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妲莉,出來吧。」煙霧般的嗓音令男人聽了為之酥軟的性感聲調湧向門外的偷聽者,令絲妲莉措手不及。
她……怎麼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快點,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她不耐煩的催促。
「你……」絲妲莉緩級從門外走進來,失去血色的臉顏僵白得猶如死人,榛色的眼眸夾雜著恐懼與憤怒。
永晝輕輕一笑,干冷的笑聲猶如冰刃劃過她耳膜。她朝絲妲莉?動雨簷般的睫毛,燦笑如花的媚態卻比死神的鐮刀更加令人畏懼。
「別急,叫你出來,就是想解答你的疑惑呀。」她和藹可親的說。「你想知道我為何會曉得你跟在我身後,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對不對?」
「嗯。」絲妲莉硬著頭皮點頭。
「打從你潛進我的房間,我就知道了。」
「那麼說你是故意引我來這裡?」她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沒錯。」永晝笑容可掬。「一個人再聰明絕頂,若沒有人欣賞她的才能智慧,她所做的精妙安排都沒有意義。所以,我希望你來當我的觀眾。」
「什麼?」絲妲莉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你一定很奇怪明明小心翼翼的沒露出一絲聲響,為何還是給我發現了?」永晝露出得意洋洋的狡猾笑容。「絕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永夜擁有心靈感應的能力,但沒人知道我也有同樣的能力。」
「你?」
「沒錯。」永晝微笑的說。「傳女不傳子的異能是南比特皇室的秘密。只是我的心電感應能力比起永夜遜色許多,不過,感應週遭敵人動向的能力還是有的。」
絲妲莉驚駭莫名的注視她,不知道她除了感應到她的存在外,是不是也……
「我的心電感應能力只能一次專心對付一個人,剛才我全心全意用在酷必隆身上,對於你的想法倒沒有深入研究。不過,這一點都不重要。」
聽她這麼一說,絲妲莉略微放鬆,將戒指握在手掌心。「永晝公主,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嗎?永夜公主那麼尊重你,皇帝陛下也十分倚賴你,你為何要勾結星際海盜暗害永夜公主?以你的身份,根本不該做出這種事!」她語帶譴責的道。
「問得好。」永晝朝她微笑的點頭。「我這麼做當然有好理由。身為被人倚重、尊敬的永晝公主,我是沒道理這麼做的。但身為一名野心勃勃,想為南比特創立不朽功績的永晝女皇,我就非得這麼做了。」
「女皇?」絲妲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對呀。明明我的智慧和能力遠遠超越全提比亞斯星域的男人,為什麼我要屈居於年幼我十歲的弟弟之下,不能成為有史以來的第一任女皇帝?」
「為了要當女皇,你不惜貶低身價,勾結那個海盜頭子酷必隆,還要跟他雙宿雙飛?」
「絲妲莉,你認為我有那麼低能嗎?」永晝搖頭訕笑。「酷必隆心裡想什麼我一清二楚。他想利用我達成他的野心,事後再將我一腳踢開,我可沒那麼容易受騙。事實上,我也只是想利用他除去永夜和旭烈,等到目的達成之後,就再也不需要他了。所以你一點都不必替我擔心。」
她才不擔心呢!絲妲莉憤怒的想。
「永夜公主是你的妹妹呀,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為何不?」永晝陰沉的一笑,眼中閃過深刻的恨意。「從永夜出生後,我這位長公主就被父母徹底忽視。無論我做什麼事,父皇都認為是理所當然,從未得到他一絲讚賞。反觀永夜,一有個小病痛,父皇就心疼得跟什麼似的。我提出發展反重力武器,對抗黑洞的威肋,他嗤之以鼻。永夜提出派遣探險隊尋找安置難民的新天地,父皇就大力支持。哼!那個死老頭這種婦人之心,定然會拖垮南比特的經濟,對吾國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錯了!表面上或許是這樣,但隨著黑洞的威脅日益嚴重,到最後我們南比特也會完蛋。皇帝之所以接納永夜公主的意見,其實也是為南比特著想。那些失去自己國家、土地的難民,自願為南比特的人民做先鋒,前去環境險惡的原始行星開墾,我們只要負責出錢出力,到時候就能直接撤進已開發的行星安居樂業,這都是對南比特全民最有利的做法。」
「哼!到時候南比特人是否能佔到便宜還是未知數,但我的計劃是打敗黑洞的威脅。」
「你的計劃太過孤注一擲,萬一失敗,將加速提比亞斯星域的滅亡。皇帝不是否認你的才能,而是認為這樣太過冒險。事實上,在皇帝心中,永晝公主也是不可取代的呀。」「哼!別以為說好聽話可以動搖我,只有我都是南比特的救星,等我掌握了星聯,就能逐步實現夢想,成為提比亞斯星域的主宰!」永晝眼中射出野心勃勃的光芒。
「你以為你的陰謀可以得逞嗎?」
「這份自信我是有的。」她嘴角噙了抹神秘笑意,一手撫著自己的小腹。「當然,得加上這個秘密武器。旭烈一死,他就成了東提帝國皇室的唯一血脈,東提的皇帝陛下必定會傾全力支持我,而承受喪女之痛的父皇,必然會倚賴我,到時候南比特和東提都會落入我的掌握中,你說我是不是可以成功呢?」
絲妲莉聽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目光停留在永晝平坦的小腹上。難道她已經擁有旭烈王子的骨肉?憶起她之前和酷必隆的對話,顯然她與旭烈已有曖昧,可是她跟酷必隆之間也絕非清白呀!
「你怎麼確定懷的一定是東提皇室的血脈?」
「我當然可以確定。一個女人怎會不知道自己懷的是誰的孩子,何況我跟酷必隆在一起時,做了百分之一百的防護措施,你就不必替東提皇室操心了。」她語氣滿是嘲弄的說。
絲妲莉無言以對,但仍忍不住道:「你不認為拿自己骨血當工具的做法很冷血嗎?孩子長大後,你要怎麼解釋他父親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