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衛知行的下巴當場垮下,終於見識到女人愛錢愛到出爾反而的嘴臉了。
衛知慎則是不太贊同地搖了下頭,「姊,還是不要接比較好吧。」她怎麼想都覺得整件事不太對勁。
衛知謹白了妹妹兩眼,振振有詞的反駁,「慎,別說不負責的話,我們FAST的成立主旨不就是要為大眾服務?現在怎麼可以因為一個邪門的玩偶打退堂鼓?」
「我話先說在前頭,這個Case我不接。」衛知行率先舉手退出。這種邪門的東西說什麼他都不願意碰。
「我也不能接,因為棹那個傢伙會擔心我。」想起親密愛人禹棹界,衛知謹緊繃的面容逸出一抹甜蜜的笑容。
「這個……」衛知慎一臉為難地看了眼其他手足,不知該怎麼拒絕這一次的Case,如果被 卓於斯知道她接了這種邪門的Case,只怕她的耳根會沒一日寧靜,「我……我……」
「你們都不用說了,這個Case我接了,這樣行嗎?」衛知言在瞧了眼大家後,認命地將重任往肩上扛,誰教他尚是孤家寡人一個呢,既沒有家累的負擔,也沒有情感的牽絆,最佳送貨員就是他首當其衝了。
「既然有人自告奮勇,那麼我也該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意見,那……」衛知謹眼中閃著促狹光芒,「那這一次的Case就麻煩你了,衛老弟。」
看著大姊露出好賊的笑容,衛知言第一次有了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加拿大·多倫多大學
儘管四月份的天氣變得暖和許多,種植於街道兩旁的楓樹亦都冒出了新生的 綠芽, 顯得欣欣向榮、生氣盎然不已,但迴盪在多倫多這個工業城市的仍是一股揮之不去的清冷空 氣。
習詠歌一貫率性的襯衫及牛仔褲打扮,身後背著一個輕便的背包,腳踏一輛越野自行車在多倫多大學的校園內穿梭自如。
「嗨,詠歌,又趕著去打工?」與她共修同一門課的透娜向她揮手打了個招呼,臉上掛著 一個熱情的笑容。
習詠歌稍稍減低了自行車的行進速度,「是啊,我這個窮留學生只能努力地打工賺學費,透娜,如果還有更好的打工機會,別忘了再介紹給我。」
「一定!」透娜失笑搖頭,目送她的身影離去,但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出聲喚住了逐漸遠離的她,「詠歌!」
習詠歌聽見好友的叫喚,連忙煞住了自行車,一臉帶笑地看著朝她跑來的透娜,「怎麼?真的有好工作要介紹給我?」
透娜搖搖頭,平緩著急喘的呼吸,「我突然想起一件與你有關的事,彼得剛剛告訴我說有人在大門那兒找你,好像找你找得很急。」
習詠歌百般不解地擰起眉,「是誰找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彼得說應該是你家鄉的人,年紀跟你的父親差不多,但好像不是你父親。」
習詠歌的期待心情一瞬間破滅了,原以為是將近半年未有聯絡的父親飛來加拿大探望她,沒想到她的期待又是一場空。
難道研究那些死人骨頭會比她這個獨生女來得重要嗎?她實在無法理解父親的工作及興趣。
「謝了,現在他還在大門那兒嗎?」不管來者是誰,她都應該去會會這個人才是。
「應該還在吧!」透娜說著說著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了,我聽彼得 說那個人因為要找你,結果不但沒有找到你,反而在校園裡迷路了。」
「這沒什麼,我們學校這麼大,第一次來的人都會迷路。」就連四年前剛入學的她也不例外。
「說的也是。」
「那……我去見見他好了,拜了,透娜。」不管來者是誰,他的來訪已挑起了她的好奇心 。
「拜!」
與透娜分手後,習詠歌看了眼腕上的表,距離打工的時間還有些空間,於是她騎著自行車往大門口方向而去。
隨著門口那抹身影的接近,她也逐漸覺得那個瘦長的身影帶給她不尋常的熟悉 感,等她騎車繞到那個人的面前時,莫不大吃一驚。
「馬叔?!你怎麼會來找我?」一見到是自己熟悉的叔叔,她立刻跳下自行車,詫異地迎上 前。
「詠歌?!」一見到她,馬浦煌緊繃的情緒這才稍稍紓減,「太好了,你的同學果然傳話給 你了。」
「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來加拿大找我?我爸呢?」馬浦煌是她父親的摯友,同時也是公事 上的好搭檔,亦是看著她長大的親切長輩。
「你爸……」一提起她的父親習衍,馬浦煌的神情不禁黯淡下來。
「馬叔你怎麼了?」習詠歌一臉疑惑。
「詠歌,你父親他……他……」馬浦煌看了看一臉疑惑的她,心一橫、一咬牙,將他此番來此的目地托出,「你父親失蹤了。」
「什麼?!」習詠歌大受震驚,睜著一雙圓亮的黑眸,一動也不動地盯著眼前一臉愧疚的馬 浦煌,而她的心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震撼消息逐漸地遠離,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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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怎麼 會這樣?」習詠歌呆坐在電腦桌前,桌面上擺著一個木製小盒,以及一疊厚厚的報告書。
自從今天下午與馬浦煌相遇後,她便遭受到一連串的震驚及打擊。
首先是父親在秘魯驟然的失蹤,從事件發生至今有兩個月餘,而她這個女兒卻到今天才知道父親失蹤的消息。
接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只知道父親的失蹤帶給她莫大的打擊,讓她心情失落得無法去打工,於是她牽著自行車回到她所居住的學生公寓。
才剛剛踏進門,學生公寓的管理員便拿了包東西給她,說是今早她出門後送來的國際快遞。
她驚見包裹上頭的字是出自於父親之手,便抱著包裹匆忙地回房快速拆開,豈 料她所接獲的訊息再一次讓她受到打擊,而她的腦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馬浦煌對她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