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手腳太慢。」
「我不喝了。」他賭氣道,儘管牙齒冷的打顫。
「喝一口嘛,人家好不容易泡好。」
「你要我喝?」他黝深的眼瞳突然亮起兩簇火焰,驚人的熱力輻射而出,月眉頓時感到手腳發軟,差點捧不住馬克杯。
「喝了你就不冷了。」
「如果我喝了,你會在這裡陪著我?」他勾起唇角,邪邪一笑。無與倫比的男性魅力,使得月眉不識情慾的少女心咚咚狂跳,隱約之中,似乎覺得顥天的意思不是這麼簡單。
「你不肯答應?」他的眼光暗沉下來,像無底的黑洞深寂、看不到光。
「不,我當然答應。你喝了,我就在這裡陪你。」她原本就有意在這裡照顧顥天。
她實在放心不下他一個人。小姐有柳姨陪著,少爺也該有人陪著才是。
「嗯。」顥天的眼光再度亮了起來,從月眉手中接過馬克杯。灼熱香濃的汁液流進冰冷的食道、胃道,帶來了溫暖感覺,同時也給了他力量。他貪婪的一口飲盡,意猶未盡的用手背擦拭嘴角。
「少爺還要喝嗎?我再去泡。」月眉看他喝得盡興,感到欣慰。
「不用了。我現在有你。」
他的眼光燒灼起來,有著曖昧的暈沉。月眉小聲的抽氣,兩人間難耐的沉寂,令她頭皮發麻。她青澀的無法辨識顥天眼裡的暗示,怔怔地瞧著他。
「少爺要睡了嗎?」
如果他睡著了,就不會用這種古怪的眼光看她了吧?
「嗯。」他任由她扶起,順從地坐在床沿。當月眉打算服侍他躺下,他突然箝制住她,把那副曼妙的少女身軀夾在兩腿之間,黑色的頭顱靠進她柔軟的胸房。
「陪著我,別留我一個人面對可怕的長夜。」今晚是他有生以來最脆弱的時候。親
眼目送最親愛的雙親入土,連日堆積的傷痛和種種壓力,終於到了非發洩不可的地步。眼前的女體,是唯一可以安慰他的。
在最脆弱、空虛的一刻,熾熟的渴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內心深處燃起,席捲了顥天引以為效的自制力。
天哪,他深深聞著她的芬芳,感受她的柔軟。他是多麼渴望她,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時,便想攫取她的靈秀。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才會一開始排斥月眉,後來謹守分際以兄妹之情對待。然而,今天不行,他沒有足夠的控制力再壓抑住蠢動的慾望。
他的頭腦昏沉,積鬱滿腔的慾火在失去雙親的傷痛助燃下,狂肆竄燒,迫切想要用什麼填滿親情遺留下的空缺。
「少爺……別這樣,我不會離開你。」他急切的擁抱,令月眉失了主張。她仍然搞不清楚他的意圖,只是女性的矜持讓她直覺得兩人這樣抱在一起的姿勢不妥。
「別拒絕我。」這時候的顥天是無法承受拒絕的,尤其是屬於月眉的。
他是費了多大的勇氣,趁著理智無法正常運轉時,才敢這樣大膽地摟她。無法考慮到後果,在深寂的夜的陰暗勢力下,慾望張牙舞爪的擴張版圖。
強健的男性手臂在柔弱的女體腰部用力一扯,月眉踉蹌跌入他懷裡,還來不及發出驚呼,顥天呼著熾熱氣息的嘴唇包裹住她,她的驚叫聲遂在喘息中化為沉默。膠合在唇上的感覺是什麼?探入嘴裡的濕熱舌頭為何可以攪起身體如此狂猛洶湧的反應?
月眉無法思考下去,除了感受顥天激烈熾熱的吻外,什麼都做不了。
軟柔的嬌軀被放進軟綿綿的水床上,沉重灼熟的男體隨即覆上。濕熱的吻灑滿月眉的臉,沿著柔嫩的頸子一路吻向她領口。他的唇在她鎖骨上流連,把她的毛衣領口往下拉,一手則從衣服下伸進裡頭,隔著羊毛衛生衣撫摸她胸部。
血液倏地衝進月眉頭部,從未有過的生理反應肆虐她的身體,她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任他為所欲為。
他不耐煩的將她的毛衣和衛生衣往上推高,這一生顥天還沒替女人脫過這麼難脫的衣物,當雪白的肌膚露出,他失去控制,無暇為她脫衣,眼光著魔的停在隆起的乳房上,刺癢的雙手迫不及待地撫上滑嫩鮮美的女體,握住怯怯顫動的乳房揉搓,張嘴吮咬著紅艷的乳頭。
一波波的熱流自空乏的下腹部傳來,甜蜜又令人畏懼。月眉一方面得應付這奇異、陌生的感覺,一方面還得從覆住她頭臉的毛衣、衛生衣下掙扎呼吸。
她費力地將衣服從頭上脫下來,才喘了口氣,一幕令她血液倒流的畫面充斥眼簾:姜顥天埋在她胸前,像頭飢渴的幼獸吮吸著她的乳房。
她羞窘地推他,但顥天只抬起頭,用熾熱魅惑人的眼光看她,將她的頭拉下,給她一個纏綿火熱、讓人忘了身處何地的吻,隨即脫下身上的睡袍,以滾燙的男體磨擦她赤裸、稚嫩的女體,讓她感受他蓄勢待發的慾望,然後伸手脫掉她的運動褲。
月眉從未受過這種對待,身心所受的感覺不完全是羞憤,還有種莫名的期待。
顥天撫摸著她絲滑的股間,灼熱的鼻息拂著她的三角地帶。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該縱容他這樣做,然而被挑起的女性慾望,卻讓月眉無力拒絕。
他的每道撫觸,每個親吻,都讓她神魂顛倒,難以自己。他是個調情聖手,沒有經驗的月眉自然不是對手,她就像頭無助的羔羊,等著被人宰割、蹂躪。
如此柔弱的印象,更加刺激顥天的慾望。他想要深深佔有懷中的女子,他是如此渴望她,到非得到她的地步,可是頭為什麼這麼暈沉?
他感到力不從心,身體困乏的使不出力來。
顥天久久沒有動靜,月眉的身體從躁猛的慾望裡恢復平靜。她挪開顥天枕在她小腹處的頭顱,嬌軀仍打著顫,心裡不曉得是慶幸還是遺憾。
扶他在床上躺好,為他蓋上被子,月眉迅速穿好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