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上了仙姨?」天行顯得很意外。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承祀唇上有著苦澀的笑意。「或許是她笑容裡的溫暖教人難以抗拒,也或許是她在我最需要母愛時,伸出手關懷我。總之,她完美的形象在我心裡佔了個重要角落,介於敬與愛之間。」
說到這裡,他那雙漂亮的眼瞳閃漾著一抹笑意看向天行。「放心好了,那屬於年少不識情滋味的我,如今只能容得下趙珊。之所以不在如意面前提起,只是覺得有些難堪而已。」
天行瞭解地看著他。「仙姨對我而言,是亦母亦姊。我承認曾經對她動過心,不過一直謹守分際不敢逾越。畢竟她是爹的妻子,如意的母親,那一刻的動心只是短暫的出軌。現在我已有了心愛之人,年少時的舊夢早不知被我拋到哪去了。」
「我那時卻為此對你妒恨交加。」
「現在還恨我嗎?」
「不了。」承祀坦率地笑道。「我反而更加敬佩你了。在仙姨最脆弱時,你無私地幫助了她,而不是自私地佔有她;換成我就不一定能做到。」
「不,我相信你也會這麼做的,承祀。」天行眼中湧現對他的信心,讓承祀為此十分感動,多年的恩怨在兩兄弟相視而笑裡消逝無蹤。「這件事就當我們兄弟的秘密,誰也別再提起。現在,你願意回君家舉行婚禮了嗎?」
「我……」
「承祀,別讓爹有所遺憾。他一直希望能對你有所補償,在來得及的時候,重續這份天倫吧。」
「我聽你的,大哥。」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天行主動握住承祀的手,毫無保留地表露著友愛之情,遲了二十七年的手足之愛顯得更加彌足珍貴。
尾聲
君、趙兩家的婚事辦得熱鬧非凡,豪門富賈、武林豪傑,紛紛上門祝賀。
帶著嬌妻在老家當足一個月孝順的佳兒佳媳後,承祀遵照對妻子的承諾,兩人離開洞庭到各處名勝遊歷。
俠骨天生、好打不平的趙珊,免不了沿路管閒事,從此江湖多出了一對鴛鴦俠侶,從南到北,自西而東,俠名遠播,兩夫妻的足跡甚至到過西疆。
兩年後,承祀才帶著嬌妻回到洞庭探視家人。最早成親的君如意和唐灩這對早二度當人父母;而君天行和愛妻宋嫣然正準備迎接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逗著侄兒侄女,承祀心裡興起為人父的渴望,好在趙珊也想安定下來。回到岷山之後沒多久,趙珊便懷了身孕,秋去春來,誕下一對雙胞麟兒,讓承祀喜不自勝。
若是每胎都生雙胞,那他不是後來居上嗎?看著一雙麟兒,承祀笑得合不攏嘴。
水似美目,月似蛾眉,一家四口相偎在岷山的春夜裡,美得像一幅人間的天堂圖畫。
後記
牢騷時間
據說,端午節過後,天氣就會轉為炎熱的夏季氣候。果然,連下數天豪雨後,天 氣 熱得可以,熱得我非得開冷氣來寫「牢騷時間」不可。
端午節前一晚,岳盈受好友邀請去看電影。我跟她被另一位朋友放鴿子,兩名都會 女郎在吃完美味的大餐後,進了電影院。
跟撕票小姐(岳盈以前公司的同事)聊了一會兒後,便進去看這部由岳盈非常喜愛 的影星梅格·萊恩主演的「x情人」。寫到這裡,一定有很多人在罵我,因為不曉得被 多少讀者推薦去看「鐵達尼號」,可是沒人邀我一起去看,我就懶得出門。而「x情 人」是我最喜愛的甜姐兒梅格·萊恩主演的,又有好友相陪,於是抖掉所有的懶細胞, 給它勉為其難地出門了。
找了個好位置坐下後,忽然看見我們進來時,和撕票小姐說了一會兒話的女生,我 以為她跟我那位朋友認識,就熱絡地投給她一個甜笑,她也很大方地跑來跟我們坐,雙 方居然聊了起來。(可見得岳盈有多健談,連跟陌生人都有話題聊。)
得知她是復興商工的夜校生,由於岳盈對復興商工非常具有好感,好幾名朋友都是 從這學校畢業的,於是賣弄了一下對復興商工的些微瞭解。話說復興商工原本該叫復興 美工,不曉得教育部哪根筋不對,頒下了個奇怪的規定,好像是高職學校不能夠只有美 工科,還要有其他的科系,於是變成復興商工了。
我問她怎麼有空在星期五晚上來看電影,不用上課嗎?她回答說因為學校有某個慶 典,那天放假。言談之中,我自然提起對復興商工這所學校的好感,她就說我也可以讀 啊。聽到這話,岳盈眼中出現困惑,雖然我剪了個比高中生還短的頭髮,但不至於看起 來幼稚到像豆蔻年華的少女,一定是燈光太暗的關係。
她問我是做什麼的,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是告訴她我從事寫作,而且是寫愛情 小說。於是她興奮地問我筆名,我更不好意思回答了,反問她都看誰的書,她支吾半天 一時想不出來,又央求我至少說一部我寫的作品名稱。我不止說一部,連說了三部,她 也連搖了三次頭。十分喪氣的岳盈懷疑她根本不看愛情小說,問她曉不曉得席絹,她居 然一臉茫然,我難免幸災樂禍,連席絹這位國內愛情小說界的女王都不知道,那不識岳 盈又何足掛齒?這更代表我的讀者群有待擴展,至少她就是我一個潛在的客戶。
大概看到我的臉色很奇怪,她很不好意思的說,她多半看希代的作品,我問她齊 萱、李葳,她卻不認識。過了一會兒,她總算想出一部她頗為喜歡的小說,叫《受詛咒 的皇妃》。我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眼熟,立刻想到在《禾馬》看過封面,於是回答這是《禾 馬》出版的,作者是張榆,還順便提起我所看過的張榆的兩部作品——《王爺的滅火器》 (書名太奇怪了,不記得也難。)和《戀戀烽塵》。沒想到她竟然一副莫宰羊的表情,天 哪!原來她只看過張榆的一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