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A錢妙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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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你最好不要這麼做,你玩不起。」他嚴厲的警告。

  「你如果玩得起,我就玩得起。何況我現在是不得不玩。」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單鐸終於失去自制,尖銳的目光彷彿可以捉到人心最脆弱處。「我是不得不走到那一步,你卻是沒必要!」

  「誰說的?我現在是你!」

  「是我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李大佑,別忘了你的身體現在為我所操控,如果我們不想給彼此惹麻煩,在這段期間,最好謹言慎行。我不是開玩笑的,這件事真的很危險。」

  「問題是我沒有選擇。難道你回台灣沒有任務?」大佑狐的問。

  「沒錯。」單鐸堅定的點頭。「我這次回來,和鯨幫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想借此掌握鯨幫的秘密,我看你是自找苦頭。你要知道,陳?可不是省油的燈,她的手段比起傅雪毫不遜色,我強烈的建議你最好別惹火她。我會盡快想想有沒有辦法讓我們換回來,你不要輕舉妄動。」

  「哈!我就知道陳?不簡單,說不定還是地位不在你之下的鯨幫要角呢。你還說這次回來和鯨幫沒關係,如果這樣,陳?為什麼跟來?」

  「老實告訴你吧,陳?是來接傅雪留下來的空缺。她可比傅雪更加精悍,我勸你最好別自找麻煩。」

  「你擔心我會傷到你的身體嗎?」大佑不悅的蹙起眉。「提到這個,我必須跟你討論在墓園為你挨槍的事。你說是臨時起意到墓園,可埋伏在那裡的狙擊手又是怎麼知道你的行蹤?對於這點,你有什麼看法?」

  「有人出賣我。」單鐸不疾不徐的回答。「那晚知道我會出門的,除了隨行的司機和保鏢,就只有陳?、奶奶、看護,以及家裡的僕人。陳?和奶奶不可能出賣我,其他人是否會受人收買——」

  「你在台灣有敵人?」

  單鐸將唇抿成一直線,默不作聲。

  「如果你不想讓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的挨子彈,最好告訴我對方是誰,否則我連自己和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單鐸吐出不雅的咒罵,大佑該死的說對了。

  他陰沉著一張臉,開始考慮要說出多少事實。可一旦說出事實,大佑是否肯置身事外,讓他獨自處理整件事?

  「你詛咒也沒用,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不會因為你的詛咒而罷手。」大佑以近乎殘忍的誠實提醒他,一雙清朗的眼眸似乎想穿透他眼球搜索他腦中每個可疑的人物。

  「想殺我的人太多了,我無法確定。」他避重就輕的回答。

  「你騙人。」大佑不假思索的戳破他的謊言,緊迫盯人的瞪視他。「你該死的確定這人的身份,你瞞不過我!」

  單鐸突然痛恨起兩人間的心電感應了,無力的翻了翻眼。

  「我沒有證據指控,就算告訴你也無濟於事。」

  「這件事讓我來操心好嗎?」大佑臉上露出慍色。「只要說出他的名字。」

  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單鐸簡直要被他初生之犢不畏虎般的無懼精神所打敗。既然他想自找麻煩,他幹嘛還為了保護他而三緘其口,忍受被人逼問的難堪?

  乾脆告訴他好了。

  大佑感覺到心臟在胸腔裡撲通猛跳著。在與單鐸沉默的對視中,彷彿可以感應到他浮在意識表層上那個名字所代表的危險性。腎上腺素急速上升,一抹水光自他額頭反射出來,但他沒有退卻,固執的想知道,也以眼神暗示他。

  帶著三分惡意,單鐸將唇揚成一道森冷的弧,突然對他聽到那個名字時臉上會有什麼表情感興趣了起來。

  「陸立和,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就像被人在腹部打了一拳似的難受,大佑無法置信的瞪視單鐸,似乎想看穿他的回答有幾分可信度。然而,從那雙熟悉的眼眸反射出來的,非但沒有一絲玩笑性質,還是再誠實認真不過的深沉怨恨。

  ***************

  這是個典型的酷暑日子,刺目的光線照得人眼睛灼熱,混合著汽機車排放廢氣的悶熱空氣自窗口滲透進來,雖然電風扇的扇葉不懈怠的運轉,卻無法降下室內的高溫,使得房間裡的人像困在大蒸籠裡的包子般,幾乎從裡到外都要被蒸熟了。

  「熱死了!」

  怡孜第一百次的發出詛咒,憤然抹了一下掛在眉毛上的汗珠,但新的汗珠很快自皮膚表面滲出,使得她全身瀰漫著散不掉的滾熱霧氣。

  她索性跳起身,從發呆了一早上仍寫不出十句的電腦前離開,從裝滿冰塊的水壺裡倒了杯冰涼的白開水灌下乾渴的喉嚨,接著到浴室洗臉。

  這種高溫將持續到九月底十月初吧。

  台灣的夏季格外的長,酷暑的高溫加上家家戶戶使用冷氣所排放的熱氣,使得城市的氣溫居高不下,也苦了吝惜吹冷氣的她。

  並不是怡孜有自虐的傾向,也不是她生來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而是夏季用電巔峰的電價是加成計算,比平常時候還要昂貴,為了家中窘困的經濟著想,她捨不得獨自一人時使用冷氣。

  往常這種情況並不會太困擾到她,至少不像這幾天如此飽受困擾。向來暢通的思緒堵塞不通,倒是腦中一堆亂七八糟的念頭如雨後春筍般冒個沒完,嚴重妨礙了她的寫作進度。

  披了條濕毛巾坐回電腦前,怡孜怨恨的瞪視螢幕,懊惱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為何不能化為與故事有關的文字,好盡情抒發心頭的鬱悶。

  那是鬱悶沒錯吧?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就害相思。

  這幾句詞突然冒出頭來。

  她不想承認,可是……

  該死的!怡孜沮喪的抓著頭,不是頭皮癢,而是心慌得難受。

  今天是去桃園探大佑病後的第三天。

  回來後的隔一天,她曾打電話到了病房,大佑的聲音顯得客氣而疏遠,對她打算再去探訪他的決定冷淡的拒絕了。

  「我的傷不要緊,你不必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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