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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和醫師交談過後的Pnal進到病房,看見她焦急的模樣,心下頓時明白她是愛著Alex的。

  「醫生說他可能有腦震盪,還要再觀察。」

  伊智憐惜的握起他放在白被外的手,碰碰他的臉,心疼不已。

  「伊小姐,有件事想麻煩你。」

  「請說。」

  「我有件急事得去辦,現在又連絡不上Nena,能否請你代為看顧Alex。」

  伊智心裡又喜又苦,只有在Nena不在的時候,她才能接近Alex。可她還是答應下來,「好的,我會照顧Alex的。」

  送走Paul後,伊智回到Alex身旁,她撫著他的臉,眼淚撲簌簌地掉,「Alex,你醒來啊!」

  他這樣子,叫她怎麼安心去夏威夷呢?她要親眼看見他清醒,親耳聽見他說話,否則她離不開他一步。

  時間流逝,伊智的心淌著血,眼淚沒停過。

  「Alex,都是我的錯,你一定怪我吧?全是我多疑,不信任你,對你說了重話才氣走你,我好後悔,你知道嗎?」

  她吸吸鼻子,「我們重逢後,我看見你和Nena在一起時是那麼的相配、那麼的親密,我只能黯然走開。你知道嗎?我好嫉妒她,你一定又會笑我是小心眼的人;Alex,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原諒我說不出口,只有在你昏睡的時候,才能勇敢地吐露我的悔意。」

  她就這樣不斷地和他說著話,「Alex,對不起,求你快醒來,我不能這樣離去,求你醒來,讓我安心,Alex……Alex……」

  第十章

  病房的門猛然被推開,Nena衝進來,花容失色地嚷道:「天啊,我才離開你一天,你就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

  伊智示意她噤聲,「這裡是病房,你別……」

  她打斷她的話,「你怎麼來了?」她的口氣充滿敵意。

  伊智抹去頰邊眼淚一笑,「Alex麻煩你照顧,我該回去了。」

  「那就不送了。」

  「我會再來看他的。」

  Nena馬上一口回絕,「不用了,Alex是我的,你別想介入我們之間,懂了嗎?B.B.E。」

  「B.B.E?」

  「Big Black Eyes!」

  伊智討厭她語氣裡的輕蔑,她用中文咕噥了一句,「乾脆叫我DDT算了。」

  Nena聽不懂,「什麼?」

  她沒理她,眷戀不捨的再看Alex一眼,這才離開。

  ***************

  Alex睜開雙眼,發現身旁的人是Nena,他有些疑惑,依稀間他有聽見伊智的聲音,她好像還跟自己說了很多話,是在做夢嗎?

  「你終於醒了,醫生來為你檢查好幾回了。」Nena笑著說。

  「我覺得好多了,你不是回你的父母家去了?」

  「Pnal通知我你受傷,我立刻趕回來照顧你。」

  Alex試探性的問:「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Nena咬住下唇,猶豫該不該告訴他,伊智來過了。「不是,我來之前有別人在看顧你。」

  他心一跳,「是誰?」

  她眉頭皺起,「當然是護士小姐,你以為是誰?」

  Alex隨即像洩了氣的皮球,一下便沒勁,「喔。」

  「肚子餓了嗎?」她轉移他的注意力。

  「經你一提,我才發覺肚子快餓扁了,好想吃一份大熱狗。」

  「我去買給你,熱狗迷。」Nena笑了笑。

  「多謝了。」

  Alex躺回病床上,Nena一離開,他開始回想著夢中的情形,實在太真實了,就好像伊智在他身邊,她哭著對他訴說相思之苦,她的輕觸那麼熟悉,他多希望都是真的。

  「嗨!大帥哥,你覺得如何?」Pual倚在病房門口。

  「死不了。」Alex打趣的說。

  他走進來,張望病房四周,「咦?伊小姐呢?」

  Alex眸光一亮,「什麼伊小姐?」

  「伊智啊,她離開了嗎?我還沒向她道謝呢!」

  他身子整個坐起,「她來過這裡?」

  「嗯,我接到醫院通知時正好遇到她,後來,我有些急事得回去處理,就請她留下來看顧你。」

  「原來不是夢,真的是她……為什麼Nena要騙我?」

  Pnal微微一笑,「我看得出來,伊小姐還很喜歡你,Alex,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有些機會錯過了,永遠追不回來的。」

  Alex被他那一句「她還喜歡你」給震住了,久久無法言語。

  Paul退了出去,順道在走廊上拉走買完熱狗回來的Nena,留給Alex空間沉思。

  ***************

  沒通知父親就來到夏威夷,伊智出了機場便招來計程車往父親的餐館去。

  辛強一見到女兒相當訝異,隨即興奮的抱住她。雖奇怪她為何要住在夏威夷一陣子,但還是表達出熱烈的歡迎之意。

  這天,辛強正準備要出門去餐館,見女兒在廚房發呆。

  「伊智,水已經開了。」

  「喔!對不起,爸,我沒注意到。」伊智急忙回過神,把爐火熄了。

  辛強搖搖頭,女兒到夏威夷住已經一陣時間了,她老是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前幾天小女兒小系還告訴他,姐姐有好幾個晚上在房裡偷偷哭泣;老婆也提過她看起來似乎心神不寧,他想得好好和她談談。

  「伊智,你有心事要說給老爸聽嗎?」

  伊智搖頭,「我沒心事。」

  「乖女兒,雖然爸不常在你身邊,但還是瞭解你的。」

  「真的沒事。」

  辛強也不逼她,「好吧,你既然不想提,也沒關係。」

  「爸……我……」她欲言又止。

  他拍拍她的肩,「打起精神來,我們一家人都會支持你的。」

  伊智點頭,「我瞭解。」

  「時間不早了,爸該去餐廳看看,免得你阿姨忙不過來,下午就麻煩你接小采放學。」

  伊智送父親出門後,閒得慌的準備在庭院替那只名叫多利的英國牧羊犬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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