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相信,可是……」
「天香。」戰雲喟歎一聲,彷彿能體會到她內心深處的不安。「答應我,試一下好嗎?如果你在那裡真的不快樂,我們就回京。我只要求你跟我回去向爹娘請安,等在那裡過完中秋節,你想回京城,我們便回來。」
「你只要求這樣嗎?」她怯怯地抬起眼向他確認。
「嗯。」他給她一個堅定的保證,溫柔地吻住她的唇。天香可以感覺到他的舌尖十分柔情地探進她嘴裡,帶來一波火熱的悸動。她嚶嚀一聲,張開氤氳著情慾的迷茫眼眸,對他甜甜一笑。
「還要答應我,下回就算再生我的氣,也不准不理我。」
戰雲弓起俊眉,嘲弄地咧開嘴。「遵命,公主殿下。為夫的已飽受同睡一床,卻不能與你行魚水之歡的折磨。相信我,我比你更不願意這樣。」
「怎樣?」她啞聲地問,嫩如春筍的指尖輕輕滑過他胸膛,向他挺起高聳、白嫩的乳房,這樣的暗示戰雲哪裡不懂。
他張嘴閃出雪白的牙,俯身在她美麗的胸前啄咬,熱情的火焰瞬間包裹住他們,滿室春意縈繞,正是蘭麝幽香聞喘息,聲聲道盡銷魂意。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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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好不容易說服太后,讓她和戰雲回關外一趟。這日,武威親王朱麒邀他們夫妻到府中為他倆餞行,酒席散後,朱麒和夢依招待兩夫妻在客廳閒聊。
「戰雲,你始終不肯把當日傷本王的刺客身份告知,本王實在不放心讓天香跟你回關外。」朱麒不放心地說。
「王爺但請放心,戰雲會用生命保護公主安危。」戰雲不悅地回答。
「戰雲,不是我們不信你,實在是這事太過詭異了。」夢依見兩人間有些劍拔弩張,連忙打起圓場。「天香又不諳武藝,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教我們如何不擔心?回到牧場後,你可以成天陪著天香嗎?牧場裡的人那麼多,萬一有人混進來傷害天香,到時侯怎麼辦?」
「她貴為公主,我不信有人這麼大膽。」
「有很多事是很難講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防止這些意外發生,我跟王爺自作主張,替天香安排了兩名貼身侍衛。」
戰雲眉一拱,儘管心中有些不悅,卻沒有作聲反對。夢依當他是默許了,便朝朱麒使了個眼色。
「宮甲,可以把人帶進來了。」朱麒向貼身侍衛吩咐。宮甲離開客廳,沒多久便帶了兩名年輕女子進來。「宮冰、宮玎,拜見王爺、王妃、公主、駙馬爺萬福。」一模一樣的清亮如銀、圓潤如玉的聲音傳進眾人耳裡。戰雲訝異地瞇起眼。
「起身讓公主和駙馬看個仔細。」朱麒道。
「是。」兩名少女螓首輕抬,兩張面貌同樣清秀可愛的臉蛋出現在眾人眼前。天香眨了眨眼,看出兩女是雙生子。
「啊!」她輕呼一聲,眼中盈滿驚訝。「麒哥,她們跟新晴和疏影一樣,都是孿生姐妹哩。」
「沒錯。」朱麒笑著附和。「宮冰和宮玎是宮甲、宮乙的堂妹。他們一聽說本王想找兩名會武藝的女子伴你到天馬牧場,立刻推薦她們。別看她們嬌滴滴的,一身功夫可不含糊。有她們陪伴你,本王和王妃便放心許多。」
「是啊,天香。」夢依緊接著說。「你麒哥還特地吩咐沿途的各州府縣要小心接待你們,並請人帶信給遼東都指揮司,要他就近照應於你。若是你們中秋節過後不回來,我跟你麒哥會到天馬牧場拜訪你們。天香,你儘管放寬心,就連大哥大嫂都捎信給我們,要你不必怕到關外會寂寞,我們會輪流到關外探望你,而你也可以得空便回北京,跟大夥兒相聚。」
「夢依,你們真是太好了。」天香感動地摟住好友。「我們是好姐妹,說這個幹嘛?」夢依環住天香安慰了一下,轉向戰雲。「戰雲,你別認為我們夫妻多管閒事,實在是天香自幼嬌生慣養,我們就是擔心她會住不慣。儘管你會盡全心照顧她,可是牧場裡的事還要靠你打理,你沒法子成天守著她。她一個人在那裡人生地不熟,沒人說幾句貼己話是不行的。宮冰和宮玎不但武藝高強,還頗有文才,有她們陪伴天香,你才能專心於牧場的事。」
「我明白,王妃。」戰雲何嘗不懂,何況他也的確擔心母親會對天香……唉,這事又不能明講,只好依照朱麒夫妻的安排了。
「你能明白最好。」朱麒高傲地揚起唇。「要不是本王在太后面前一力擔保,你還不一定能帶天香離京哩。天香若是有個損傷,不但你有麻煩,本王在太后面前也不好交代。」
「好啦,我知道你最辛苦。」夢依怕他惹得戰雲不快,連忙端起茶杯,溫柔的捧到他面前。「王爺,喝茶。」「噯,還是愛妻最體貼我。」朱麒一副深深陶醉在溫柔鄉里的模樣。
天香和戰雲相視一笑,皆對夢依的手段感到佩服。一場餞行宴,在賓主盡歡的情況下結束。兩天後,天香便和戰雲帶著太后、皇帝所賜的禮物,浩浩蕩蕩地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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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山海關,便是有白山黑水之稱的關外地帶。天馬牧場位於東北腹地,在遼東一帶有極大的勢力,以畜牧業起家,跨足商界、船運,稱得上是雄霸一方。
天香坐在豪華的馬車裡,和侍女指點著車外風光,觸目所及皆是翠綠的景致。出了山海關沒多久,便在天馬牧場的一處別業裡休憩,隔天上路時,天香敏銳地感覺到戰雲跟在京裡時有些不一樣。
他騎著一匹通體紅色的寶馬來回奔馳,意氣飛揚的姿態有如天人,眼神狂放不羈,像他胯下的那匹駿馬般狂野難馴。
天香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便是被他眼中的那抹野蠻、霸道氣息給震懾住。在京城時他收斂許多,和此時相比,直如一隻困在牢籠裡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