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的搖頭,「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
「過來。」
董盈歆忽然拔腿就跑,因為她知道現在的她惟有將自己鎖在房間與他隔離才能阻止他現在想做的事情,否則一旦落入他手中的話,即使她的理智再不願,她的身體還是會背叛自己,熱烈的回應他對她的愛撫,她不要那種感覺,再也不要了。
「該死的!你要到哪裡去?」唐清璽三個大步便攔住了她,並成功的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讓她進退不得,「不要跟我玩花樣。」他警告道,隨即吻住她。
「不。」董盈歆不斷左右搖頭,企圖避開他的吻。
唐清璽竟一個不耐的放開支撐在她兩側的手,以整個身體的體重壓制掙扎不休的她,雙手則霸道的捧起她的臉,要她接受他雷霆萬鈞的熱吻。
她咬緊牙關抵死不開口,雙手則是握緊拳頭不斷捶打著他,心中直吶喊著,唐清璽,住手……
終於衝不過她齒間的關卡,他憤怒的伸出一隻手緊握她的下顎,一個用力便讓她痛得不得不張嘴,而他的舌頭便趁此機會長驅直入的佔領了她的甜美。
老天,自己才不過三天沒有親吻她而已,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麼魔法,竟讓他如此眷戀著她?不行,他今晚說什麼也要得到她!
思及此,他的手伸向她的肩膀,開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嘴巴亦隨之滑了下來。
「不,住手!」嘴巴一得到自由,董盈歆便立刻張口叫道。她努力的想退後以避開他的雙手,然而牆壁卻成功的阻止了她,令她只能握緊拳頭捶打著他,但他卻不痛不癢的絲毫沒有反應。突然他的嘴唇親吻到她已然完全裸露在他眼前的胸部,她倒抽了一口氣,激動的大叫,「不,住手、住手!」
「你知道嗎?每當我們做愛時,你一開始往往都會口是心非,但是後來卻比任何人都火熱,我一向喜歡你這一點。」他的唇移到她唇邊說道,並在她有機會開口前再度吻住她。他要她回應他所有的熱情,就像以往一樣,他要她呻吟、尖叫、吶喊,在他進入她之後,他還要她主動求他滿足她。
唐清璽使出渾身解數的吻著她,以他知道所有調情方法激起她足以與自己媲美的慾望。他的雙手帶著從未有過的灼熱由她身體兩側緩緩的向下滑,在同一時間滑過她傲人的乳房邊緣,又在同一時間滑進她底褲覆住她渾圓的臀部,將她按向自己緊貼在他的男性上。
董盈歆的身體不再僵硬,在接吻上始終處於被動的她開始熱烈的回吻他。
見狀,唐清璽的嘴角因而得意的揚起一抹笑。他繼續挑逗著她,以雙唇、雙手,還有他強而有力的男性不斷逗弄著她,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聲,呼喊著他的名字。
「清璽——」
唐清璽原本是想讓她開口求他的,然而三天沒有愛她的他根本無法繼續等下去。他手臂緊緊的抱著她貼向牆壁,一隻手先將她右腿提起來繞上他的腰,然後另一隻手則抬起她的左腿,在她驚然自己好像會跌倒而用雙臂緊緊圈住他肩膀的同時,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入她體內。
董盈歆頓時驚喘,整個身體立刻弓向他,她知道過了今晚之後將會看不起自己、會恨自己,但是她現在惟一能做的依然是緊摟著他,毫不猶豫的迎向他帶給她爆炸性的天堂。
明天的事,留到明天再說吧,至於現在,她只想緊緊的擁住他。她暗忖。
屋內一片死寂,感覺上就像沒人在家似的,可是霍然一看卻見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董盈歆一動也不動的窩在沙發上已有三個小時了,她從早上在他床上醒來下樓,見到他留在她房門上的紙條後,她便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態呆坐在沙發上。她的雙眼空洞,臉頰上則留有明顯的淚痕。
她從來不知道像清璽這樣一個濟弱扶傾,擁抱起她時又是那麼的輕憐蜜愛的男人,在翻臉之後會變得那麼冷酷無情,不留餘地,他竟然為了逼迫她乖乖就範而不惜以爸和弱智小桀作為威脅條件,她真的料想不到。
爸的病情,他和她一樣清楚,她無法想像當他真的將他的諾言付諸行動時,結果會如何?還有小桀,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之後,小桀對待他比對待她這個姊姊或爸都還親上許多,如果他真想從她手上帶走小桀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的威脅真的是針針見血!看來想趁他不在時離開的計劃是不得不胎死腹中了,可是她若留下來的話……
董盈歆無法控制自己的想起昨晚的一切,原以為乾涸的眼淚也再次溢了出來。
她真恨自己,為什麼始終抗拒不了他的愛撫,在他那麼冷酷無情的指責她之後,依然對他投懷送抱,難怪在他眼中,她始終只是個搬不出檯面的情婦,而不是他的妻子。
還記得被他抱上床後,她一醒來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他的床卻被他拉回去時,他譏諷的對她說的話——
「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該不會這麼愚蠢的想對我演出這可笑的戲碼吧?」
他盯著她臉上突然氾濫成災的淚水,譏諷的撇唇道。
「放開我。」她立刻伸手抹去臉頰上的淚水。
「放開你?你要去哪?天都還沒亮呢。」他猝不及防的將她拉回床上,親密的疊在她身上,「該死的你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竟然讓我愈抱你就愈欲罷不能?」
他說著,低下頭吻她。
「不要。」董盈歆避開他的吻,在他揚眉抬起頭時正視他的眼說:「我要和你離婚,唐清璽。」
「我知道,這句話你之前已經說過了,不必一直重複。」
「既然你知道就請你不要再碰我,讓我起來。」
「瞧你說得這麼無情,剛剛不知道是誰緊緊的抱住我,哀求叫我不要放……」
「住口、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