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強人意。」他意猶未盡這,星眸深處閃出熠熠光輝,一點都不像受到重傷的人會有的光彩。「等我好了後,非好好教你怎麼吻我不可!」
月眉被他逗的啼笑皆非,薄嫩的粉頰始終燒著紅霞。
有美人為伴的生病歲月特別容易打發,為了早日痊癒,好和佳人親近,顥天的傷勢好得特別快。
脫臼的左手最先恢復,樂的他每晚都要摟住月眉親吻。然而,僅能在夜晚見她,令他漸感不滿足。腿上的傷口拆完線,他立刻要顥雲幫他辦出院,回家休養。這樣他就能時時刻刻對著月眉了。
得到醫生許可後,顥天如願出院,柳姨和月眉不必再到醫院輪流照顧。顥雲見兄長除了腿上不方便外,氣色更勝從前,雙頰還略略發福呢,於是放下心和男友宋奕麟返回台東山區,把哥哥交代給月眉照顧。
女霸王跑了,家裡該他作主了吧!
距離顥雲回台東有一個多星期了,顥天像個被寵壞的孩子,纏著月眉,幾乎不准她離開他的視線之內。
由於上回受傷時,子彈射進骨頭,必須做復建治療,月眉每天都要陪顥天待在浴室裡做水療,幫他按摩受傷的腿部,其他地方也順便享受她軟柔玉手的呵護,日子過的愜意無比。
若說顥天還有什麼不滿足,就是他和月眉之間,除了接吻外,未能有更進一步發展。
主要是考慮到還有個柳姨。再怎麼說,柳姨是月眉名義上的養母,他不能在柳姨同住一屋的情況下,佔人家女兒的便宜。所以,儘管澎湃的慾望,隨著每日每夜的親密接觸,已到爆發邊緣,顥天還是苦苦忍耐。
他打算一等他腿上的傷勢完全恢復,就向月眉求婚,在這之前,只好暫時動心忍性嘍。
可是,慾望這種東西一旦被挑起,還真是難以壓抑。像現在,情況就有點尷尬。月眉在幫他做水療,這應該是十分正經的事,偏偏他想入非非,阻止不了游泳褲裡的慾望亢奮,實在是太難為情了。祈禱月眉沒注意到。
「顥天……」感覺到他腿部肌肉繃緊,月眉詫異地詢問,他連忙扯開嘴角表示沒事。
「你應該要放輕鬆,才能事半功倍。」她以專業護士的立場勸告。
「我是想放輕鬆啊……」他苦著一張臉,「可是想歸想,它不輕鬆下來,我有什麼法子?」
「你說什麼?」月眉聽出他話裡的曖昧,嬌嗔地抗議。
「不如你過來讓我親一下,說不定就能放輕鬆了。」他眼神邪惡的建議。
「不……要啦。」她慌亂地搖頭。
「那……我這樣肌肉不放鬆,不會影響復原情況嗎?」誘惑不成,改為威脅。
「這……」月眉拿他沒轍,只好傾身把臉頰湊過去安撫他。
他香了一下仍不滿足,得寸進尺道:「我要親嘴才能放鬆。」
月眉惱怒地瞪他,卻被他眼中專注而熱情的性感張力給吸引住。她無法轉移眼光,只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微啟的紅唇不自禁地傾向他,並很快為他所俘虜。
顥天伸手摟住她坐在浴池邊的嬌軀,舌頭帶著電流深深探進她嘴裡,一時間浴室裡瀰漫著十足地性慾氛圍,月眉的呻吟,刺激著顥天想更進一步擁有她,而他也打算那麼做……
一聲尷尬的輕呼在浴室門口響起,兩人迅速分開。柳姨背轉身,清了清喉嚨。
「少爺,游雅瓏小姐來探望你。」
顥天和月眉對視一眼,見她眼光退卻,忙伸手抓住她。心裡對游雅瓏的糾纏不清,很不高興。
「不見,我不是說過不見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嗎?」他沒好氣地吼道。「在醫院裡被人參觀還不夠,回到家都不能清靜嗎?」
「可是游小姐來家裡三趟了。」月眉怕他把脾氣亂髮到柳姨身上,連忙道。
「來幾趟都一樣,我就是不想見她!」欲求未獲滿足的男人,脾氣向來特別大。顥天認為他已經夠容忍游雅瓏了。上回她同她父親去醫院看他,礙於游父的面子,他沒發作。這女人竟然得寸進尺,到他家煩她。吃了他兩次閉門羹,仍不死心。
「你今天不見她,明天她還是要來的。何必呢?」月眉見過游雅瓏,看出她是那種未達目的,絕不死心的人。
「這女人!」顥天憤恨不平,胸膛不曉得是因為氣憤還是剛才的熱吻而劇烈起伏不休。「算了。柳姨,我去見她……不,」想到自己的腿傷,便很不情願勞師動眾地拄著枴杖下樓見個他討厭的女人。
「叫她到三樓來。還有,等一下出去時,幫我把房門關上。月眉要幫我換衣服。」
聽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活像是理所當然,月眉卻羞死了。他怎麼可以跟柳姨這麼說?剛才被人瞧見那幕已夠她羞的想挖個地洞躲一輩子,現在他又這樣說,她有什麼臉見柳姨?
顥天沒給她時間自怨自艾下去。
「月眉,扶我起來穿衣服。」他像個驕傲的國王,伸出手要她攙扶。月眉只好認命地走過去,以瘦弱的肩膀撐住他的重量。
離開浴室,將他安置在床上,顥天卻纏著她不放,摟著她磨蹭許久,才放她去幫他拿衣服。等到顥天著好裝,一手拄著枴杖,一手霸道地橫在她肩上走出房門,已是十幾分鐘後的事。
在起居室等的不耐煩的游雅瓏,看到兩人親密地依偎走出,一張臉都綠了,眼睛像要噴出火似的瞪著月眉。
游雅瓏這種吃醋大老婆逮到老公有外遇的凶狠表情,令顥天大為不滿,本想跟她好好談談的心情,全被破壞了。冷峻的眼光輕視地掃向她。
「游小姐還真閒得很,三天兩頭往我這裡串門子。」
「你……」
「我先下去好了。」月眉不習慣應付這種火爆場面,尤其是雅瓏眼中的強烈敵意,讓她全身不舒服。
「不行!」顥天不放開她,還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你不怕她把我這個不良於行的病人謀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