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不過……」衛知謹蹙起了眉,「那名年輕女孩到底是誰?見過言的人都說他 身邊跟著一個年輕女孩,難不成他正事沒辦好就去給我勾搭其他不三不四的女人嗎?」
衛知慎真是佩服她的想像力,「姊,現在不是追究大哥的時候,先能找得到大哥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衛知謹聞言頓時垮下雙肩、拉長臉,連日來擔心、煩憂的陰鬱心情此刻悉數爆發,她生氣地在草皮上直跳腳,「死衛知言,你快給我滾出來!」
「姊。」看見衛知謹這般的歇斯底里,衛知慎真不知該說些什麼。
就在衛知謹爆發出她積壓已久的心情之時,一塊隱約抖動的草皮同時印入她們的眼簾,嚇得見到這種怪異情況的衛知謹連忙靠近衛知慎。
「慎,你看,那是什麼怪物啊?」
衛知慎同樣挨緊了姊姊,除了一頭霧水之外,臉上也浮現驚恐的神情,對於眼前所見的奇異景象起了渾身的疙瘩。
「姊,我不知道。」她與衛知謹步步後退,「我也想知道那是什麼怪物。」她的腦中瞬間閃過許多恐怖電影上的畫面,讓她一時間膽戰心寒,渾身極不自在。
衛知謹拉扯著妹妹的臂膀,腳步僵硬地往後退,「慎,還記得你老公說的話嗎?」她害怕地咽嚥口水,眼看著那塊草皮脫離了地面逐漸往空中浮起,她突然覺得自己腳軟了幾分,「他說秘魯是個神秘的國家,就算發生了什麼事都可以歸咎到『神秘』的身上,如果我們慘遭不測的話,你說,這會不會是『神秘』作祟?」
「姊,你還有心情跟我說這個啊!」她都快怕死了,想要逃生卻雙腿發軟。
「我就是害怕到極點才會胡說八道。」
兩人的眼光同時瞄向那塊突然飛向天際的草皮,莫不閉上眼發出淒厲的慘叫,「啊——」
好不容易從地道中脫身的衛知言與習詠歌,一踏上久違的土地,來不及張開雙臂迎接燦爛的朝陽,朝他們劈頭迎來的卻是高分貝尖叫聲。
衛知言只手摀住耳朵,以斷絕這有如殺雞般的難聽叫聲,雙眼往發聲源處尋去,卻見到了令他詫異的親人,「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驚聞衛知言的聲音,兩人猶如大夢初醒般地閉上嘴,等到她們兩人定睛一看,衛知言的出現,讓他們掩不住滿心狂喜地朝他擁上。
衛知謹瘋狂地抱住了睽違已久的弟弟,一股感動熱流在心底流竄,讓她的眼眶不禁紅了紅,「你這個笨蛋!」
感情較為內斂的衛知慎則是一臉慶幸地站在一旁,眼中閃著感動的淚光,對於大哥的安全歸來,她一直都對他持有十足的信心,現在他整個人完好無缺地站在她眼前就是最好的鐵證。
習詠歌立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女人對著衛知言又抱又叫的,整個人顯得好不興奮,不知為什麼,她看見這種場面,就不由得從心底冒出一股悶氣。
雖不知那個女人與他是何關係,可是她那雙緊抱他不放的手臂讓習詠歌覺得刺眼不已,一 直是自己獨佔的寬闊胸膛在突然間被那陌生女人給霸佔,而由衛知言的臉上神情看來,並不 覺他有一分的勉強與厭惡,讓習詠歌無法冷靜地觀看他們如此親密的舉動。
「言!」她冷聲怪調地喚了他一聲,緊繃的面容顯示出她的不悅。
「詠歌。」衛知言對上了她一雙隱含惱氣的眸子,在看了看被衛知謹緊抱的胸膛後,不禁臉露苦笑急忙想要介紹衛知謹的身份,「你別誤會,她是……」
他來不及解釋,便被注意到習詠歌的衛知謹給截了去,「她是誰啊?」難不成這個年輕女孩就是當地人所見到的那個女孩嗎?
「她是……」衛知言正想要解釋習詠歌的身份,一隻手臂卻毫無預警地被習詠歌緊抱不放 。
習詠歌不悅的雙眼對上一臉茫然的衛知謹,氣勢咄咄逼人地對她發出質問:
「你是誰?」
「我是誰?」衛知謹略顯不快地挑眉,看見她對弟弟那副強烈的佔有慾,心中有幾分明了,揚起得意洋洋的笑死抱著衛知言不放,「在問別人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難道你連這點禮貌都不懂?」
「你……」衛知謹的氣勢凌駕在她之上,她咬著下唇不甘心地投以衛知言怨懟的目光,彷彿在責難他的處處留情。
衛知言百口莫辯,只能以譴責的目光看向姊姊,而衛知謹也回他一記「你想怎麼樣」的目光,依舊故我的抱著弟弟不放。
而站在一旁的衛知慎瞧出了兩個女人間的波濤洶湧,在瞧了瞧習詠歌那副吃醋的模樣,不禁漾開了一張美顏。
「小慎。」在聽聞到愛妻的尖叫聲,卓於斯立刻從另一端急忙趕來,卻見到了他們正在尋找的衛知言,原先想要上前打招呼的他卻見到衛知言被兩個女人環抱住,形成一個古怪的場面。
「你沒事吧?還有……這是怎麼回事?」
尾隨卓於斯而至的禹棹界尚來不及驚訝衛知言的安然無事,就見到衛知謹抱著弟弟的怪異舉動,連忙小跑步來到她身旁,「你在做什麼?」
衛知謹噘著嘴輕瞥了禹棹界一眼,懶懶地虛應,「你管我做什麼。」
禹棹界想要詳加追問時,卻被衛知行狂喜的聲音掩蓋過去。
「大哥!你回來了!」他想要上前給大哥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見到大哥的身上掛著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大姊,另一個對他而言就有點陌生了,他好奇地上前看了看衛知謹,將腦中的疑問托出,「大姊,你在幹什麼?在跟大哥玩遊戲嗎?」
「衛知行你這個笨蛋!」衛知謹毫不留情地賞了他一記爆栗,她的身份一拆穿不就不好玩了嗎?
聽見年輕男孩對那氣勢凌人的女子的稱呼,習詠歌有些傻眼,耳邊迴響著那個令她羞愧不已的稱謂。