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沒有女人讓你放不下的?」她拐彎抹角的開口詢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最後他說道。
「你說謊。」她忍不住脫口而去。
他看著她,等著她解釋。
「你……」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你至少會牽掛你媽媽吧?」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腦筋動得快。
他微皺了下眉頭,最後點點頭。「我是牽掛我的母親。」
「除此之外呢?」她不死心的問。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他側著頭,直規她的雙眸,不喜歡她說話拐彎抹角,當初從街上把她帶回來,雖然她不懂事,沒有教養,不懂禮儀,但至少她直接而爽朗,不似現在。
她低垂螓首,「我不過是好奇你的感情生活罷了。」
他依然看著她,不發一言,單看他的模樣也知道他壓根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
她站起身,她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但他對她而言,卻總是摸不「今天我想出門。」她對他說道。
他瞄了她一眼,等她繼續說。
「我想去看秀。」
「秀?」他疑惑的看著她。
「對啊!你該聽過,紐約就是劇院,紐約就是百老匯吧!(NewYorkBroadway)。」
以前她縱使是個一文不值的遊民,她也喜歡看莎士比亞改編的歌劇,而每年六月到九月,在中央公園內的載拉克露天廣場,都會有免費的劇可以看。
「你要去哪裡看?」他問。
她皺眉想了一會兒,她記得柏伊跟她說過……「我們要搭地鐵到時代廣場,我們想看歌劇魅影(ThePhantomofthepera)。」
「我們?」他重複了一次。
「我跟柏伊。」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跟在萊恩身旁的人都沒什麼幽默感,除了柏伊這個來自法國的帥小子外。
「柏伊?」
「對啊!柏伊。」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他突然陰沉的神情,她從以前就想進入百老匯看歌劇,這下可好,終於一償宿願。
「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萊恩低喃。
「謝謝。」她窩在他的懷裡,現在她可以說是最幸福的女人,除了他時常陰晴不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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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次,她自己自動的將自己打點的漂漂亮亮。她還是不會化妝,所以她還是找了個在這裡幫傭的太太幫她妝點。
她滿意的在穿衣鏡前轉了個圈,PRADA的服裝,完美的將她襯托得更加美艷。她拿起同色系的皮包,輕快的下樓。
整棟房子如同往常一般靜悄悄的,她真不知道住在這裡的不下二十個人,卻總神奇的像鬼魂一般無聲的飄來飄去,不發一點聲響,要是她,她肯定做不到,也不能忍受。
「柏伊!」她站在客廳正中央,大聲的嚷道。果然,她的叫喚聲一起,柏伊就應聲出現。
「走吧!」她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期待的看著這個法國男子。柏伊對她露齒一笑。
「走啊!」她鞋跟一轉,往大門口的方向而去,走沒幾步,察覺柏伊沒跟上來,她不由疑惑的轉頭看著他。
柏伊還是笑,不過這次的笑容多了一絲尷尬。
她終於察覺了一絲的不對勁。「怎麼回事?」
「對不起!藍月小姐,今晚我沒有辦法陪伴你。」柏伊說著便愧疚的低下頭。
「為什麼?」她露出困惑的神情,「我們不是約好了嗎?而且票都買好了。」
「對不起!」柏伊的頭更低了。
藍月見狀,感到沮喪,原本她是多麼的期待,現在卻……「其實,藍月小姐可以找王子一起去觀賞。」柏伊將頭抬起來,給了個建議。
「他才不會跟我去。」坐在沙發上,她將鞋子給踢掉,無精打采的表示。
「你不去試試看怎麼知道?」柏伊握著藍月的手,體貼的說道。「他若覺得你很重要,那他會做任何事情,只為搏你一笑。」
她抬頭看著柏伊的眼眸,最後她點點頭,「好吧!我去問問看,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藍月拿自己的臉頰貼了貼柏伊的雙頰,然後飛快的站起身,衝上樓。
「她是王子的女人。」來自芬蘭的可法在暗處看到了柏伊的舉動,不由出聲。柏伊朝他一笑,「別這樣,放輕鬆點!我只是對她表示友善,貼臉頰只是一項示好的表示。」
可法搖搖頭,懶得跟他爭辯。轉身離去,各國的禮儀不同,他也不便置啄些什麼。
不過他敢肯定,若讓王子見到柏伊和藍月小姐的親密,柏伊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內被喚回威瓦。
第六章
藍月敲了敲門,沒有等人回應,便衝進萊恩的房裡。房裡沒人,有的只是浴室傳來的水聲。
她遲疑的站在門口,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推門而入。
透過透明玻璃她看到正在淋浴的萊恩,她坐在浴缸邊緣,看著萊恩將水關上。
「有事?」他推開玻璃門,看著她問。
「我……」她讓路讓萊恩泡進浴缸裡,這是一個足以容納五、六人的大浴缸,由此可見他是個很懂享受的男人。
「說。」他閉上眼睛,靠著浴缸邊緣,「不要吞吞吐吐。」
「你……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看歌劇魅影(ThePhantOfthepera)?」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請你!」
說這話實在有點好笑,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包括買票都是,而現在她竟說要請他。
他還是閉著眼睛,「柏伊呢?」
她聳了聳肩,「他臨時有事。你跟我去好不好?不然我自己去!」她異想天開的說道。
他驀然將眼睛張開,單看他的反應就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
百老匯區是紐約高犯罪率的地方之一,她心知肚明這點,但是對她這個老紐約而言,這種地方根本就不算什麼危險之地,在她心目中,地方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不過萊恩可不認為。
「看你的樣子,我是不用去了。」她的雙肩低垂,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