之後,除了平穩的呼吸聲之外,再無其他聲響。
董盈歆動作僵硬的伸手將他攬在她腰間的手緩緩拿開,以不吵醒他的姿態小心翼翼的下床。
第五章
他猶言在耳的話不斷迴響在她耳邊,我要你當我的情婦,盈歆,原來這就是他的打算,要她當他的情婦……
是她太多情了,從來他都沒對她說過「喜歡」、「愛」這類字眼,是自己傻傻的先愛上他,現在他對她說要她當他的情婦,自己有什麼好傷心的?至少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隱藏他對她身體的喜好,現在要她當他的情婦不是正符合了他知行合一的為人嗎?她有什麼好感覺心冷、受傷的?
情婦,為了爸、為了小桀即使要她當他的情婦,她也不會有什麼怨言,更何況她還深愛著這個男人,只是可憐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未出生便已注定要當私生子的命運,自己是否真要生下孩子呢?
噙著淚水彎身替他拉好棉被,沒想到眼淚卻抗拒不了地心引力,一個兒不小心的滴落下來,正好滴在他臉頰上,董盈歆頓時驚懼的屏住呼吸,直到確定他並未被自己吵醒後,這才放棄拭去他臉上那自己的淚珠的舉動,小心翼翼的退出他的房間,並輕巧的帶上門。
門一關上,唐清璽的眼睛立刻張開來,伸手輕觸臉頰,撫散她留在他頰上的那滴眼淚。她哭了,為什麼?是他剛剛的動作太粗魯傷害到她了嗎?
唐清璽以手臂壓住雙眼,筆直的仰躺在床上。其實在她伸手將他的手移離她腰間時,他便醒了,而他為什麼要裝睡,完全是因為他不想面對她,至少在他尚未將一切想清楚之前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