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雙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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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哇!你怎麼有錢,是不是撿到的?借我瞧瞧一千萬有多重。眼睛發亮的曲岸荻湊上前想看看他手中的支票是真是假,出門的時候他說他只帶一千塊車錢,原來他的塊和她的塊認知不同,的確有大亨的氣派。

  但是齊天傲故意把支票對折不讓她看,小聲的在她耳邊輕語,「老師,妳想一張紙多寫幾個零會有重量嗎?」

  笨的啟示錄,指的就是她。

  對於不歡迎他們的地方他也不想多作逗留,他身一轉拉起懶得做家事的手就想往外走,以後有得是機會整垮姓徐的,他們有膽讓他的笨女人難受,他絕對會找一份最隆重的禮回敬他們。

  「等等,怎麼剛來就要走,蝶兒的無禮是徐家管教無方,請勿見怪。」好長相,氣勢非凡,將來必是一方人物。

  「大哥。」

  大哥!據說對她很好的徐家長子?幽眸一閃,齊天傲用著評估的眼神打量眼前儒雅有型的男子。

  「小壞蛋,來了也不找大哥,幾時變得這麼生疏了。」視線轉柔的滿佈憐愛,徐啟禮笑著想揉曲岸荻的頭,和以往一般。

  可是他的手才一剛舉起來,一旁冷冽的雙眼已朝他射出警告的眼神,讓他好笑的把手放下。

  「沒空嘛!現在的學生很皮的,相當難管教。」曲岸荻說這話的時候順便瞄了她身邊的男孩一眼,似乎在說他是其中之最,根本不聽話。

  「我不是跟妳說過別那麼辛苦,哥還養得起妳們兩隻小的。」他每個月花費的公關費夠她們用上一年,偏偏這丫頭倔得讓人頭痛。

  「哎呀,我們還養得起自己嘛!不要把我們想得太悲情,你瞧我不是捉了倒霉鬼來同甘共苦。」她笑著把齊天傲往前一推當擋箭牌。

  「妳朋友?」他年輕得叫人無法定位。

  「男朋友,我叫齊天傲,清朗男子學院法律系一年級生。」他不卑不亢的說道,看向朝他眨眼的女伴,眼神有著認定的堅持。

  「什麼,你還是學生,那你們……」遲疑了一下,徐啟禮改用較不傷人的方式看著兩人。「你們不覺得辛苦嗎?」

  「大哥,他還是學生會的副會長,我們理事長未來的小舅子,有些事我還得聽他的。」曲岸荻故意說得好怨懟,望著小男友的神情卻是甜蜜得快流出蜜汁了。

  「原來如此。」但他們的年齡差距仍是個問題。「你對我們家小壞蛋是認真的嗎?」

  「你該問她什麼時候能學聰明點,別天真得讓人看不下去。」他的語氣帶著寵溺。

  「可是你還是學生……」總不能要她養他吧!徐啟禮的眼中透露憂慮。

  「徐先生大可放心,我打算在我父親的醫院打工到能自行創業為主,我不會成為她的負擔。」反過來他還可以養她。

  這……聽來誠意滿分,但他還是無法放心。

  他知道這個妹妹向來隨性慣了,不顧慮世俗的眼光有點小任性,和她藝術家母親一樣不愛受拘束,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管對錯,完全不在乎她的行徑在別人眼裡多麼不得體,連談個小戀愛都要驚世駭俗。

  她的母親死了,而他們的父親也過世了,唯一能照顧她的也只有他這親大哥了,他怎能不把她的幸福放在前頭,考慮良多地不希望她做出令自己後悔莫及的事。

  他是真心疼愛與他非同母所出的妹妹,有時他會覺得她比蝶兒更像一家人,他們之間的交談不會有隔閡。

  要不是他的母親因為一封情書心性大變,他也用不著偷偷摸摸的付出關心,想在兩相拉扯的親情中找出平衡點,其實母親早該看破父親不愛她的事實,守著空殼的愛情幻想父親還是愛她的,所以才受不了真相披露的打擊。

  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父親有多愛梅姨,可是為了一份名存實亡的婚姻讓三個人都痛苦,他早就勸過母親要放手,她卻執念太深地非逼著所有人都不好過。

  「哥,你幹麼和這兩個不要臉的人說那麼多,老師居然跟學生搞在一起,他們還知不知道羞恥。」她怎麼可以笑得這麼幸福,幸福得叫人嫉妒。

  「蝶兒,收收妳的脾氣別讓外人看笑話了,自家人扯破臉好看嗎?」難道她看不出那個性子冷的男孩用著連商場老將都害怕的陰冷眼光斜睨她?

  他的擔心又多了一樁,不管哪個妹妹都是頭痛人物。

  「誰跟她是自家人,你不要路邊撿只野貓就當成人來養,她也配嗎?」徐蝶兒懷恨的眼神投向她以為可以輕賤的異母妹妹。

  其實她們的年歲相當,只差六個月左右,外形十分相似宛如雙胞姊妹,除了曲岸荻長年在外活動量高稍長幾公分外,以五官來說都很立體,突顯出眼大的明亮度。

  不過兩人的個性倒是相差甚多,一個隨遇而安不拘小節,不會與人結仇或記恨,一個凡事要求高不允許別人說不,眼光狹隘的劃地自封。

  「蝶兒,妳還想胡鬧到什麼時候,立刻給我回家不許再開口。」一向好脾氣的徐啟禮難得發火的說重話,喝令逞口舌之快的妹妹閉嘴。

  「我哪有胡鬧,她本來就是結黨營亂的不良少女出身,每天帶著一群太妹在街上橫衝直撞、不務正事,是當地警局進出的常客。」她太自由了,自由得像從沒待過籠子的小鳥,令人好想折斷她的羽翼讓她再也飛不高。

  從小在母親的溺愛下長大的徐蝶兒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聲音,當她自認為受到欺負時就會馬上反擊,從不思前想後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反正不管她做什麼事都有人善後,她何懼之有。

  應該說她被寵壞了,從沒學過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也沒人曾為她做錯子以譴責,所以她一直以為所做的事都是對的,沒有人會怪罪於她。

  「妳提起以前的是非幹什麼,讓自己人難受妳就覺得痛快嗎?妳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懂事,學會體諒。」徐啟禮語重心長的說道,不希望她把家醜搬到公共場合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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